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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辨别方位和远近。折赛花倒退了两步道:“谁,休要装神弄鬼。”
这时候突然这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中年男人。折赛花的亲兵就在门外守护者,但是谁也说不上来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进屋的。这些亲兵怕这个男人伤害折赛花,纷纷拔刀冲进房间,围住了这个男人。
折赛花见这个人也就40岁的年纪,可是没有胡须,说30岁或者50岁都可以,穿着也是非常朴素,分不清他是儒、释、道。她上下打量这个人的时候,戒嗔突然跪下施礼道:“师父,几十年未见,您还是老样子。”
戒嗔已经50多岁了这个人居然是他的师父,折赛花还以为戒嗔师父一个老人家呢。折赛花见这个人面色和蔼,没有恶意,挥手让自己的亲兵推出去,不过为了防备万一,她名没有把刀还鞘。
折赛花问道:“你就是李修缘,戒嗔的师父。”
那人看来折赛花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锦盒交给了戒嗔,道:“这个锦盒你且收好,该打开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人打开。”
戒嗔收起了锦盒,恭敬的道:“是,徒儿记下了。”
李修缘又对折赛花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我可解西军之忧。请安排我见种师道。”
折赛花见他敢直呼父亲的名字,有些恼怒,可是见他脸上平静如水,似乎在说一些平常之事,又有了几分相信。她道:“只是,家父连我都不见,如之奈何。”
李修缘想了一下,提起笔来,写了一个字条交给了折赛花,道:“三日之后,种山必然寻你,你把这个字条交给种山,让他带给种师道。种师道必然见我。”
折赛花看了一眼纸条,只见上边写着:我今生叫李修缘,来世为道济和尚,你应该知道济公是何人。
折赛花再聪明也看不懂这个字条,她呆在那里,半响看着李修缘道:“这是什么玩意。”
李修缘也不回答,道:“三日后,你来此处找我。”
折赛花等了三日,没见种山找自己,反而王定六到了。折赛花再次召集了吴玠和吴麟兄弟,王定六把审问咩保吴仁的事请跟几个人讲了,并且出示了从咩保吴仁身上搜出来的朝廷给西夏国的国书。
折赛花看了国书后,虽然也是生气,朝廷居然要向西夏国卖好,来对付西军,但是原来最担心的是西夏、辽国耶律大石和金国等己方勾结起来对付西军的局面没有出现。即便是这样,面对现在的复杂情况她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折赛花是军机处诸将的主心骨,众人见折赛花沉默不语,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折赛花愣了半天,才把见到李修缘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王定六等几人听了,觉得这个李修缘更像一个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可是几个人也不明白李修缘这么做的,能够从他们这里骗到什么。
王定六道:“我看这个李修缘说的也不靠谱,无需理他。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请侯爷出山才好。”
吴玠也道:“他说种山今日来找军师,但是现在天色已晚,也不见种山前来。”
吴麟还是谨慎很多,他对折赛花道:“那李修缘给军师写的字条上说的是什么东西?”
折赛花随即就把这个纸条给3人传阅了一遍,几个人看了半天也不明白。
王定六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认字不多,即便是我写的信件都要比这张纸条通顺的多!”
就在几个人乱哄哄的瞎说的时候,突然折赛花的亲兵来报,说是种山到了。
众人听了这话立刻停下争论,相互看了一眼,又一次愣在那里。折赛花对着那亲兵道:“快请,不,我亲自迎接。”
众人跟着折赛花出了府门,种山见王定六等人都在,道:“你们都在最好,省的我多跑腿了。”
折赛花道:“老管家,是我爹爹有事请交代吗?”
种山脸色有些沉重,道:“正是,老爷下了一道手札给军机处诸人。还请小姐把朱五和张叔夜也一并请了。”
折赛花感觉不好,怎么有点像种师道托孤一样。她急忙吩咐人去请朱五和张叔夜,然后把种山引导到大堂。几个人在客厅等了不一会,朱五和张叔夜也就匆匆感到,他二人见大堂之上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便知道有大事发生。
种山见众人都到齐了,拿出了种师道的手札,开始宣读。种师道的手札中写道:
老夫今年七十有二,以到垂暮之年,身感精力不济。自宣和二年,受九天玄女传授《九阴真经》,西军战无不胜,三年间创西军百年未有之盛世。今功成身退,未来西军诸事,均有军机处决断,军机处暂由折赛花主管!
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
日照三杆僧为性,看来名利不如闲!
