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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探子。
他两年前,便突破了结丹期,可如今却还是结丹初期,加之温见雪失踪回来后,对外宣称灵根受损,修为几乎无法晋升,势必让上界那几个宗疑心剑宗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故意叫他和温见雪示弱。
他们不太相信,在宗派庇护下,两个好苗子,三年不到,一个忽然折了,再无可能上升可能,而另一个慢慢变得平庸,似乎不会有很高的成就,只是普通天才罢了。
谢琅看着疾驰到眼前的乌黑光团,磨了磨后槽牙。
他不能暴露真实修为,躲避这玩意,得硬抗下来,无论这东西是什么。
谢琅相信,这附近还有探子,如果他暴露真实修为,躲开了,势必会被立刻击杀,即便他用妖形来抗,也抗不了多久。
或许不躲,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谢琅在赌,对方并不是想杀他,只是来试探他是否结丹初期修为。
乌黑光团忽一下撞入谢琅眉心,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全身,谢琅眉心撕裂般疼痛,咳出口鲜血,踉跄几步,跪倒入河水,身体摇晃两下,面朝上,倒入河水中。
河水到人大腿,谢琅倒入河水中几息,似乎意识回到身体,挣扎着想爬起。
黑衣人已近面前,拧住他衣领,一把甩到岸上。
谢琅后脑勺磕到河岸上坚硬的石块,暗红血液瞬间流了出来,他呼吸急促,撑着地面欲要爬起,似是无力,又倒回地面,后脑勺重重磕在石块上。
黑衣人从河里走了过来,他走到谢琅身旁,狠狠踹向谢琅□□。谢琅额头青筋暴起,他手指蜷起,疼痛闷哼一声,眼神涣散,缓缓失去意识。
黑衣人见状,狠狠踩向谢琅膝盖,低低骂道:
“娘的,你小子居然敢踹老子命根子,找死。”
谢琅已然失去意识,并不能听到他在骂什么。
“够了,上头说了,若是他修为仍是结丹初期,不必杀他,不值得杀。”
空气浮动,两个黑衣人出现在河岸,对这黑衣人道。
那黑衣人闻言,这才收回脚,他唾骂道:“便宜这小子了。”
“行了,走吧,回去给上头报告。”另外两个黑衣人不耐烦道。
那黑衣人跟随另外两个黑衣人离开。
河岸恢复平静,妖物尸体浸在河边,鲜红的肉溢出丝丝缕缕的血液。
谢琅忽然睁开眼睛,他早料到会被踹小谢琅,所以护了层灵力,那一脚没有伤到他,只是膝盖生疼。
忍住疼痛,顾不得许多,谢琅撑地爬起。
他这边被试探了,温见雪那边会不会也被试探了?
谢琅紧紧皱起眉头,他收回半月剑,甩出几道瞬移符。他来猎杀妖物时,担心出现什么意外,用灵力定了位,用几张瞬移符即可回到宗门。
很快回到宗门,谢琅快速朝住所赶去。
几个巡夜弟子见他急匆匆往住所去,正欲问他是不是出事了,是否需要帮忙,谢琅的身影如风一般,已经消失在眼前。
谢琅回到住所,他推开院门,院中无人,推开房间门,房内无人,就连小书房和厨房都没人。
人去哪里了?!
谢琅呼吸沉重,他死死抓住剑柄,眼睛泛出暗红的色泽。
房后浴池传来轻微的响动。
在浴池?
谢琅冲向浴池,浴池在一间很大的房间内。谢琅踹开房门,提着剑,满身戾气地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温见雪与人缠斗,或者被人压着检查灵根是否损伤的场景。
温见雪刚从浴池中站起,乌黑头发披散在肩头,雪白皮肤被温热池水蒸得微微泛红,水珠顺着肌肉流畅且铅薄的胸膛往下滑,滑过细腰,顺着修长白嫩的腿,缓缓滚过精致细腻的脚踝,落到地面。
他手里拿着一层薄薄的沐巾,准备擦拭身体。
“你干什么?”温见雪愣住,他目光落到谢琅提着的半月剑上。
他愣了会,意识到自己身无一物,站在谢琅面前,顿觉羞耻,脸部发烫,立刻抓过挂在一旁的干净衣物,披到身上,遮住身体。
热气慢慢腾上大脑,谢琅被一片白里透红的皮肤晃了眼,他立刻转过身,握紧手中半月剑。
“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抱歉。”
温见雪修炼完,觉得疲惫,便想洗个热水澡,哪里会料到刚洗完,身上水还没擦,谢琅便闯入浴间。
一手捏住披着的衣服,一手摸去挂在眼睫毛上的水珠,温见雪走到谢琅身旁。
他遮住了重要部分,不觉得羞耻了。
温见雪走进谢琅,才嗅到谢琅身上有血腥味,他打量谢琅,注意到血腥味来自谢琅后脑勺。
谢琅后脑勺磕破了。
“你受伤了?出什么事了?”温见雪察觉到不对劲。
“被人袭击了。”谢琅心绪起伏很大,他不敢看温见雪,道。
“谁袭击的?”温见雪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并不清楚是谁,猜测是上界那几个宗派得人袭击我,他们并没有要我命,确定是结丹初期后,便放过我。我担心他们会来试探你,着急忙慌赶回来,不料你在沐浴,并非有心闯入。”
第84章
谢琅垂着眼帘,吐字清晰,快速解释道,他抬起手,捻了捻有些发烫的耳垂。
温见雪没在意谢琅的小动作,他蹙起眉,快速道:“我没有被人试探,或许是我早上炸炉了,他们确定了我确实灵根受损。”
谈及正事,一切旖旎都被压下。
谢琅放下手,目光直视前方,道:“有这可能,无论如何,这是好事。”
“你伤势怎么样?”
温见雪盯着谢琅后脑勺的伤,因为担忧,语气带上几分责备。
“为什么不先治疗?服用过止血丹药吗?我怎么瞧着伤口还在溢血。”
谢琅不以为然道:“小伤而已,不算什么。”
“万一伤口感染了,或者撞得脑溢血……”
温见雪话未说完,谢琅大步流星,径直朝门外走去。“温郎君,你好啰嗦啊,都说了是小伤。”
“除了脑后,其他地方可有受伤?你等等,我穿好衣服,给你上药包扎……”
谢琅走到门框,脚步微顿,拨了拨锥形银耳坠,道:“闭嘴,在我看来,你的安危更重要。你不要不识好歹,再叨叨,惹恼我,有你好看。”
温见雪:“……”
温见雪微微蹙起的眉松开,心底泛出层层涟漪,他噗嗤笑出声。
谢琅为什么能把在乎、看重,说得像要灭你全家一样。这就是大反派的气势吗?
谢琅已经走出浴房,顺手带上了门。温见雪烘干贴在身上的外衣,走到衣杆前,脱下随意披着的外衣,拿起中衣,有条不紊地穿衣。
经过长时间相处,温见雪摸清了谢琅脾气。
外冷内热,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