190 真诚告白

“啧，这又生气了。”雪夜月抬头看了下天际的海上明月，所见晴空万里光辉朦胧，又见这自然光影映照得洛恒脸容又是如初见时当年那种纯粹直爽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对方挺可爱的。思索片刻，后真诚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我之所以没说明白，算是我私心对你的爱慕小心思，要公开说出来，总有点害臊，但是今日你既发现，我顾不得面子了，也不管当下还有两个傻子围观，你要听我真心话吗？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因为我深深爱着你呀，从一年前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一见钟情，所以总要使点小手段，让你与我再续邂逅之缘。”

“啊？啥……什么？”本以为又是什么让自己生气的阴谋却突然转为了真情的告别，在这浩渺寂静海岛上，只有海浪伴随月光同他一起见证当下，她深情的瞩目与告白让洛恒瞬间目瞪口呆不知怎么会这样。

但惊喜与激动还有好奇都在反应过来后涌上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外奇妙感让他感触。

在他们两身边的两个青年突然听到雪夜月的直白告白都惊了下，这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他们难以置信，并且这世界的女人都那么矜持，甚少有这样狂野与大胆的，这也让他们两受到了感官的冲击。

雪夜月扫一眼边上那两傻男人的呆样，她对洛恒认真说：“我们先把这蓝宝石矿石运到船上去好不，我再跟你细说原因，其实这件欺骗你的事真没有恶意，还是因对你有好感的回应。当然你现在想听我细说，我不介意在这里说我的肺腑之言，当然也会有点肉麻，都是我这两年的真心剖白，就怕被边上这两傻子听见看我们笑话了。有些话只适合你我私下耳鬓厮磨所谈真心之言，你真不介意他们听到吗？他们一定会八卦的说出去的。”

所见雪夜月神色温柔恳求，洛恒哪里还会生气，她那如星辰一样透彻的美丽瞳孔对自己深深的瞭望早把自己吸引进去了，可以感受到她的真挚，所以他前面虽瞬间来气，但又瞬间不气了，心底还有小小的期待，也有一种幸福感溢出，彼此眼神交汇，心动情涌，也是又冷静下来，洛恒心跳的很厉害，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表白，感觉奇妙又良好，也让他非常感动，于是他温柔的嗯嗯两声说：“别说！现在这里不合适！我们回到船上去，两个人说！先搬矿石回去吧，总不能白来一趟。我也是服你了，你总是这样会突然闪出奇怪的做派，但我也拿你没辙，谁叫我就吃你这套呢，走吧……”

听到洛恒答复，雪夜月那笑的非常好看的脸容在月光下如深海仙灵一样朦胧唯美闪闪发光，洛恒再次被这样的美貌所折服，不再生气，雪夜月说：“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我们彼此最懂对方，你看，这不我们两就是能好好说话与沟通呗。来来，我帮你一起搬这个矿石。”

于是雪夜月解下御寒披风，跟洛恒一起把冬瓜大小的蓝水晶矿石从废弃铁盒里搬出来，再放到地上展平的披风上打包好，雪夜月本想背着这矿石走，洛恒却要帮她背着，毕竟还是心痛爱意着她，那是任何时候都想帮着她承担出力。

寻宝一件，心愿已了。这也算见识过了神秘的鲸骸岛，然后他们很快回到了船上，船与鲸岛不再平行前进，错开位置后鲸骸岛如一个沉默游走的海上孤鲸，慢慢的随浪远离并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海洋里。

在甲板上迎接他们的陆寒山发现他们带回的宝贝是个参满杂质的蓝水晶矿石后说：“没有白跑一次，还真能找到点什么宝物呀，哈，不错，这个价值该有上百金币了吧？虽不多，但也算是钱。”

雪夜月回答说：“指不定还不足百金价值，毕竟杂质很多，要回头提纯切割，如果能制成比较漂亮的宝石，还是有价值的。见者有份，待我拿回去给云罗派回收估价后，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分红的，谁也不亏待谁，谁也不会心生不平。”

蔺青青说：“这说来，还是你那宝剑上镶嵌的蓝宝石质地醇厚，一看就是上等货，很漂亮。前面听你们对话啥意思呀？这还是你从洛恒那里拿的？”

雪夜月说：“这就是我跟他的私事了，你们还是别打听了，来洛恒，我们去洗脸洗手，然后我与你私下说，好不？”

“嗯嗯。”洛恒期待独处的解释时间，众人也识趣的不好多话。

只是看他们两人牵手亲密离开去说悄悄话的背影，蔺青青还是有点羡慕的，他对陆寒山吐槽说：“他们两真是感情好呀，他们时常这样亲密的在你身边吗？你不感觉有点肉麻吗？”

