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茧利很谨慎,特别是在面对“未知”时,他会感兴趣,但更知道保持“敬畏”。
在亲眼看到雨龙对灵子的隶属能力时,涅茧利就判断自己手头可用情报太少,并决定使用最终的保命手段逃跑。
随后虽然有些波折,但涅茧利成功将身体变成粘液状态。
紧接着,涅茧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粘液化的身体进行分割,分出一份能够维持存活的最小量,直接躲进涅音梦的身体内。然后通过远程操控,让大部分身体作为诱饵被消灭。
这么做的风险是存在的,万一被发现,或者音梦也被消灭,涅茧利就会死。
但是,涅茧利对灭却师十分了解,他研究过的那些灭却师,大部分都自诩正义,加上之前雨龙对攻击音梦时,选择的方法,涅茧利断定雨龙不会对“无冤无仇”的音梦动手。
事实证明,涅茧利的判断非常准确,他成功骗过雨龙,活下来了。
“马上带我去第一试验样品保管室。”
“是,茧利大人!”
……
时间稍微往前推移,雨龙向涅茧利发起复仇之战时,另一边的织姬和茶渡,也顺利抵达第一番队的队舍。
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看到死神,偶尔瞥见一个,也是匆忙隐匿身形,完全没有阻碍两人的意思。
不过织姬比较天然,茶渡则是沉默寡言,于是乎,虽然两人都知道情况不对劲,但都对这种状况默不作声,埋头前进。
直到两人走进队舍内部,一位看起来十分优雅的八字胡大叔走过来:“总队长等你们很久了,请跟我来。”
织姬和茶渡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大概是觉得气氛太僵硬,优雅的大叔主动开口:“我是总队长的副手,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忠息。关于你们两位,以及你们同伴的事情,总队长从施先生那里了解过。”
“施先生…啊,是说师匠吧。”
织姬略微思索就反应过来:“原来你们认识我们的师匠吗?”
“当然,施先生和总队长关系很好。”
雀部长次郎不紧不慢地说:“施先生每次来尸魂界,都会跟总队长一起喝茶聊天,有时也会切磋,或者探讨其他技艺。”
“居然能和师匠切磋吗?”
织姬有些激动地说:“那么总队长的实力一定非常强!”
“当然。”
雀部长次郎对织姬说的话很满意:“总队长可是尸魂界近千年来最强的死神。护庭十三队,也是总队长一手创立的。”
“好厉害!”
织姬瞪大眼睛:“总队长先生已经活了一千年吗?”
雀部虽然满意织姬对总队长的夸赞,但他总觉得织姬没有领会到重点:“强大的死神,凭借极高的灵压,寿命基本都能超过千年,这并不是…”
“只能是死神吗?”
织姬忽然有些着急地样子:“只有死神能够凭借较高的灵压,让寿命超过千年吗?”
“倒也不是…”
雀部长次郎想解释一下,但他们已经来到总队长办公室门前,当即闭嘴,推开门进去:“总队长,两人带到。”
“辛苦了,长次郎。”
山本从办公桌后站起,拄着拐杖走过来:“我有话跟他们说,你去看看十四郎,如果他的身体还能动弹,就让春水带上他一起过来。”
说完,山本带着织姬和茶渡走进一旁的茶室。
“随便坐吧。”
山本将拐杖随手放在旁边,拿起茶具,泡两杯茶,推到织姬和茶渡面前:“我想你们两人现在应该有很多疑问,但是不必着急,我会慢慢跟你们解释。”
“谢谢!”
织姬客气地道谢,按照自己知道的茶道基础礼仪,双手端起,慢慢喝。
茶渡没有端茶,看着山本,问:“露琪亚的情况,您知道吗?”
“当然知道,让人把她从现世带回来的命令,就是老夫下达的。”
山本也给自己泡了一杯:“为了引出潜伏在瀞灵廷内的黑手,朽木露琪亚是必须的。”
说到这里,山本喝茶润喉,慢慢放下茶杯,继续说:“当然,老夫会竭尽所能,确保朽木露琪亚的安全。”
茶渡默默消化山本说的,织姬已经喝完茶,笑着问:“总队长先生,您知道师匠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吗?”
“这是老夫的请求。”
山本看着织姬和茶渡:“瀞灵廷维持和平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护廷十三队的死神都开始懈怠。老夫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锻炼一下那些死神。”
“不过,你们的实力有些超出老夫预料,尤其是黑崎一护。整个瀞灵廷,除了老夫,恐怕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要是再加上你们这些同伴,对习惯了和平的死神来说,难度有些太高。”
“无奈之下,老夫只能请师匠让你们来我这里暂歇,顺便说说这些,让你们能放心一点。”
织姬察觉到重点:“总队长先生也叫‘师匠’?”
“请你们别声张,这件事老夫还没有让其他人知晓。”
山本轻轻笑着竖起食指,做一个“嘘”的手势:“这几年,老夫在师匠那儿学到很多东西,他的实际年龄也比老夫大得多,喊他一声师匠,理所应当。”
“诶~师匠的年纪原来那么大吗?”
织姬有些惊讶:“明明看起来跟只比我们大一点点。”
山本:“实力达到师匠那种程度,外表不过是随时都能改变的东西。”
茶渡终于消化完,问:“师匠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就算不用诱饵,应该也能找出那个黑手。”
“老夫不是师匠,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猜测。”
山本:“就像老夫利用你们锻炼其他死神,师匠大概也想用那个黑手,来锻炼你们。证据就是,你们这次来尸魂界,师匠应该给你们布置了‘作业’吧。”
两人沉默。
山本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然比不过师匠,但老夫也有不少教导学生的经验。要想培养出一名优秀的学生,除了教会他基础的本领,通过实践验证所学,同样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山本:“在现世,并没有足以让你们验证所学的环境。”
说到这里,山本忽然转头看向第十二番队队舍方向:“那个问题儿童也被解决了吗,亏老夫以为他能坚持到最后,果然还是欠缺锻炼。”
织姬和茶渡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头子,你难道不应该先担心一下涅的生命安全吗?”
茶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打扮很花哨的大叔,扶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病弱的白发大叔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