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零 三胖高丽征粮草 洪七金国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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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术可听了金富仪的诉求后，毫不在意。他道：“你让我们去西京抢回你们那个国王？”

金富仪道：“正是，妙清妖僧要是在西京站住脚，早晚祸乱全国。”

银术可心中暗道：祸乱就祸乱，关我屁事。他皱着眉头道：“我军长途奔袭而来，粮草不足，若要我军去西京平叛，需要10万石粮食。”

金富仪一听就傻了眼，他知道这开京的国库中虽说算不上充盈，但是粮食还是有20几万石的。可是银术可还是跟自己要粮食，他本想说国库粮食充足请金军自取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并没有说出口。

金富仪道：“我倒是可以让各州城府县往开京送粮食，但是丞相的印信已经丢失，如何发布告示公文呢？”

银术可道：“我大金国都元帅赐给你们国王的印信还在吗？”

金富仪道：“就在我身边，片刻都不曾离身。”

银术可道：“就用那个征粮！”

金富仪为难道：“只怕各州府不认。”

银术可闻之大怒，他抡起狼牙棒狠狠的砸在了城墙的垛口之上，砸的垛口之上碎石横飞。

金富仪吓得立刻趴在了地上，高声呼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银术可怒斥道：“你城外的2万大军是吃干饭的，快去征粮，1月之内若无10万石粮食，我就先杀光你们庆源军。”

金富仪一命应和道：“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银术可道：“那还不快滚，等我给你做饭不成！”

金富仪听罢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下了城墙，翻身上马往城外就跑。他坐在马鞍子上突然感觉屁股冰凉，细看之下也是老脸羞红，远在在城墙之上竟然被银术可吓得尿了裤子。

李之氐见金富仪进入城池后久久没有出来，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此刻他内心焦急，不知道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好在金富仪从城中跑了出来，李之氐急忙迎了上去，道：“大人，怎么样了？”

金富仪道：“那些金人真乃蛮族也，混不讲理，独占了国库不说，还要跟我们要10万石粮食。”说罢，他就把银术可的算计跟李之氐讲了。

李之氐抱怨道：“咱们为啥给金人征粮。要是他们得到粮食后要是不去剿灭妙清又当如何？不如咱们先回庆源，等金人撤走再说。从得到各种消息，这次西京兵损失惨重，估计能回西京的也就数千人。金兵一撤我们再跟妙清争一个高下！”

金富仪道：“要是家兄还在，此计可行也。如今就你我二人，恐怕不是妙清、郑知常的对手。”

李之氐道：“那怎么办，真的帮金人征粮吗？”

金富仪道：“哪有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征粮，金人就要跟我们决战，他们可有一个像‘薛仁贵’一般的武将，我们如何能敌！况且你这营中也快无粮了吧。”

李之氐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就请大人写征粮的文书，我去派人分头征粮。”

金富仪道：“如此甚好。不过咱们大军也不宜在此地久住，先回庆源道再说吧。”

接下来金富仪、李之氐开始在高丽国个州道府县征粮，高丽国本来就是小国寡民，人口也就不到二百万，那里经得住10万石军粮的赋税，况且此时正是青黄不接之时，百姓更是困苦。这个国家弄得被金富仪弄得乌烟瘴气气，民怨沸腾，但是也没有征集上来多少粮食。

金富仪为了完成银术可的征粮数量，最终无奈开始纵兵劫掠各地的府库了。整个高丽国到处都乱作一团。

高丽国的百姓纷纷逃难，他们逃难的方向就是2个地方，一个是现在妙清控制的西京，还有不少人就直接去了更北方的海参崴。

洪七带着胡家窝棚的村民来到了海参崴，在这里遇见了石宝、张龙、赵虎等人。（见四八零回）他们在意当地一个叫“晚子”村子为基础建立了一个寨子。这个寨子非常简陋，开始之水用一些圆木扎了一个围子，在围子之内挖了一些“地窨子”，先让百姓能够过冬而已。

冬天是缺少食物，这些高丽国来的百姓都也没有带多时食物。无奈之下，胡老汉只好带着这些高丽人去山里打猎，以及你补食物不足。但是冬天打猎也是非常困难的，经常面临着食物不足的困境。

石宝也是非常狠毒的，面对高丽人并无丝毫怜悯之心。他将裹挟而来的高丽人每300人设置一个“堡”（四七九回），让各个堡完成打猎、建房、砍柴、制衣等工作，还久就是采集松子、榛子、蘑菇、甚至人参等一切能吃的东西，并且每项都要求一定的数量，如果无法完成，就要受罚。

同时石宝从各“堡”中抽调精壮男子，交给胡家人编练军队。这胡家人是前朝郭姓后人，善于使用大戟，而起他们当初在金国初立的时候也跟随女真一同征战，虽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但是战斗力不容小觑。

胡老爹本来想交给这些高丽人大戟的战法，但是这些高丽人对于大戟有天生的恐惧，都不愿意学。再加上海参崴也没有什么铁料打造足够的兵器，无奈之下，胡老爹只好教授高丽人使用木棒作为兵器操练军阵。

