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识破

巫师：苟在蒸汽纪元加点猎魔正文卷第107章识破整个卡斯特城邦核心街区一共有六个核心街区，和十二条大街或者大道，金色大街就属于街区之下的二级区域。

伊德里苏街区作为城邦北部的核心区域，街区内多是一些工厂，或者说整个北城区都是工厂区。

只不过在伊德里苏街区居住的要么是工厂的高级管理者，要么是一些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才，而在伊德里苏北面的三条大街上居住的都是些工人。

卫恩带着缇娜出了杜米特鲁街区，向东穿过城邦中心区域，再转道向北就到了伊德里苏街区。

但很明显，以北城的面积，他很难找得到莱西她们。

“缇娜，可以找到莱西她们吗？”

卫恩只得求助缇娜，刚刚他已经查看过精神感知的覆盖区域，并没有发现莱西和卡莉的身影。

白毛少女握住他的手，“缇娜，视界。”

卫恩再睁开眼时，周围的景象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幅景象。

黑暗死寂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身边的白毛少女，以及……

“嘻嘻哈哈，又见面了呢，年轻的巫师先生。”

恶魔小丑蹲在两人中间一会贴近缇娜，一会就贴近卫恩，面具下的那双赤红眼睛尽是兴奋。

卫恩：“……”

艹，这货怎么也在？

“缇娜，你能看到他？”

“缇娜，一直在。”白毛少女握紧他的手，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多了几分色彩，“小丑，闭嘴。”

“嘻哈哈……闭嘴？小女孩，你不知道我……唔！”

砰。

不等他的话讲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猛地将小丑压在地上。

卫恩只感觉周围涌现无数阴影，那些阴影仿佛是这片黑暗世界的无边恶意，恐怖，绝望，阴冷，死寂……

嘶！

“这是……”卫恩倒吸一口凉气，他看着被死死压制住的小丑，“缇娜？”

小丑的那张脸上一道道青筋凸起，眼神凶恶残忍，“快，让，她，放，开，我！”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衣服上点缀着金色的纹路，但姿势却很不雅观，脑袋死死的贴在地上屁股翘起，活像个要被拉脖子的公鸡。

“缇娜，闭嘴。”

白毛少女手指动了动，更多的阴影从黑暗中出现，缠绕住小丑那张血红的大嘴。

“呜，呜呜呜？”

卫恩愣愣的看着缇娜，又看了看地上的恶魔小丑，原来白毛少女才是最强大的那一个……

“呜库杨特孚路唔啊！”

小丑先生双手撑着地面咬牙想要起来，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没办法移动半分。

卫恩摊开双手，暗道：抱歉了，小丑，哦不，伦纳德先生，我也没办法。

接着他转头看向东北方向，找寻着莱西和卡莉，很快就从周围的一道道移动的阴影中找到了她们。

这能力还真是方便……

只见在黑暗的世界里，莱西和卡莉她们两个的身影是清晰可见的，就像是站在聚光灯下。

不仅如此，除了她们两个之外，还有其他几道清晰的物体显现。

“那些东西是……”

【你目睹“禁忌物0-34复苏灵柩”，命运轨迹发生一定改变，当前遭遇进度30/100。评价：我劝伱最好别看。特殊奖励：生存点+10，本源+1，精神等级+1，韧性等级+1。】

【你目睹“禁忌物0-78罗孚的左眼”，命运轨迹发生一定改变，当前遭遇进度10/100。评价：……特殊奖励：生存点+3，精神等级+1，韧性等级+1。】

察觉到脑海里的红色提示信息，卫恩不再乱看，连忙道：“缇娜，取消灵视。”

“缇娜，视界取消。”

卫恩看着周围已经恢复正常的景象，不由得松了口气。

白毛少女的灵视能力方便是方便，但也真的是吓人。

罗孚的左眼，应该就是属于黎明教会的那件禁忌物吧，难道就在之前礼拜堂里的黎明之主的雕像身上？

还有刚刚另外几处亮光，不会也是禁忌物吧？

“走吧，先去和莱西她们汇合。”

