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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看你练力圆满，招式练得精湛，天赋倒是不错，若非环境不好，现在如我一般练就气息想来也不在话下。”
李平安随口答道，完全当方寒嘴里的话在放屁，什么五年，最多两个月多一点。
实际上真算起来，最多一个多月，获得九窍金丹时才算真正开始练武，在那之前就是在瞎练。
显然这话就是在糊弄他，不过也正常，人家方寒也不傻，说出自己才练武两个月多一点，那这不就妥妥说明自己身上有大秘密了。
寻常世家子弟，练武十数年也就在招式徘徊，刚柔都少，踏入神力便是真正的核心子弟，一族中出彩的人了。
“不敢与平安少爷比。”倒是方寒一个激灵，差点因为这话跳起来。
他在方家，要是听见某某少爷小姐这样说下人，那个下人就一定要倒大霉，奴仆怎么能与主子比。
“哈哈哈，你在我面前装什么。”
李平安目光饶有兴趣，“你都敢偷学方家武功了，还有什么不敢。”
方寒被他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不知用何种态度与眼前这平安少爷想处。
“哪里，李兄说笑了。”
方寒苦笑道，心思百转千回，最后用稍显平等一点的态度试探着。
经过白海禅师傅的事，他也知道了许多修行中人并不在意一点小小的冒犯，奴仆和世家子弟在他们眼中都是一样的不值一提。
“你叫我李兄？”
“好好好。”李平安大笑起来，真心赞叹道。
“你确实了不得，很多修行的人一辈子都没办法打破心中这奴性，现在我倒是真相信你未来能武道有成。”
“既然你敢这样叫，那我就交你这個朋友如何。”
“李兄。”方寒当即一口答应，内心松了一口气，看来蒙混过关了。
李平安点头，哈哈大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那我确实不得不帮你一把了，看你样子那么努力练武想脱离现在的奴仆身份。
他微一沉吟“这样子吧，我可以直接向方家讨要你，到时候直接放伱自由，天大地大任你行。”
“这，不太好吧……”方寒有些心动，他听出了李平安口中话的真诚。
若他真是一介偷学练武的仆人，那这就是个好时机，直接从方家脱身，对方一个少爷要一个养马的仆人，轻而易举。
但他不是，或者说不仅仅是。
白海禅师傅跟他讲的话，他还记着，若是他继续留在方家，或许能有机会被方家大小姐方清雪带族人去羽化门时，顺带带上。
“哦？”李平安若有所思，他也想到了这点。
拍了拍方寒的肩膀，“行吧，看来你自己心中也有想法，但无所谓，你若想要脱离方家，跟我讲一声便是。”
“我是李家的少爷，救过方清薇一次，他们给了我个前往羽化门的机会，在方家还是有些面子的。”
‘救过方清薇？’‘前往羽化门？’
李平安一番话，把方寒脑砸得翁翁响，他对那位给过他一顿鞭子的方清薇是一点好感度没有，没想到这位李兄还救过对方。
不过前往羽化门吗，也对，者李兄刚刚说他有气息境修为，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
方寒拿此人跟在方家下人中流传的方家少爷千金们修炼速度对比，天赋确实好上不少，有这两点，被一同带入仙门也是正常。
“怎么，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李平安嘴角略带笑容，他是知道方寒对这些感兴趣。
“羽化仙门，谁不感兴趣呢。”方寒语气略微沉闷，“我若是能拜入仙门，那方家又算得了什么。”
“方家确实算不了什么，不过方清雪可不一般。”
李平安摇了摇头：“方清雪可是练就神通，在羽化门中也堪称是顶尖的大人物，真正的绝世天才。”
“你要是想入仙门，或许不久后就有机会，方清雪会带领家族中的一批人前往羽化门，你天赋根骨不错，我都能看出，她更不用多说了，你要还是方家的人或许就会被带上。”
李平安知晓方寒在他面前还是遮遮掩掩，所幸直接把对方的想法统统揪出来，免得还要找借口应付他。
“那看来我还得忍耐一下，若能趁此机会去仙门，当方家一段时间的奴隶也未尝不可。”
“大丈夫能屈能伸。”
方寒顺着李平安的话就道出来，引得对方一阵发笑。
“哈哈哈，既然你这样想，那也行，我的承诺是不变的。”
能近距离观看方寒方老魔秀演技，李平安自然是愿意的，他拍了拍方寒肩膀：“不过你现在修为，离方清雪看重那还差了不少。”
“说得对。”方寒想到这里，目光陡然一亮，“李兄，你是气息境武者，不知能否指点我一二呢。”
“若不方便就算了。”
他想到对方世家子弟，或许会有顾忌。
毕竟要是被人发现了，别人还以为他对方家有什么企图呢。
“小事罢了。”
听闻方寒想要他指点，李平安挥了挥手：“我修为没比你高多少，你硬要我指点也可以，就当共同进步吧。”
“共同进步？”
“那也比我一个人修行要好，一人记短，两人记长。”
方寒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缺的就是这方面，不过偷学一个月的武学，得白海禅师傅指点短短一上午，这么点时间够什么。
李兄是世家子弟，这方面基础肯定比他好。
却不知，他以为知识渊博的世家子弟李兄，内里却是一个不比他好多少，练习时长两月半，刚学会第二门武学不久的小白。
趁着机会，方寒直接将松鹤万寿拳打了一遍，他初入招式，学了点样式，倒是没有暴露群星门的武学给他。
显然对李平安还是有些警惕。
松鹤万寿拳还能推脱到偷学上，群星门武学呢，那不就直白说自己有其他奇遇，财富动人心，就是因为李兄对自己态度不错，方寒才不愿暴露这些，以免两人起争执。
李平安也不在意，就拿着刚学到手不久的松鹤万寿拳来指点方寒。
“嗯，你这里有点问题，动作有些不规范。”
“这里你没有学全，还有几招几式。”
“这里有段心法，得默念，实际上就是配合呼吸吞吐而已。”
……
两个人，一个敢教，一个敢练。
月光下，河畔旁，两个少年共同练武、参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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