众人听完种山的念完手札,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折赛花更是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晕倒了过去。众人急忙掐虎口、捏人中半天才把折赛花弄醒。
折赛花醒后哭道:“父亲大人糊度了不成。种家兄弟9人(五个亲的,四个义子。)子侄更多,我一个外姓姑娘(折赛花虽然被种师道收为义女,但是并没有改姓),且已经出嫁,如何能够掌管这10多万西军,数百万百姓!西军危矣!”
军机处诸人也都不知所措,半响还是吴麟问道:“老管家,侯爷真的要隐退了吗?”
种山点点头道:“老爷已经命令我收拾行囊,带着耶律南仙准备回到清涧堡,而且老爷说如果腊梅夫人还要不识抬举就休了腊梅夫人,让他另嫁他人。”
王定六怒道:“我看就是这南仙红颜祸水,祸害完了西夏国又来迷惑侯爷。我这就去南仙府上,处决了这个祸害。”
折赛花其实知道耶律南仙是冤枉的,但是种师道就是愿意待在她那里,也是没办法的事请。折赛花脑子转的飞快,她冲着王定六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王定六长期干锦衣卫勾当,最善于观察细节,他见折赛花冲他微微点头,就明白了。他愤然拔出刀来,对着门外的几个士兵道:“为救西军,跟我我走。”
吴玠此时却道:“慢着,不是还有李修缘的那张怪字条吗?先给侯爷看看再说。”
折赛花也想起这件事来,取出纸条递到了种山的手中,道:“老管家,你把这个给父亲大人,问问他老人家能否召见一下这写字条之人。”
种山结果字条看了一下,脸上露出一股奇诡的表现。折赛花间种山表情奇怪,道:“老管家,你知道这字条的意思。”
种山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个字条的意思,只是这个字迹好像那里见过。也好也许老爷能够看懂字条,我这便回去把字条交给老爷。你们速速去请这个写纸条的李修缘。”
折赛花带着军机处诸将去找李修缘,在路上她把李修缘的情况简单的跟朱五和张叔夜也说了一下,这二人听完也觉得人世间有此奇人不可思议。
折赛花等人来到了戒嗔和尚处,一进大门,就看到李修缘在院子当中站定,好像在等他们。
李修缘见折赛花等到来,未等她开口,李修缘就对折赛花道:“把那个宋廷给夏国的国书拿来。”
折赛花此时并不吃惊了,于是把国书递给了李修缘。李修缘随即从怀中取出另一个信封递给了折赛花。折赛花打开一看,是另外一份“国书”。这个“国书”显然是伪造的,只不过规格样式与王定六带回来的真国书一摸一样。
折赛花打开“国书”一看,这里面的内容于原国书大相径庭,折赛花看完之后,面带疑惑,道:“先生何意?”
李修缘道:“我这就去说服种师道,若他肯重掌西军,依据这国书内容定下征伐这之策,就要看你这女诸葛的本事了。”
折赛花道:“你确定能说服家父出山。”
李修缘笑道:“我自有办法。他就是不为这亿兆黎民着想,只怕也要为你母子担心呀。”
折赛花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修缘。
李修缘笑道:“虽然种师道子嗣甚多,但是他最看重的就是你和折再兴。可惜折再兴福薄,可你却不一样,他定会多为你和你腹中的他的外孙多着想一些的。”
当他说道腹中的外孙的时候声音很低,只有折赛花一人能够听见。折赛花听后却倒退了几部,脑袋嗡嗡直响,几乎晕厥。她最近感觉身体有异样,请大夫把了一下脉。大夫说是喜脉,这个事请也就是10几天前的事请。这件事情只有她和宗英知晓,这个李修缘如何知道!
折赛花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动声色,她倒退了几步,道:“先生大才,我远不如,请。”
李修缘也不推辞,迈开大部向外就走。大门外早有亲兵给备好了马匹,这个李修缘也不不骑马,迈开大步就向耶律南仙的府府走去。众人急忙骑马跟上,让大家奇怪的是,这个李修缘走的显着不慌不忙,这些骑马的将军们却怎么也追不上。
一行人来到了耶律南仙府大门前,此时种山早就在大门前等候。当了李修缘来到大门前的时候,种山看愣了,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好生眼熟。李修缘也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种山一番,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是随即就恢复正常了。
他们两个人的奇怪表情,随后跟来的折赛花等人并没有察觉。折赛花见种山已经在门口等候,便问道:“老管家,我父同意见他了吗?”
种山道:“老爷说了,这个李修缘一道,便让我带他觐见,不必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