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拥有远超人类的体魄,即使是最小、最弱的个体,也能轻松杀死数名乃至数十名手持武器的成年男性。
直到人类掌握了利用怪兽力量的方法——将怪兽的尸体作为素材,制成特殊的生物装备,情况才得以大幅度改善。
这些装备里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战斗服】。
穿上战斗服的人,满足某个条件,就能激发战斗服之中蕴含的怪兽力量,极大提升身体素质,即使和怪兽正面战斗,也能不落下风。
市川在学校里学过这些,推测道:“你能教我如何使用战斗服?”
“战斗服确实是支撑防卫队和怪兽正面战斗的基础装备,但我说的主要手段,是指‘武器’。”
施傅稍作思考,道:“跟你直说好了,你有特别的素质,和冰属性的怪兽相性很好。如果按照正确的方法锻炼,快则三个月,慢一点五个月,你就能尝试使用防卫队压箱底的一件‘编号怪兽兵器’。”
市川听到“编号怪兽兵器”时,明显表现出惊讶,但马上冷静下来,思考一会儿后,问:“你怎么知道我有那种素质?”
“我现在的身体是怪兽,在感官方面,和人类不一样。”
施傅指着自己:“人类需要通过机器,才能确认每个人和战斗服的相性,而我可以通过怪兽的感官直接确认。”
市川思考片刻,再问:“你说的,每个人和战斗服的相性,是指什么?”
“‘解放战力’,也就是穿上战斗服后,能够发挥出战斗服多少力量。不同的人,即使穿同一件战斗服,能够发挥的力量也不一样。”
施傅:“防卫队一直在研究并寻找其中规律,但暂时没有答案。目前,防卫队都是通过实战中,每个人对战斗服以及各类武器使用时的效果,判断每个人具备的素质。”
市川听明白了:“既然你能看出我具备的素质,应该也能看出其他人的情况吧?”
“你想问卡夫卡的情况是吧。”
施傅笑道:“他和成为他一部分的那只怪兽相性极佳,所以才会被那只怪兽找上。”
“只是随便问问。”
市川淡定扭头,好像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施傅没有继续逗他,食指点在他眉心。
脑子里涌入陌生信息的感觉,让市川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专心理解这些信息。
两分钟后,市川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施傅:“只是呼吸也能算锻炼吗?”
施傅微笑道:“你先试试。”
市川不知道施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呼吸的话,不会怎么样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市川开始按照脑子里出现的呼吸方法,吸气,呼气……重复十多次后,市川感到肺部出现一股寒意,紧接着喉咙产生异物感,他本能地咳嗽,发现自己居然咳出一些细碎的冰屑!
虽然这些冰屑非常细小,刚从口腔咳出就迅速融化,但市川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因为这会儿他口中呼出的气,温度低到会让空气中的水蒸气液化。
“才十多次不标准的呼吸,就能有这种效果,你和冰属性的相性果然很好。”
施傅满意地点头:“但你刚才的呼吸不够标准,否则不会感觉到肺部的寒意,也不会咳出冰屑。”
市川花了一分钟才缓过来:“这个呼吸,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根据你的体质设计的一种吐纳方法。名字你自己想,比如‘冰之呼吸’什么的。”
施傅解释道:“虽然比不上怪兽,但人类体内也是蕴含能量的。我教你的呼吸,能够让我们体内分散的能量凝聚。等你熟悉呼吸,我会教你如何使用这些能量。”
“真的吗?”
市川忽然感觉很不真实:“为什么你会愿意教我这么宝贵的方法?”
施傅笑着回答:“我临时设计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宝贵。而且,我就对这个感兴趣嘛。”
市川不再多逼逼,努力学习呼吸,并在施傅的指导下,逐渐调整没做到位的地方。
大约四十分钟后,市川渐入佳境,卡夫卡倒是先撑不住,意识逐渐模糊。
“卡夫卡!”
施傅大声喊,一巴掌拍在卡夫卡胸口。
“噗哈!”
卡夫卡猛地吐出一口气,瞬间解除怪兽化,身体上的怪兽部分变成无数光点散去。
“怎、怎么了!?”
卡夫卡一脸茫然:“师匠,为什么突然打我?”
施傅没有回答,掏出手表看时间:“嗯,大约46分钟。”
听到施傅报出这个时间,卡夫卡顿时记起自己刚才维持怪兽化的目的,眉头微皱:“我现在只能坚持这么短的时间吗?”
“不,只靠你自己的话,应该只有30分钟左右。”
施傅提醒道:“多出的这十多分钟,是净心神咒的效果。”
卡夫卡有些失落:“我还是这么没用。”
“确实挺没用。”
施傅点点头:“不过,和你融合的怪兽具备很强的力量。光是这点,你就已经领先防卫队大多数人。”
卡夫卡恢复一点精神:“真的吗?”
“是真的,但你现在只知道用力挥拳,浪费力量不说,打出的攻击还很分散,容易波及周围。”
施傅:“已经知道你的极限,该开始锻炼了。”
“哦!”
卡夫卡铆足干劲:“具体要做什么锻炼呢,像市川那样呼吸吗?”
施傅摇摇头:“距离今年的防卫队考核只剩3个月。这点时间,就算你每天锻炼到吐血,基础能力提升也很有限。”
“说、说的也是。”
卡夫卡挠挠头:“所以,我需要锻炼的,是怪兽的力量吗?”
“准确说,是适应和习惯怪兽的力量,然后努力做到精准控制。”
施傅抬起右手,捋起一段袖子,示意卡夫卡注意看,然后在一秒内,只有手腕部分连续变化:人手→怪兽手→人手。
施傅问:“我的手腕刚才变化了几次?”
卡夫卡不太自信:“三、三次吧?”
“正确答案是三十次。”
施傅遗憾地摇头,再次展示自己的手臂:“现在,你能感觉到我的手臂有什么变化吗?”
卡夫卡惊讶于施傅变化的速度之快,但注意力还是先集中到眼前的手臂:“嗯……虽然看起来是人类手臂,但似乎有怪兽的感觉,又好像是错觉。”
“不是错觉。”
施傅说着,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捏碎成石粉:“怪兽的身体都具备一定程度的变形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伪装不算困难。接下来三个月,你必须努力让自己控制变身的能力,达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