陆寒山倒是淡定的围观矿石不以为然的哼道：“你不在意就不会感觉肉麻，我就不在意，话说前辈，你有点过于关注他们两了，没必要这样。关你啥事呀，你不会是羡慕吧？”

“我还真有点羡慕……”蔺青青叹气。

陆寒山哦了声淡定吐槽：“怎么每一个青年都喜欢夜月仙尊呀。真是我看都看麻了……”

在陆寒山的观察中，她通过一些细微的神情判断蔺青青与点奉星都是有点爱慕雪夜月的，虽然不多。但从来没有人眼神对自己停留过，这一对比感受就自然就能知别人的心思了，她嫌弃这种以貌取人的俗人，觉得他们都好无聊与庸俗。

船在夜晚缓慢前进，月光朦胧中带着清透，如暗色的灯笼把碧海晴天映照的鳞波涟漪。此刻场景唯美，环境优雅宁远，正是两人诉说心念的好时间。他们俩洗过手换了衣服后放松的坐在船尾后的甲板上小声聊天与观海，雪夜月声音温和悦耳的说着她往事经历的想法与对洛恒留情的原因，她首先说了劫杀星步天一事，此事简单概述，但也为她细说与落痕的邂逅与动心铺垫了前因。也借此事阐述了自己的性格与人生信念。而后她款款道来与洛恒结缘的心动过程这后果，这些肺腑之言让洛恒听着投入同时也越发感动，当然也越发的了解她，并更深深爱她了。

她说：“我虽然杀了星步天这个人渣，我不认可他的许多谬论，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撩人的话，我觉得有点道理，那就是他认为这天下其实没有这么多奇缘与巧合，许多你想要拥有的都是得靠自己人为安排，自己努力去做去布置的攻略才会有收获。当对一个人有好感，如果只是默默想念，那这段缘分很快就会结束，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得你自己去布置，你只有行动才能有收获，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现实的情感不是话本小说老天会给你安排好的，一对人物能走到一起没这么多巧合，现实就是要什么就得自己去搞定对方……”

这是她17岁杀人渣前人渣告诉她的话，但她觉得这还是有点道理，人只能靠自己。

她17岁能成名其实想来也符合上面所说的道理，如果不是自己努力拼搏杀魔物做了点什么，让自己扬名立万，岂能得到因名誉而换来的金钱荣誉地位还有被国王邀请参加那一年的鬼月宫廷盛宴呢，有了荣誉与功绩，自然才能得到该得的东西。

她幸运的是一个天生资质很强的人，雪龙后裔，双亲卓越，继承神力，背景强大，实力了得，潜力无限，总之差不多16岁时，学会的本事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自然这人生开启不平凡的旅途，成名时便一鸣惊人，容貌与实力的双加持下更让她道即巅峰。她觉得这一切很自然与普通，她也没有刻意去拼命奋斗什么，只是稍微努力了一下，但在世人眼里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她生活的环境比较良好优雅，这导致她接受良好教育品性优秀但活的挺单调，每日做的就是随师尊斩杀妖魔在民间各处增添学识，她见到为祸人间的魔物就斩妖除魔，然后把魔物吞噬的人类残骸给掏出来帮之解脱，当然同时也解剖魔物寻觅它腹中宝贝，还真挖出许多珍宝来，累积宝物多了后她把一些名贵的遗失宝物送还给官府，官府再敬献给水龙帝王，这让水龙王很愉悦，帝王有习惯每年会在鬼月里的首都水龙都举办大型宫廷宴会，在这一个月人类不干活只是躲避在黑暗的日子里修养与娱乐着，于是水龙王在第二年也邀请了虚无瑕师徒去参加，以表示对他们奉星的认可与感谢。

这鬼月宫廷大型宴会也成了水龙国想成名者们向往的社交宴会去处，传说整个城池为庆宴会一个月都是歌舞升平烟花不止，国度内或者外来宾客等想结交人脉与享乐的都会这个月聚集在水龙首尽情社交。

雪夜月本不想去的，她觉得这些玩意庸俗吵闹不符自己性格，但虚无瑕师尊说：“说这是社交礼仪，你可以往后不去，但第一次绝对不能拒绝国王，不然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再说，就当见阅增加历练的一种，没体验过的世界去体验下呗。不失都为人生经验。”