“缇娜，走。”

卫恩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另外一只手上的小丑玩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玩偶的表情有些生无可恋？

小丑：嘻，嘻嘻……痛，太痛了，我的心呐太痛了……哈哈哈……

……

……

“该死的叶戈尔，明明已经联系过他，让他安排缇娜过来，都中午了，人呢？”

莱西坐在破房子的屋顶骂骂咧咧的，看了看天色，眼瞅着一天时间过半，脸色更是差了几分。

“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卡莉坐在她旁边，注视着远处的高墙，不知道城外是什么样的场景，“队长，你有到过城邦之外吗？”

莱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口道：“去过，跟城邦里差不多。”

差不多吗？

卡莉好奇的问：“那里，也是有这么多，不怀好意的人？”

她小时候跟着尤安从海上来到卡斯特城邦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记得尤安曾经告诫过她，绝对不能跑到高墙之外的地方，那里很危险。

“多是畸变种，城邦之外缺少各种物资，尤其缺少你们黎明的光辉。”

莱西追忆道：“记得那时候我刚进入秘调司没多久，就跟着老杰克，嗯，还有罗杰特一起到城外的村庄执行任务。”

“那座村庄有两个巴兹尔街区那么大，但环境很差，甚至比拉奥斯街区还要恶劣许多，几乎每天都有人因为红月污染变成畸变种。”

“但相比没什么遮掩的山林里又好了不少，算是勉强能生存的地方。”

“这样啊。”

卡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那面高墙之后，应该有不少异教徒需要制裁吧？

“不要过多关心不在眼前的人和事，卡莉。”

莱西正色道：“我倒是希望你成为黎明教会的圣女，那样的话卡斯特城邦作为你的故乡，情况一定有所改善。”

“我，我会努力的。”

圣女……

卡莉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惘，她真的能成为真正的圣女吗？

“还是再来说说案子吧。”

莱西看出她的神色不对，转移话题道：“昨天到那间布料厂的时候，已经发现不少工人的状态不对，期间还发现一些搬运工人尸体的影像。”

“除此之外就是工厂的负责人米歇尔先生的失踪，现在能确定他在失踪之前，有跟一位可疑的人见面……”

“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就是找出那个可疑的人，还有那些通过密道离开的人……你的想法？”

卡莉迟疑了下，“我，我觉得那些工人应该知道些什么，昨天询问那些人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表情很，很古怪。”

“工人吗……”

莱西思索道：“那等卫恩他们来了之后，就再回去一趟好了。”

同意了？

这么说我的思路是对的？

卡莉脸上一喜，刚刚她还担心说错话，影响莱西的判断……

“看来你已经初步认识到调查官的工作了，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你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调查官的。”

“我会努力学习的。”

这时，莱西注意到远处走来的两道身影，神色一松，“他们总算来了。”

卡莉同样看到卫恩他们，起身挥了挥手，“我们在这里。”

卫恩和缇娜两人，沿着在灵视中找到的方向，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赶到工厂区。

不得不说，伊德里苏街区的面积要比其他街区大的多，穿过几条居住区后，就是一间间相隔较远的厂房。

不过，有意思的是，卫恩在这里发现了许久没见过的蚀骨虫的身影。

【因你的韧性等级大于8级，蚀骨虫侵袭失败！】

【……】

从离开居住区之后，他就收到了至少8次蚀骨虫的袭击，可惜的是这些虫子不再能给他提供奖励了。

“卫恩，我们在这里。”

听到卡莉的声音，卫恩远远的朝她们挥手打了个招呼，就见莱西她们朝这边跑来，见状他就带着缇娜等在原地。

“罗安副队长，今天队长女儿生日，您要准备什么礼物？”

“当然是那只玩偶了，我可是早就存好了金镑。”

“一只玩偶要1金镑5先令，该死的布料厂，他们的心是畸变过的吗？”

“……”