整整一个冬天，老百姓缺食少穿，很多人只能靠松子、榛子、核桃等山货果脯，再加上天寒地冻，石宝裹挟来的将近10万百姓竟然死3万多人，不过石宝心如铁石毫不在意。等到了华夏三年（靖康元年）春天，海水融化了，石宝开始组织各堡百姓下海打渔，这样食物开始逐渐充足起来，海参崴的百姓才长出了一口气。

石宝将自己创造的类似女真猛安谋克制度称作堡正制度（猛安谋克是300人一个谋克，这不过这个300人是指的300成年男子。），这个制度一样的残忍，但是毕竟让很多百姓活着挨过了冬天，对此洪七也是非常佩服石宝的。

随着天气转暖，洪七觉得应该再去黄龙府，跟那里的锦衣卫联系上。于是他找到了石宝商议。

洪七道：“去年在将最后的3支信鸽发出了金人南下的消息，也不知道侯爷收到没有。如今春暖花开了，重要探查一番，跟西军联系上才好。总不能在这个海外之地久住下去。”到如今石宝等人还不知道种师道已经称王，西军已经改成华夏军之事。

石宝道：“也好，我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事。这里现在有了将近30个村寨，这么大规模的人口聚集在这里，早晚出事。我们真的需要早做打算。”

洪七道：“关于这里百姓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都由你来安排。我亲自去打探消息。”

石宝道：“张龙、赵虎也是锦衣卫，咱们在海参崴中还有其他锦衣卫，何必你亲自去。”

洪七道：“大金国的锦衣卫体系是我建立的，我最熟悉情况。谁去我都不放心，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石宝道：“多带几个人走，也好友照应。”

洪七摇了摇头：“现在情况不明，人多了反而惹眼。这样我选4、5个人同行便是。”

洪七好别了胡老爹和三位已经怀有身孕的夫人，要是在遇见石宝之前，胡老爹肯定不会让洪七走的，不过现在这里百姓众多，胡老爹再也不愁家族繁衍的问题了，因此他也就同意洪七走了。不过胡老爹坚决让洪七将忠孝带着，说是让忠孝见见场面。

胡忠孝如今已经15了，已经长成一个棒小伙了。洪七本不想带着他，可是胡家窝棚百姓救了自己性命，这个要求他总是不好拒绝的。

张龙、赵虎进入锦衣卫较晚，算不上什么高手，相反他们倒是石宝的好助手。因此洪七并没有带这二人。而是另外选了4个一路跟随石宝到了高丽，又辗转到了海参崴的锦衣卫，算上忠孝他们6人一起上路。

洪七也不很放心这里的石宝，他让自己的手下童威平时看住石宝。如果石宝要做什么背叛之举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同时石宝要是对种师道忠心耿耿，也要想法保全石宝性命。这也是王定六传给洪七的权利。童威是江南人士，在石宝杀死郭药师的战斗中，就作为锦衣卫跟随石宝。然后跟着石宝进入高丽，如今又转回海参崴，此人沉默寡言，不惹人注意，但是一身本领可是不错，正是监视石宝的好人选。

洪七为了避人耳目，将这6人分成了3队。每队相隔1-2天的路程，洪七带着忠孝扮成了乞丐为第一路，沿途留下了信号，给后边两队指引方向。就这样洪七再次进入了金国管辖的地面。

洪七第一站就到了黄龙府，这是洪七在金国设立锦衣卫的大本营。到了黄龙府一看大吃一惊，现在黄龙府已经是一片混乱，很多金军将领的家眷都忙着搬家。洪七找到了黄龙府锦衣卫的据点发现原来这个据点已经撤了，只留下了2锦衣卫在这里处理善后事宜。

洪七一问才知道，原来去年自己跟随宗弼北上之后，中原发生了大战。王定六也不了解金国的情况，中原锦衣卫也缺人手，就将金国的锦衣卫尽数撤道关内了。如今金国锦衣卫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

洪七在失望之余又了解到了种师道西域建立华夏国，以及在中原大战种师中和王进相继战死的事情。现在黄龙府乱做一团，坊间有传言说是完颜宗翰也战死了，宗弼接替了宗翰的位置，他将府衙设置在了云州，要将安置在黄龙府的家眷都调回云州！

洪七听到这个消息后，问道：“这个消息确切吗？”

那个锦衣卫道：“如今黄龙府就剩下我们2人善后，如果不见指挥使大人，我们也就要退往云州了。现在这里还有什么渠道打探消息呢？不过有一个消息倒是确定的，就是那宗望在幽州开衙建府了，听说还封了什么都元帅之类的。”

洪七道：“你们二人要去云州吗？那里还要锦衣卫吗？”

那锦衣卫道：“我们这里原本还有10几个人，都被调往了云州了。那里应该有锦衣卫站点。”

洪七道：“也好，你们到云州报告锦衣卫，就说我洪七回来了。既然云州有锦衣卫那宗弼、宗翰的情况想必能够打探出来。我就去幽州打探宗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