于是抱着增加体验见识与阅历的心态，雪夜月答应去看下所谓风评并不太好的庸俗之都到底是怎么一个不夜城的奢靡风气。

总之后来见识过了感觉也就传说那个样，没啥太大经信委，只是觉得复杂与吵闹，水龙都城池是她认知里当下见识过最大与最富足雄伟的城池，人口也是本国度最多的高密聚集，万种行当，商货丰富，富丽堂皇，千人万态，更是俊男美女无数，充满了全国都稀少能见到各种正常身材的倾城人族普通身高女性的美女们，但她们聚集在各种花楼（妓坊），酒楼（娱乐的），香楼（卖奢侈品的），艺楼（文艺表演音乐演奏）等等世俗场所里，这让雪夜月震惊竟然国度还有这样多长自己这样体貌类型的普通女性，但太堕落了。

她打心底看不起委曲求全放弃尊严伺候他人来苟且偷生的人们，特别是这些选择另外一条谋生之路的女人们，她觉得她们脑子被驴踢了，愚蠢且懦弱，因为明明这些人都与自己有一样先天的卓越身姿与头脑，太适合习武与功研秘籍了，却为什么放弃，只是卖弄美色，自强自尊不好吗？真是浪费资质，真是十分庸俗与可惜。就为了轻松生活吗？那这也太没有自尊了，这也让她对比产生了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绝对要靠自己本事活下去成为有尊严的人，不要成为这种奉承他人的玩物，至少她去水龙都受到的是上宾待遇，而那些人，还得对她卑躬屈膝。

她太出名了，又太耀眼并与众不同，“高冷”的性格让她在水龙都时许多人膜拜又嫉恨，许多庸俗之辈在她背后笑话她是充满血腥臭味的一个土鳖仙者，她听到许多对自己酸不拉叽的诋毁只觉得他们都是蠢驴。

那日水龙王邀请的国度内当年有名的名人们参加的宴会来了一百多位各行当名人，水龙王没有主持宴席，但让大皇子招待了一众各路神仙，宴间杯酒交错，人声鼎沸，许多人来来往往攀岩附会，许多人前前后后阿谀奉承，但雪夜月只顾吃稀罕的各色美食与欣赏那些顶级的献舞表演懒得搭理不停来搭讪的奇怪名人们，她觉得国服顶级酒宴也就这样，要不是为了增长见识体验下，还不如大冬天在师门里与亲人们吃火锅爽快自在。

宴会上的人们都是香喷喷的，男的女的都打扮精致拿出自己最富丽的衣服装饰并擦满香粉。只有她还是黑色劲服，虽然手洗过好几遍了，但四周还是有女人吐槽她头发乱哄哄的竟然不带簪花，还一身奇怪的血腥味跟不洗澡似的像个屠夫。

年长的高人们与中年人大皇子聊天交流，当师父也去这交际圈远离自己身边后，雪夜月就只顾吃与看表演了，庸脂俗粉的嘲笑她不会放在心上，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关我屁事的心态，但这样只顾自己了还是有人会特地来关照，那就是这年除魔立功也被邀请在座的碧星派门面大师兄美男子星步天，他还带着他一个很秀气漂亮有点阴柔的师弟也到雪夜月席前打招呼。

这宴会上仙门中的年轻者只有他们三人，很有点莫名亲切的就熟络起来。

雪夜月对他们第一眼感觉是这两美男子真自来熟，但的确如传闻的漂亮英俊，后来交流中更是多了夸他们的形容词，知识渊博，斯文谦和，同道知己，亲密可靠等等。

那日后本她准备第二日就离开回云鼎派的，但后来她准备多留几天，她跟虚无瑕说交到了两个道友朋友，相处的挺愉悦的，虚无瑕乐意她广交天下有能力的道友，于是鼓励她跟同龄道友多出去玩放松在这不能出城的鬼月里。

雪夜月与这对英俊师兄弟于是又在水龙城玩了三日，相处的那三日她的确愉悦快乐，晚上看歌舞表演，看茶道演出，看烟火晚会，白天参加书社诗会，逛珍玩市场，或城门口赛马，或城墙上赏花，她被这两个年长的道友教了许多有趣的学识，也满足了一点虚荣心，因为星步天简直是完美的仙尊道长，几乎全城女人的侧目与搭讪也让她这伙伴感受有了点沾光的虚荣心，她被特别的优待因而得意起来，虚荣心微微作祟，她想就让那些傻女人们羡慕嫉妒去吧。

星步天才学渊博武功高强，并且情商极高，与之相处非常舒服，自然她生了许多好感，而星步天也更会自己加油添火，他会买各种精美礼物送给雪夜月，也会陪伴与找乐子，他四师弟更是会撮合他们两，看烟花或者逛街时，他有意无意避嫌着，这让傻子都能看出星步天对自己有特别的意思，他四师弟更在努力撮合暗示，雪夜月有点心动，为回敬心意，她也送了更多比星步天送的还珍贵的礼物回去。这因为送的太多，她也得到了虚无瑕的警告说：“你今年奖金除去各种打造新神兵与置办生活开销，我帮你算过了只存了只一万金豆子，这也是你多年积蓄，你别全买礼物送给那个男的了，我让你跟他一起玩，是让他以前辈身份带你长见识，不是让你沉迷他美色的。你两都身兼门派重位职务，前途无量，不能被私情耽搁，懂吗？”

