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双天斩月

伴随一护念出归刃语，天锁斩月表面那层白色物质破碎后消失，锁链也彻底变成黑色。

原本从一护头上长出的白色尖角，变成了覆盖左半边脸的尖角面具。

满头橘发也突然被漂白似的，变成白色。

不过身上服饰的样式，还跟原来差不多，纯黑，不过在胸口位置，多出一个纯白的圆形，好似虚洞。

“居然是…归刃！”

不光是语气，乌尔奇奥拉的表情都表现出些许惊讶：“但为什么，你的斩魄刀还在。”

“因为我的卍解，天锁斩月，从一开始就是‘两把斩魄刀’的结合，归刃的只是其中之一。”

一护的声音，仿佛有两个人同时在说话。

而这句话说完，一护已经出现在乌尔奇奥拉面前，极快斩出一刀，且势大力沉。

乌尔奇奥拉及时凝聚出雷霆之枪抵挡，却也只是坚持不到一秒就被斩断。

感受到双方的实力差距，乌尔奇奥拉无视身上的伤，另一只手再凝聚出雷霆之枪，朝一护戳过去。

结果，一护空闲的左手上，冒出一柄外观和右手握着的相同的斩魄刀，但颜色相反，是纯白的。

白色的刀刃同样轻松斩断雷霆之枪，在乌尔奇奥拉身上留下第二道痕迹，正好与第一道痕迹形成十字型伤口。

乌尔奇奥拉感觉身上的伤口，不太对劲：【太浅了。以他的灵压，就算我通过雷霆之枪格挡削弱了威力，也不应该只有这种程度。】

“你是不是在想，伤口太浅了？”

一护突然出声，让乌尔奇奥拉一惊。

“别误会，我没有手下留情。”

一护停止攻击，甚至灵压也在慢慢变弱：“虽然我的斩魄刀只有两把，但我体内的力量其实有三种——虚、死神、灭却师。”

“卍解状态下归刃，我体内的三种力量才能将效果发挥到极限。”

“你再确认一下自己的伤口，有没有感觉到死亡正在逼近？”

乌尔奇奥拉已经发现了。

他拥有超速再生的能力，身上那两道浅浅的伤口，几个呼吸就完全愈合，现在非但没有，反而逐渐加剧，深入内脏：“构成我身体的灵子，因为伤口处残余的灵压，正在分解。”

一护解除归刃状态，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灭却师的力量，对灵子拥有压倒性的支配能力。死神的力量，能够压制虚的力量。而同为虚的力量，能够渗透、侵蚀你的身体。”

说话期间，乌尔奇奥拉的身体，已经变成灵子消散大半：“就像蓝染大人所说，黑崎一护，你是我们最大的阻碍。可惜，我没办法将这个情报送回去了。”

“你明明什么都没想，就别表现得这么忠心了。”

一护看着已经只剩脑袋的乌尔奇奥拉：“‘心’不是理解，而是需要去感受的东西。你渴望理解的这份欲望，就是你的心啊。”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心么……】

乌尔奇奥拉终于理解，感受到自身心的存在，可惜只持续了两秒，他的身体就彻底变成灵子，随风飘散。

【真是，你好不容易归刃一次，对手居然是这种废物！】

一护感知着远处属于织姬的灵压，在心里默默安慰：【接下来还得继续战斗，会有机会的。】

……

乌尔奇奥拉和一护的战斗结束时，距离他们所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负责将织姬“回收”的破面们，都有所感应。

了解其实力的人，全都感到惊讶：

“葛力姆乔那家伙就算了，居然连乌尔奇奥拉都不是对手？”

“所以，接下来，该轮到我们出手了吗。”

“蓝染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我们费这么大力气，把这个女人带回来？”

三个破面，从三个方向抓住一个正四面体的盾牌，飞快移动。

织姬坐在其中，一言不发。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的盾牌真是坚固。虽说没有归刃，但凭借我们的力量，居然无法破坏。”

“这些盾牌，可不光是硬，就连我的力量也能抵抗。这绝对不是什么防御的能力。”

“太麻烦了，还是尽快弄回去，交给蓝染大人处理吧。”

突然，三个破面同时停下，目光盯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人影。

“辛苦你们搬运，但请你们把织姬还给我。”

一护诚恳道：“或者，我直接从你们手里抢。”

“从我们手里抢？”

一个身材健硕，白发苍苍的老者最先开口：“蝼蚁一样弱小的死神，是什么让你胆敢说出这种话？就凭你战胜那两个小家伙？”

“如果你说的小家伙是指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那么我想说，只看灵压，你并不比他们强多少。”

一护很快将自身灵压提升到超过面前三个破面的程度：“我能击败他们，也能击败你们。”

三个破面还在打量一护，都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

“你们…似乎没什么战意。”

一护皱起眉头，他从面前三个破面身上能感觉到很多，但唯独没有战意：“既然不想战斗，就把织姬还给我。”

“…如果你想要这个女孩，就自己过来拿。”

三个破面中唯一的女性，似乎发出无声的叹息，走上前：“这点你应该早就明白。”

“虽然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

一护仔细感知，大致估算出面前三个破面的实力：“刚才连续打了两场比较激烈的战斗，我有些累，可能把握不准力道。你们可要小心点，别死了。”

灵压开始飙升，不到一秒，就让三个破面感到惊愕。

看到一护归刃后的模样，感觉到一护那吓虚的灵压，三个破面中的两个，都毫不犹豫地选择归刃。

“征讨他，皇鲛后！”

“腐朽吧，髑髅大帝！”

女性破面身材很好，打扮本来也很清凉，归刃后，身上的布料进一步缩减，以至于一护感觉织姬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扎。

说话态度一直很高高在上，身材健硕的老者，则是变成了一具头戴王冠，身披黑色大氅的高大骷髅。

至于没有归刃的那个破面，一护感觉到他内心只有强烈的“无奈”以及“摸鱼”的情绪，就没管。

一阵风吹过，附近好似枯木的结晶断掉一截，落地，变成战斗开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