嗯？

一队城卫军刚好从卫恩身边经过，他打量着这些脸色苍白的人。

是错觉吗？

【你受到罗安·卡利奥的杀意锁定。评价：一名被蚀骨虫寄生的寄生种，他渴望抓住你进献给蚀骨母虫。奖励：生存点+1。】

【……】

【你受到扎伊鲁勒·皮内多的杀意锁定。评价：一名被蚀骨虫寄生的寄生种，他渴望抓住你进献给蚀骨母虫。奖励：生存点+1。】

十道杀意锁定？

十个城卫军？

卫恩皱了下眉头，这些人都被蚀骨虫控制了？

他思索片刻，从腰间枪套中取下火枪，拦在这些城卫军之前，“几位，可以稍等一下吗？”

为首的城卫军身上穿着青铜色铠甲，在城卫军里代表着其队长身份，神色如常的行礼道：“这位调查官先生，您挡住我们的去路了，有事吗？”

“去路？”

卫恩一边装填着子弹，一边摇头道：“那可不行，之前我都遇到好几次蚀骨虫的袭击了，既然咱们撞上，可不能让你们这么轻易离开。”

“嗯？”

“嘶！”

城卫军们的脸上闪过一抹黑气，眼睛时而清明，时而恍惚，似乎是在接收什么指令。

而为首的城卫军，还在笑着：“我想这里面应该有误会……”

“误会？”卫恩笑了起来，“你们这样僵硬且不自然的表情，还有怪的肢体动作，真把自己当正常人了？”

听到这里，城卫军们也不装了，他们的脸上都露出狰狞之色，“你真是该死啊，调查官先生。”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杀了他！”

“嘶！”

砰，砰砰……

对这些比普通人只强一线的城卫军，卫恩几乎是一枪一个。

连死亡特性触发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就解决掉九个城卫军，只留下为首的人想着等莱西她们过来后，看看能否查到些什么。

【你使用火枪击杀扎伊鲁勒·皮内多。评价：可怜的渣滓。特殊奖励：生存点+2，枪术+1。】

【……】

“你，死！”仅剩下的城卫军嘶吼着冲了过来，手里的制式长刀挥舞着劈砍下来。

卫恩把火枪插了回去，随手打了个响指，闪到缇娜身边。

“尼柯，鲁克。”

两道幻影分身，对着这名被蚀骨虫寄生的可怜城卫军队长，施放两道魅惑法术：“门斯，迪。”

“死，杀了你，死吧……”

“献祭母皇，你的骨，你的身体都是属于伟大的母皇……”

“你完了，你们都完了，伟大的母皇将会吞噬整座城邦，将这里化为深渊炼狱，哈哈哈……”

看着胡乱挥舞长刀拼命劈砍的城卫军，卫恩摇了摇头。

蚀骨母虫，什么时候都能成母皇了？

据他所知按照深渊生物的实力划分，蚀骨母虫顶多是堪比二级灾厄的程度，想要吞噬整座城邦还差的远呢。

真当时刻面临危险的城邦各方，没有办法应对吗？

“怎么回事？”

莱西和卡莉两人赶到后，看着满地被爆头的城卫军尸体问道。

“呶，”卫恩指着几只从尸体内爬出的灰白色小虫子，“蚀骨虫。”

“蚀骨虫？”莱西脸色微变，她和卡莉对视一眼，“昨天的那些工人是寄生体？”

“嗯？工人？”

“就是昨天我们调查的案子，怪不得觉得那些工人的样子不太对劲，原来都是被蚀骨虫寄生了的。”

莱西上前几脚踩爆那些蚀骨虫，恨声道：“卫恩，你现在去找伊德里苏街区驻守的城卫军求援，直接到米歇尔布料厂汇合。”

“卡莉，走。”

“好。”

说完，两个女人就朝着远处一间工厂跑去。

卫恩愣了一下，看了看她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胡言乱语的城卫军队长，那这货怎么办？

思索片刻后，他召出机械之门，让待在里面的机械傀儡零式出来透透气。

“巴巴，”零式钻出机械之门，手脚灵活的蹦蹦跳跳，稚嫩的声音欢呼不已，“看我，我可以控制身体了。”

司机看到它出来，笑的嘴都合不拢，绕着他那颗机械脑袋不停的转圈，“零式。”