雪夜月头脑也清醒，笑说：“我明白呀，只是表示好感，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那太牺牲我前途了，这我自己的人生我不会放弃的你是明白的，您也一直教导过我自己更重要的这点信念。

但我最爱钱，我喜欢一个人，就是送钱给他也是让他因钱而开心，就是只是这个单纯的目的。他的美貌我观赏就很满意了，谁不喜欢同一个漂亮又体贴的朋友深交呢，是不，我们是知己。”

虚无瑕这样的身份打听过星步天的资料，调查下来近乎完美没任何黑点，所以他也没太担心雪夜月的选择玩伴。虽然他自己也心底明白他们只是互生好感的暧昧道友，但这充满各种消息与八卦的顶级国度城池里早已传开星步天与雪夜月的绯闻，女的为星步天而哭泣，男的为雪夜月而忧伤。

雪夜月觉得民间这些八卦男女都是庸俗的蠢驴，水准低到她不屑一顾。

在鬼月完结后，雪夜月与星步天还保持着联系，他们都是除魔卫道的游历仙尊，有时会接到同一个案子，于是邂逅的机会时常巧合发生，她时常被邀请在诛魔后一起玩一起休息放松一段时间，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几乎每个月都能在一个地区碰到几次，星步天明显是在撩雪夜月，各种礼物珍宝都送来给她，也有隐晦的写情诗表达爱意，下雪给她打伞，晴天给她送雪糕（对，这个世界已经会制作雪糕了，但就是很贵！）雪夜月总是把更贵重的礼物回赠回去，珠宝，衣服，兵器，珍藏黄金科普书等等，她的自尊让她总是会出的更多，因为这就是她表达爱意的方式，反正她越发能杀魔挖宝了，越发有钱就越发对亲人阔绰，但回诗就算了，她总觉得太肉麻了也不符她性格，她就是豪爽，所以就送钱吧，钱就是她的心意。

星步天的四师弟越来越撮合他们两单独相处，但虚无瑕长老总会在暗处永恒瞪着他们一言一行的看着他们两，星步天吐槽说雪夜月师尊有点吓人，但雪夜月觉得不会呀不起邪念只是亲友游玩何必在意，而且她总感觉这男人追的太紧太快了，有时她也会有点疑惑想：我又不能结成道侣生育后代的，我太年轻，现在心思也全部在成就功绩上，还得攒钱还师父养育之恩，还有重建故乡，我要做的事太多了，怎么可能心思放一人心上，而他是碧星派此代大师兄，又是国王钦点的第一仙尊美道长，照理来说应该很忙事比我还多，并且许多成熟女性应该都喜欢他，该更他身边环绕各色顶级女性，怎么就那么闲三天两头邂逅我呢，而且怎么看中我了呢？我没时间打扮，虽然天生丽质，但他明显那么爱美的，为啥喜欢这样粗俗邋遢的我呢？真的他也太有空了吧，我干三件案子累的半死，他好像总是大半个月都在休息一个月就办一个案子，还喝酒赏花逛诗社看灯花划水，也太空了吧？还有为什么总是只与他师弟两个人出现我身边？不应该呀，他们应该都很受欢迎的，如果这样空到处逛，不该有许多伙伴相陪吗？碧星派也不管弟子天天泡在各城镇游玩吗？但总感觉很闲。”

星步天撩了雪夜月六个月后突然就断了联系，雪夜月第一反应是问师父他是不是参与诛魔任务被魔物吃掉了？她的正经脑子当时想到的就是对方突然断联系应该是出事了，这种除魔仙道被杀害的事时有发生，她不得不联想到这个。

而虚无瑕闻言却冷笑对雪夜月说：“这个贱人还活着呢，只是我没跟你说他近况，生怕你恶心，对了你曾经送那个贱人的礼物贵不贵？如果贵的话，我帮你要回来。”

听到这样的回话，雪夜月就感觉不对头了，师父不想说，但她还是想听只追问，虚无瑕犹豫一下叹气说：“谈小仙仙尊你认识吗？”

雪夜月感觉莫名其妙：“当然认识呀，这前辈是免免仙尊的道侣呀，很英俊年轻的前辈师父，我见过，我在天玄派玩时还跟来拜访的他一同吃饭呢，怎突然说到他？他又怎么了？他是玄昊派的人呀，跟碧星派我打听的星步天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