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何西阿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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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间走上这一条路的时候，我已经不太记得了，肯定的是我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多年了。似乎我生下来就应该这么做，好像我合该就要走上这一条路似的。“何西阿笑着说道。

弗斯特认真的听着，他只觉得何西阿的笑容里隐藏了很多的苦楚，何西阿的笑是苦笑。

“我在十二岁那年，就因为偷窃食物被那些愤怒的警察们抓住了。他们围着我对我拳打脚踢，痛斥我犯的罪行。“何西阿摸了摸脸，手指头在膝盖上敲了敲，回忆着说道。

“我偷了一个面包，他们就要把我绞死。我当时真的太饿了，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能靠的只有自己。我没想到偷一个面包，就会害的我丢掉生命，我没有想到我要付出的代价竟然是这么的沉重。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很愚蠢的人，远没有现在的机灵。“

“当我被推上绞刑架时，绳套套在我的脖子上时，我当时真的被吓坏了。“

说到这，何西阿失笑的笑了出来：“我当时浑身都在颤抖，我才十二岁，死亡在那之前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可是在绞刑架上，我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它的存在。我真的要被吓尿了，现在说起来还真的怪丢人的。“

弗斯特脸上呈现出精彩的神色，没想到何西阿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那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弗斯特问道。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真的很幸运。“何西阿摸了摸下巴，回应着弗斯特说道，“我并不是站在绞刑架上的唯一一人，还有其他人在我的后面等着被绞死用来恐吓罪犯。“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突然绞刑架周围响起了猛烈的枪声。有一伙儿看着像是牛仔的人喊道‘放了詹姆士，你们这些混蛋。‘显然他们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来救我身后的一个叫詹姆士的人。“

何西阿扭头看了看周围，接着说道：“那些警察忙于应对劫匪，根本没有人在意我这个十二岁的小孩。我想办法弄开了手上绑的不严实的绳子——他们可能缺乏捆绑小孩的经验，然后我用手把头上的绳套取了下来，偷偷的在没人注意到我的时候溜走了。“

弗斯特饶有兴致的听着何西阿的讲述，营地中的人很喜欢围在火堆旁讲述自己以前的一些故事，不过这件事弗斯特的确还没怎么听何西阿说过。

“如果那些警察知道放走了我会产生什么后果，他们一定会后悔的。“何西阿讲述道，“逃走之后，为了活下来，我成了一名无赖，抢劫犯，偷窃犯，杀人犯——有必要的情况下。“

“即使我以前是无罪的，那么我现在的罪行也足以让我在绞刑架上绞死而没有一点冤枉的成分。“何西阿摊了摊手说。

“在后来的一些日子，我有了第一次被抓的经历，在干完事后我都会立马逃跑，绝不在现场逗留。这也让我幸运的活了下来，后面我遇到了两个对我最重要的人。我亲爱的老婆贝茜和老达奇。“

“老达奇，他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他是个特别的人。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出来了。而贝茜，她是个可敬又可怜的女人。我爱着她，她温柔的照顾疼爱着我，但是我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职责，她在很久以前就生病去世了。那二十年，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日子。“何西阿追忆着说。

“弗斯特。“何西阿突然看着弗斯特叫道。

“怎么了？何西阿。“弗斯特刚刚还认真的听着何西阿说话，不曾想何西阿突然就叫起了自己，于是直起了身子。

“人生可以更美好。“何西阿劝告着弗斯特说道，“我们都不完美，我们都有罪。但……我们可以保护我们爱的人。我知道你和那个女孩伊莎贝拉的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这一切结束后，能够安心的和她过上正常的生活。“

“拔枪快意恩仇的西部生活似乎充满了激情，但是也充满了危险。我们无法保证自己一直不犯错，只要我们还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那我们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而这很可能也会害了我们身边的人。“何西阿作为一个老西部，闯荡了西部几十年，他给出了弗斯特最衷心的建议。

“如果你爱的人，陷入了危险，请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这不足以洗清我们身上的罪恶，但至少可以减少……一点点。“何西阿低下了头，低声说道。

弗斯特错愕的看着何西阿，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何西阿，我……“弗斯特一时无言。

“哈哈。“何西阿突然笑了笑，安抚弗斯特说，“人老了，就喜欢多说话。很高兴你还能耐心的听我这个老头子说完这些。“

弗斯特立刻回道：“其实我并不反感听这些。“

何西阿摆摆手说道：“不用安慰我，弗斯特。你去准备后续抢劫银行的事吧，这次可是抢劫一座城市中的银行。肯定比你们之前抢劫瓦伦丁银行的风险要大的多，我们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弗斯特站起身，微微点头，略微担心地看着何西阿说道：“那我走了，何西阿。“

弗斯特感觉到何西阿在说起以前的事时，情绪不太一样。

“去吧，去做你该干的事。“何西阿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

弗斯特离开了这个小亭子，而何西阿拿出了图纸继续思考着抢劫银行的策略。

弗斯特回头看了看何西阿那边，何西阿埋头工作着没注意到他。

“保护自己爱的人？“弗斯特摸着下巴，略有所思。

何西阿说的话给弗斯特造成了一些影响，想必亚瑟和何西阿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肯定也更受何西阿的影响吧？

亚瑟心底把何西阿看的比达奇更加的重要。

弗斯特甩了甩头，抛开脑子中繁乱的想法，去清洗维护自己的枪械。

抢劫圣丹尼斯银行的日子，还有离开这里的日子，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