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彻彻底底将两人当成高于自己的全国级选手来对待。
久仁在发球前再次朝着他们笑了笑,挥动球拍。
就在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以为对方又要像上一球一样来一个超高速发球的时候,却见那颗被击打的小球球路明显,最后轻飘飘地砸在了网前。
位于前场的南健太郎立刻调整战略,迅速去接,手腕一挑,直接放了一个短球。
前场的景仁早就料到对方的举措,在对方将球打回之前便提前候在了网前,将这短球拦下,猛地挥拍。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直到听到小球落地的声音,人们才看到网球在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的半场咕噜噜的滚动着。
裁判当场宣布。
“30-0”
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猛地回过头,看着那个停滞的小球,额角不由沁出一滴冷汗。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挥拍的动作。
“刚刚,发生了什么?”桃城揉了揉眼睛,脸上满是惊愕。
那颗小球什么时候到那边去的?
菊丸同样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这个长头发的回球速度比之前那个短头发的发球速度要快上不少,以他的动态视力居然连球路都看不清楚。
起码之前那个他还能捕捉到球路,这个则是连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到。
手冢的神色略微有些凝重。
“立海大可真是奢侈啊!”忍足艳羡地望着工藤兄弟,忍不住感慨一声。
迹部睨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反驳忍足。
可不就是奢侈么?
将两个顶尖的全国级单打选手合在一起做双打,实在是有些浪费资源,放在其他任何学校都看不到这样的顶尖配置。
恐怕全国之中,也就只有立海大有能力这么分配吧!
立海大两个新人的实力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一时慌乱,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思绪纷乱的两人在比赛的时候心不在焉,久仁和景仁就趁着这个势头一举拿下这一局。
“gamewonby工藤久仁、工藤景仁,1-0,立海大附属中学领先。”
双方换场时,开局失利的土豆雄兵来到伴田教练面前。
久仁随意地瞄了一眼,这位伴田教练是个笑眯眯的白发老头,看上去和蔼可亲,即便是输了第一场仍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然,究竟是真唬人还是假淡定也不大好说。
然而不管是真是假,要是仅仅因为对方一个态度就失了分寸,焦虑不安的,才是得不偿失。
比赛中保持冷静,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赛事才是或许胜利最好的途径。
然后他见到那位据说很有一手的山吹教练不知道和他们的双打说了什么,原本萎靡不振的两个人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恢复了一开始那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见此,久仁不由得挑了挑眉,和身边的弟弟对视一眼。
芜湖,这是个会玩心理战的大爷啊!
果然,之前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是忽悠人的。
原本正在对兄弟两人进行指导的幸村突然发现面前没了动静,抬头一看,就见两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山吹那位高深莫测的教练前辈身上。
幸村轻咳一声,笑道:“对那位教练感兴趣?”
两人回过神来,双双摇了摇头。
久仁想了想,又说:“就是觉得这位教练一定忽悠了不少人。”
景仁在一旁附和:“这位教练面对如此恶劣的开局仍旧能不动声色,也不知道多少人上了他的当。”
瞧瞧那张笑呵呵的脸,一定曾经让不少人生气。
幸村给他们简单讲述了一下这位高龄教练曾经的功绩。
“青学最巅峰的时期曾经就败给了这位教练带领的无名学校,当初,青学的王牌正是号称武士的越前南次郎。”
能拿出来当做功绩来说的太多了,主要是拥有武士作为王牌的青学败于伴佬带领的学校更有冲击力。
工藤兄弟二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口中呢喃着:“武士南次郎啊”
幸村总感觉两人的反应有些古怪,口吻中貌似带着几分促狭。
换场时的时间限在一分钟之内,他们没有多说,重新回到赛场上。
南健太郎站在前场,动作自然地将左手背在身后,朝着底线附近负责发球的东方雅美比出一个手势——那是他的暗号。
站在后场的东方雅美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作,看到对方发出的暗号,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的眼球转动,视线落在工藤久仁的身上,抛起网球,朝着对面前场的对角处挥动球拍——也正是久仁所在的左半场。
网球破空而出,精准砸在最外边线的中央对角处,接着向外弹起。
久仁迅速挪动脚步,等到网球弹起后,挥动球拍,将球反击回去。
双方相互回击,久仁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对方的球似乎全部对着他集中攻击。
这是要让他疲于应对吗?
中也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山吹的那对双打是想要消磨久仁的体力吗?又或是想要趁着他反应不及时拿下比分?”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如果是为了消磨一个人的体力这两个人这么自信久仁的耐力不足吗?就因为他是一年级?如果这样,那未免太天真了。
切原气愤地骂了一句:“真是太卑鄙了!”
集中攻击一个人什么的,是想要先耗死一个人?
“谈不上卑鄙。”丸井倒是接受良好,他笑着安慰小后辈:“打网球的时候,只要不违反规则,只要能赢,任何手段可以用。哪怕不被很多人接受,被规则接受就行。”
更何况,像这种动脑子、用计谋的人,相较于打暴力网球的人,还是能被很多人接受的。
再者,双打比赛中本来考验的就是搭档之间的配合,以及各种策略的应用。
这样算下来,山吹的那两个,就更谈不上卑鄙了。
太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场上,盯了一会儿后,突然用拳头猛地砸向自己的左手掌,脸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想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久仁。”
中也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
“怎么说?”
太宰仿佛听到什么撼天动地的大事,伸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询问中也。
“中也,你是在问我吗?你这是不是在向我请教问题?”
中也:“……”
中也咬了咬牙,额头上青筋鼓动,恨恨地说:“谁在问你?!你爱说就说,不爱说拉倒,整天在这里拿腔拿调的,稀罕你说似的。”
“啊”
听到中也这恶狠狠的语气,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