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策。”
东仙要沉默两秒,身上忽然涌现出强烈的杀意:“想不到虚的力量之间,会有这种感应。”
“这么说,你没有这种感应?”
一护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东仙要的杀意:“看来你体内虚的力量被调整过,而且动手的人没有告知你。”
“那位大人这样做了,自然有他的理由。”
东仙要的灵压似乎达到最高了,没有继续提升:“现在,你应该去死了,卍解——清虫终式·阎魔蟋蟀!”
东仙要手里的斩魄刀,刀镡上挂着的的圆环飞出,变大,随后一分为九,固定周围大气中的灵子,化作一层黑色幕布一般的“外壳”,相互连接,形成一颗巨大的椭球形空间,将一护包裹其中。
“我的卍解,你没有见过,不知道效果,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吧。”
东仙要淡定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一护,自我满足一般,念叨着:“但就算我这样跟你说,你现在应该也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
正如东仙所言,一护被这个卍解笼罩后,两眼一黑,接着就发现自己不光看不见,听觉和嗅觉也被消除,就连灵压都完全感觉不到。
【专门阻碍感官的效果么,稍微有些恶心。】
一护干脆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身体还有用的感官:【对内…所有感觉正常。对外…只剩触觉,味觉,以及直觉么。幸好这个瞎子没有直接进入虚化状态,不然适应之前,说不定会被一刀刺成重伤。】
肩膀上传来触感,紧接着是疼痛,以及温热的液体流过皮肤的触感。
【斩击威力几乎没变,完全舍弃了威力的鬼道系斩魄刀么。】
一护在心里做出判断:【按照视觉被影响之前看到的画面,应该是‘领域类型’的能力……算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多用点力气吧。】
想到这里,一护身上的灵压在卍解后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与此同时,卍解后出现的,连接刀镡和刀柄末尾的白色锁链,从与刀柄末尾连接的那一节开始,慢慢染上黑色。
每有一节锁链变黑,一护身上的灵压就往上提升一个档次。
东仙要以为一护要施展什么特别的招式,有些着急,连续发动攻击。
但第一刀下去,东仙要就察觉到不对劲——斩击的力道,被凝聚在一护皮肤表面的灵压大幅削减,只能划开很浅的口子。
东仙要增加了挥刀的力道,但两刀之后,第三刀被完全抵挡。
“不可能!”
东仙要无法接受现实,在斩击中灌入更多灵压后再次挥砍,依旧没有效果。
这时,一护的灵压终于不再提升,他也双手握刀,摆出一个姿势。
东仙要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好!】
黑白双色的斩击,顷刻间席卷周围,很快触及阎魔蟋蟀的边缘,那些仿佛黑色幕布的外壳。
只是片刻时间,黑白斩击就将阎魔蟋蟀的外壳撕碎。
失去外壳,东仙要的卍解很快消失,变回原本的模样。
“居然…用这种方式,破坏我的卍解!”
东仙要单膝跪地,身上出现一道大约十厘米宽的伤口,几乎横穿上半身,不过有些浅,出血量不太大。
“总算恢复了,感官被影响的感觉真是糟糕。”
一护也松了一口气:“你的卍解效果很强,我推测它的强度不会很高,就试着直接破坏,看来效果很好。”
东仙要颤抖着说:“你这个…野兽!”
“嘴上这么说,但你接下来,不是也会变成野兽吗。”
一护声音逐渐冷下来:“不想死的话,就快点虚化吧。灵压提升到现在这个程度,我可没有信心能留你一命。”
其实一护想直接冲过去砍,但直觉告诉他,对方只是在故意示弱,一旦自己盲目冲过去,可能会遭受强烈反击。
感觉到一护没有直接冲过来,东仙要稍微有些失望,麻溜站起来,身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止血。
“不光是力量,你的直觉,也跟野兽一样敏锐。”
东仙要将一只手放在脸前:“就让你见识一下吧,跟你那种残缺的试验品不同,这才是真正的‘虚化’!”
白色的面具瞬间出现,覆盖东仙要整张脸,只有面具中间有一条缝隙,仿佛将整个面具一分为二。
随之而来的,便是东仙要急速飙升的灵压。不过和原先单纯的死神灵压不同,混入了虚特有的混沌感。
“真正的虚化么…”
一护看着东仙要此时的姿态,非常平静:“就像你口中的正义一样,自以为是罢了。”
“我很惊讶,想不到虚化后,灵压方面依旧是你占优。”
东仙要语气恢复平静,抬手,对准一护,释放虚闪。
高度凝聚后释放的灵压,宛若光的洪流。“光炮”,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适合用来形容虚闪。
但一护只是抬手,将天锁斩月的刀尖对准身前。当虚闪触碰到刀尖,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干扰,以一个夸张的角度分散,消失。
“虚闪,不是你这样用的。”
一护轻声说,也不管东仙要有没有听见,些许红芒凝聚在天锁斩月的刀尖,但迅速化作一片蓝色的月牙,斩出:“王虚的闪光。”
同样是光炮,但威力和规模,都远超东仙要释放的虚闪,甚至能用肉眼直接观测到周围空间扭曲的现象。
幸好东仙要是瞎子,看不见,不会害怕,只是感觉到一护释放出强烈的灵压,范围也很大,躲是躲不掉了,但也不想硬抗,于是再次凝聚虚闪,试图抵消。
结果是残酷的,王虚的闪光轻易将东仙要释放的虚闪吞没,没怎么削弱就打在东仙要身上。
光炮过后,东仙要浑身焦黑,头上的白色面具都破损一些。
一护也出现在东仙要身侧,刀刃抵在他脖子上:“认输吧,那样我还可以不杀你。”
“开什么玩笑?”
东仙要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逐渐激动:“这可是那位大人亲手赐予我的力量,能够让我贯彻正义的力量,怎么可能输给你?!”
一护没打算照顾东仙要的情绪,直接发力,一刀切开他半边脖子。可惜东仙要最后偏开一点,没能切到气管。
“清虫百式·狂枷蟋蟀!”
念出类似解放语的话后,东仙要手里的斩魄刀化作一团光,将其全身包裹,片刻后,变成一只浑身黑毛的大虫子模样,身上伤势痊愈——他分明已经纯乎是一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