“不错不错。”

卫恩看到它身上覆盖的一层淡淡的黑芒，这么快就附加了死亡特性了，看来很快它就能派上用场。

“带上这个人，我们走。”

“遵命。”

零式行了个礼，但看着还在挥舞长刀劈砍的城卫军，挠了挠头，“他是在攻击吗？”

“唔。”

卫恩手一翻，使用火枪射穿城卫军队长的手臂，看到他丢掉长刀后，才点头道：“现在可以了。”

零式那双眼睛闪过一道了然的情绪，原来是要这样控制吗？

它走过去扛起城卫军队长，“是这样吗？”

“没错，很棒。”

卫恩朝它竖了个大拇指，就拉着缇娜沿着来时的路走去，他记得驻守在伊德里苏街区的城卫军离居住区不远。

“你们会死，你们一定会死的，哈哈……”

城卫军队长被零式扛着，双手耷拉着，但他的双脚却还在挣扎。

咔吧，咔吧。

“啊——”

卫恩回头看去，就见城卫军的两条腿也耷拉下去，从那腿的麻花形状可以看出至少得落个终身残疾。

被蚀骨虫寄生已经够惨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老实一点不好吗？

“是这样的吧，巴巴？”零式看着不再动弹的城卫军队长，邀功道。

“……很棒。”卫恩挤出一抹笑容，再次竖起大拇指。

孩子还小，需要教导……任重道远啊。

零式也回了一个大拇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抓着那可怜的城卫军像是玩具一般甩来甩去。

“我，我，母皇一定会杀，杀了你，杀……”

咔吧。

“呜，呜呜，呜呜……”

“他太吵了，巴巴。”

“你做的很好。”

卫恩头也没回，继续他的鼓励式教育，决定以后一定找时间好好教导一下零式。

不然这孩子怕是要学坏……

他还指望零式帮他制作子弹，枪械，甚至是其他机械傀儡呢。

缇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动静，在见到那名城卫军队长讲不出话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这样的吗？

然后她转过头去，握着小丑玩偶的手指微微动了下。

小丑那凶狠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抹可怜，呜呜呜……唔哟唔哟唔哟啊……

……

……

等卫恩当着伊德里苏街区驻军的面，让零式打爆那位可怜的城卫军队长，取出其中的蚀骨虫后。

驻守的城卫军们纷纷炸开了锅，弗里克团长毫不犹豫的带着三队数百名城卫军跟着卫恩前往那片厂区。

“竟然敢使用深渊生物寄生城卫军，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卫恩让零式回了机械之门，问道：“弗里克团长，您之前遇到过？”

“时不时就有深渊教派的人召唤一些深渊生物过来，但从未出现过这样大的伤亡。那可是驻守哨塔的精锐老兵，就这么被……”

“哨塔？”

卫恩看着北面的高墙上的哨塔，皱了皱眉头。

之前蚀骨虫出现在拉奥斯街区还罢了，现在又是工厂的工人，又是在外围驻守的城卫军，总觉得他们并不是随机选择的寄生目标。

“还是先赶到工厂那边问问莱西队长的意见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

没过多久，卫恩带着城卫军赶到米歇尔布料厂。莱西和卡莉已经在清理工厂里的那些被寄生的工人了。

“伟大的母皇！”

“献身……”

数百名工人眼瞳已经变成了纯黑色，脸上尽是疯狂和兴奋，步履矫健的扑向莱西她们。

“阿西瑞尔。”

“神圣救赎！”

莱西毫不手软，挥舞着双手斧划过一具具寄生体。

但卡莉明显有些不忍，她都是站在莱西身后进行辅助。

而这样的情况在卫恩等人到了以后，就有所改善。

即便那些寄生体经过蚀骨虫的强化身体强了一些，但和城卫军相比还差了一截。

几乎是一个照面，那些被寄生的工人就被城卫军按倒。

“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们吗？”

“没有，”莱西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冷淡的摇头。

卡莉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上前，双手附着黎明光辉按在寄生体的脑袋上，想尝试净化掉蚀骨虫。

