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跨越

“按照你们设计的标准状态，确实不可能。”

施傅点点头：“所以要解除初号机身上一部分拘束器。”

“你居然连拘束器的事情都清楚…”

律子皱起眉头：“那你应该也明白，解除拘束器意味着什么。而且，即使解除拘束器，也无法肯定初号机的理论性能可以提升300%。”

“难道你觉得，比起作战失败带来的后果，解除拘束器的风险更高？”

施傅和律子对视：“即使理论性能提升不足50%，也能让作战成功率提升到10%以上，这还不够吗？”

赤木律子无言以对。

“律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拘束器是什么，但既然解除可以提升初号机的理论性能，那就去掉，因此产生的责任我来承担。”

美里当即拍板：“另外，既然初号机可以，二号机和零号机是不是也…”

“eva可以，但驾驶员不行。”

施傅解释道：“解除拘束器带来的风险之一，就是对驾驶员的负担会变得更大。真嗣从小接受我的锻炼，可以坚持到作战结束。但明日香和绫波丽，可能会连意识都无法保持清醒。”

“又要让真嗣独自背负压力…”

美里对此感到不快，但无能为力：“会议到此为止，抓紧时间开始行动！”

所有人忙碌起来。

“葛城美里，你太小看真嗣了。”

施傅突然走到美里面前：“这个作战在你看来，真嗣压力拉满，但对真嗣来说，不过是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克服的事情。”

“这和真嗣否强大无关。”

美里：“因为我制定的作战，真嗣承受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承受的压力——这是事实。”

“你也就嘴上说说。”

施傅指了指美里的心脏：“明明这里早就当他是男人了，真是hen~tai的大姐姐呢。”

好在现场已经没有其他人，美里窘迫的模样没有被第三者看见。

短暂的休息时间，美里趁着和律子独处，问起拘束器的事情。

“拘束器，其实就是eva身上那些装甲。”

“装甲？那不是为了保护eva吗？”

“保护只是次要目的，最主要的作用是限制eva原本的力量。”

“eva…原本的力量？”

“对。eva是人类参考了第一使徒和第二使徒制造的，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使徒的复制体。虽然和真正的使徒相比，缺少一些关键要素，但潜在能力和危险性，跟使徒没有什么不同。”

“用使徒对抗使徒么，还真像是人类会做的事情。”

“现在你已经知道，依旧没有打算变更作战计划吗？”

“作战计划不变。就像施傅说的，如果我们不能战胜眼下的第十使徒，其他根本无从谈起。”

按照美里的指示，人员撤离完毕，三个eva驾驶员当面听她说完作战计划。

“徒手接住从大气层砸下来的使徒……美里，你认真的吗？”

明日香第一个表示不满，看向旁边的施傅：“教官，你不是对使徒很了解吗，快把情报说出来，然后让美里制定一个真正的作战计划。”

“已经说了。”

施傅解释道：“第十使徒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特殊能力，就是单纯用AT力场包裹自己的身体，然后当做炮弹砸下来。只要接住，就是我们的胜利，接不住，就是人类毁灭。非常简单易懂吧？”

“正面角力么，确实简单易懂。”

明日香逐渐理解情况：“所以，依靠eva真的能做到那种事吗？”

“理论上可以，实际只有你们试过才知道。”

施傅表情平和，但没有笑意：“如果害怕，现在可以辞职。我和美里都很善解人意，不会强迫你们去拼命的。”

“就像他说的。”

美里严肃地看着三人：“你们现在提出辞职申请，我会马上批准，安排飞机送你们离开。”

“但美里小姐打算留下，对吧。”

真嗣看着美里：“就算我们辞职，美里小姐也不会跟我们一起离开。”

“没错。”

美里一副做好觉悟的模样：“我会留在这里，等使徒掉下来就引爆整个本部。”

“我不希望美里小姐死掉。”

真嗣很认真地说：“所以我会留下，击败第十使徒。”

“是我们才对！”

明日香纠正道：“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耍帅啊，笨蛋真嗣！”

“我会帮忙。”

一直沉默的绫波丽也出声：“我，不想让使徒，毁掉这里。”

三位驾驶员达成共识，美里制定的作战计划得以实施。

因为使徒持续释放AT力场干扰，只能使用光学观测进行弹道计算，NERV本部的计算机（MAGI）提供的指引最多到一万米左右，之后需要eva驾驶员自行判断——大概就是目测坠落地点，冲过去接住使徒。

三台eva就位，零号机和二号机都是老样子，但初号机身上的紫色装甲少了小半，卸掉装甲的部分，显露出近似人类肤色的表皮。

指挥室：“确认到使徒接近！距离两万！”

美里：“作战开始！”

三台eva同时拔掉电源线，跑起来。

初号机身上没有装甲覆盖的部分，仿佛肌肉一般膨胀，爆发出明显超过另外两台eva的加速度，仅仅三秒就超越音速。

“好快！”

美里小声惊叹：“这才是初号机真正的理论性能吗？”

“还能进一步提升。”

施傅对在场最年轻的小姑娘-伊吹摩耶，提醒道：“注意一下真嗣的同步率。”

美里：“同步率不会突然降低的。”

施傅：“但是可能升高。”

美里：“真嗣同步率已经100%了，怎么可能还会…”

伊吹摩耶：“第三适格者同步率上升，超过200%！”

“怎么会这样？”

律子眉头微皱：“施傅，你教了那个孩子什么东西？”

施傅没有回答，对着通讯器：“真嗣。”

“我在！”

“注意保持清醒，别忘记作战计划。”

“是！”

“第三适格者同步率降低，稳定在120%！”

“距离一万两千！”

“我到了。”

真嗣的声音略显低沉，一阵吸气声后：“AT力场，全开！”

初号机双脚分开，双手往上撑起，AT力场迅速生成，扩张，和头顶上方落下的使徒狠狠撞到一起。

双方的AT力场立即开始相互中和，使徒下落的势头被止住。

“自由落体运动得很开心嘛…你这家伙！”

真嗣大声咆哮，浑身肌肉紧绷。

初号机呼应着真嗣，张开嘴巴发出吼声，双眼亮到好像要发射激光，身体没有装甲覆盖的地方，猛地膨胀，硬是将使徒顶高了一点。

这时，零号机和二号机赶到，前者撕开使徒的AT力场，后者抓住机会给使徒核心来了一刀，为此次作战画下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