对此，莱西没有阻拦。

就算是她这样有经验的调查官，也没办法平静的斩杀所有寄生体。

不过很可惜，随着蚀骨虫被净化掉，那些工人也没活下来……

“该死的，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被寄生了。”

莱西简单和弗里克团长交流几句，就让他们控制住剩下的工人，禁止任何人进出。

“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出那只蚀骨母虫，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寄生。”

卫恩看着忙碌的城卫军们，以及那些变的疯狂的工人们，“队长，要怎么做？”

“是那个和米歇尔先生见面的神秘人？”卡莉想到了什么。

“应该就是他。”

莱西表情凝重的说道：“不过现在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通知城邦高层，全面排查城邦居民。”

“队长，你的意思是不仅仅只有这里？”

“我也希望我的怀疑是错的……”

“……”

卫恩很清楚，莱西的怀疑是对的。

从他第一次遇到蚀骨母虫算起，已经过去十天……这么长的时间，根本不知道那只母虫寄生了多少人。

但是连和拉奥斯街区并不接壤的伊德里苏街区都有这么多寄生体，那么其他街区一定也有。

也不知道那只蚀骨母虫还在不在拉奥斯街区……

四人商议完之后，莱西就直接请弗里克团长安排几名城卫军，分别通知议会、贵族委员会和秘调司。

而卡莉更是专门写了一封信，以黎明教会候补圣女的名义请求克里姆斯大教堂方面派出圣职者协助排查。

在莱西等人有条不紊的做出一些应对时，卫恩则是带着缇娜绕着厂区走了一圈。

【你受到亚努皮·平克的杀意锁定。奖励：生存点+1。】

【……】

【你受到马蒂奥·海恩斯的杀意锁定。评价：有一条大鱼，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他了。奖励：生存点+5。】

五点生存点？

卫恩扫了一眼面板，眉头微皱，按照他获得面板以来的经验，那人的实力起码是柯林斯那一级别。

“缇娜，使用灵视。”

他刚刚已经感知过周围，并没有什么发现，就看缇娜能不能有所发现了。

“缇娜，视界。”

随着黑暗降临，卫恩扫视一圈，就见不远处的一栋三层楼房内，一名极其显眼的身影蹲在角落里。

而在距离黑影不远的地方，梅尔贝尔赫然在盯着黑影……

卫恩暗骂一句：艹，原来守护骑士早就发现了背后捣鬼的人了吗？

“呜呜呜……”

嗯？

卫恩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小丑，不禁身体猛地一震。

卧槽，缇娜这么狠？

此时的恶魔小丑，那张原本被阴影堵住的嘴巴，现在已经被阴影化成的丝线缝的严严实实。

别说讲话了，连张嘴都办不到……

只能用他那凶恶残忍的眼神和呜呜声示意卫恩赶紧解救他。

卫恩只当没有看见，直接让缇娜取消灵视状态。

让你昨晚召唤幽邃恶犬虐老子，被封住嘴了吧？

活该啊！

在两人离开灵视状态后，卫恩连忙找到莱西，低声道：“我发现那个藏起来的人在哪了。”

“在哪儿？”莱西表情凶狠，“我要宰了他！”

“跟我来。”

卫恩知道那个黑影在观察他们，也不停留，直接带着几人朝黑影所在的位置围了过去。

而此时，那黑影正皱眉看着工厂内损失惨重的寄生体，也发现卫恩等人的身影已经朝他跑了过来。

“被发现了吗？”

黑影头疼不已，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但想归想，他赶忙离开藏身处，现在还不能被秘调司的人抓住，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你受到马蒂奥·海恩斯的杀意锁定。评价……奖励：生存点+5。】

“跑了？”

等卫恩他们来到这栋屋子时，只找到几具屋子主人的尸体，那个黑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但再次让缇娜使用灵视后，竟也没有任何发现……那个黑影就像是从卡斯特城邦消失了一样。

“缇娜的灵视能力不是万能的，如果超出一定距离，或者使用了一些特殊道具就很难能发现。”

白毛少女微微点头，“缇娜，这样。”

莱西瞥了眼趴在地上的小丑，便让缇娜关闭灵视状态。

还好缇娜讨厌卡莉，没让她也一起进入灵视，不然看到小丑这副样子，秘调司最大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卫恩注意到梅尔贝尔同样没了踪影，难道他追着那个黑影离开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眼卡莉，不过并未说什么。

“队长，现在可以确定这个案子是有人背后捣鬼，还要继续调查吗？”

“恐怕调查不下去了，”莱西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

说着，她在房间里倒了一瓶显影药剂，看到这两天出现在房间里的神秘身影，咬牙道：“果然就是他。”

卡莉看着那道身影咬了咬嘴唇，她想到工厂那些被蚀骨虫寄生的工人，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杀意。

一定，一定要制裁那个异端！

“走，回去。”

莱西面色冰冷，记下这栋房子的位置，就带着人返回布料厂。

当他们回来不久，收到通知的城邦高层们就派了负责人前来，不过也有一些人并未前来。

秘调司由叶戈尔和阿伯特两位部长，带着几名战斗部的人前来。

议会方面来了一位议员，但他只带了几名记事员，来到这里之后在了解完情况后，就让一名记事员回议会汇报了。

而贵族委员会的人没有来，说是此事不涉及贵族区，不在他们职责范围。

同样的，黎明教会、风暴教会也都没有来，理由都和贵族委员会差不多……

虽然卡莉有些失望，但并未说什么，毕竟现在的她还只是圣女候补，并不是黎明教会真正的圣女冕下。

倒是城邦内的各大报社像是闻到腥味的猫，来了不少记者，将这间面积不小的布料厂围了起来。

“请问议员先生，工厂内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扩散到整个城邦。”

“不会，议会方面有详细的应对策略。”

“那为什么这些可怜的工人会被寄生，城邦的法阵为什么没开启？”

“还需要调查，等调查清楚后，议会会联合秘调司、城卫军进行最新通报。”

“请问……”

在这些人到来后，卫恩等人就被晾在一旁了，一直到下午三点钟，他们才被告知可以回去了。

“这就结束了？”

卫恩看了看还在商议的叶戈尔等人，有点不明所以。

后续的处理方案呢？

不用追查蚀骨母虫的下落了吗？

还有那位躲在背后做下这一切的神秘身影呢？

“追踪的事情已经交给战斗部的人负责，”莱西平静许多，“另外，接下来两天议会会协调城卫军排查各个街区，清除寄生体。”

卡莉脸色黯然，“会死很多人吧？”

“死多少人不清楚，不过很显然这件事情并不寻常。”

“嗯？”

卫恩看着莱西，他也有同样的猜测，总觉得背后的人在谋划着什么。

“像蚀骨母虫这样会造成大范围伤亡的深渊生物，城邦内的符文法阵有专门的侦测能力。但是这次……”

莱西深吸一口气，“这次的不寻常就在于，那个人竟然能让符文法阵失效，这绝对不是深渊教派能做到的，除非……”

卫恩神色一动，“你的意思是说，城邦内部有人配合？”

既然外部的人无法做到，那一定就是内部出了问题，很浅显的道理。

“嗯，不过也不排除那人有避开大范围侦测的方法……”

卫恩皱了下眉，或许蚀骨母虫可以躲开侦测，但这些被蚀骨虫寄生的人不可能都有。

而直到现在才被发现，很明显是符文法阵那边出了问题。

“叶戈尔部长他们清楚这一点吗？”

莱西点点头，“他已经通知我后面要去调查一下符文法阵那边。不过……”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示意几人先离开这里再说。

等他们出了工厂区，来到居住区后，莱西才颇感头疼的说：“要去城邦符文法阵那里调查，还需要我们秘调司高层向议会和贵族委员会申请。”

“叶戈尔也没有把握能申请下来，所以让咱们先回去等通知。”

“明白了。”

卫恩心下了然，只要有后续的调查方向就好。

怕就怕城邦高层不作为，任由蚀骨母虫继续分裂蚀骨虫。

要不，晚一会再去拉奥斯街区一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