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地友善提议。
远山金太郎明显胸无城府,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听到久仁的话,他当即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哦,对呀,还要去集合啊!那我们一起去吧!”
少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在为太宰“悲惨境遇”难过共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思绪心情就因为其他的事情发生转变,沮丧的情绪瞬间消弭无踪。
太宰是个没有眼色的人,更准确的说,是无时无刻不在作死的人。
“这个不着急,远山,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久仁就一把捂住了太宰的嘴巴,严丝合缝。
久仁的出现明显不希望太宰继续对旁人哄骗下去,偏偏太宰仿佛无知无觉一般,明明台阶已经给他摆好了,偏偏不按寻常路来走,死活就是要从一边跳下去,哪怕偏瘫也在所不惜。
久仁另一只手握上了太宰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压低的声音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安分点儿吧,你祸害立海大的人也就算了,别连外校的小孩也不放过。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咱们立海大在外的形象已经大厦将倾、岌岌可危?就算你不想办法挽回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起码不要拖后腿好吗?你这样,早晚有一天,在立海大会没有立足之地的!”
太宰被死死捂着嘴巴鼻子,气都喘不上来,他使劲拍打着久仁的手,“呜呜”地挣扎着。
远山好奇地看着发出奇怪声音的太宰,见他一脸痛苦,突然想起了刚刚太宰对立海大的各种批判,以及所谓立海大的阴暗面,当即面色一变。
还没等远山出声制止久仁的“恶劣”行为,就被久仁洞察先机,敏锐地发现了远山的动作,先发制人将远山即将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远山同学对吧?正好,我弟弟跟你一样大,你们两个互相认识一下。合宿三天时间呢,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久仁慈眉善目地说着,不动声色地给了夏目一个眼神。
夏目心领神会,看向远山的时候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好,我叫夏目贵志。”
远山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哦,我叫远山金太郎。”
久仁欣慰地笑了笑,肯定地说:“你们两个是同龄人,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行了,你们两个先走,我跟太宰还有几句话要说。”
看得出来远山金太郎是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孩子,没有太多心机,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欺负人的坏孩子,让夏目和这样的人结交,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夏目……也确实该和同龄人多交朋友,这对他是有好处的。
远山在久仁的糖衣炮弹下产生了动摇,他尚且存有一丝理智,迟疑地看向太宰治:“可,可是,太宰前辈……”
“我跟太宰有点儿事儿要说。你别担心,我不是在欺负他哦,我们是同班同学,而且小时候就认识了,家里的大人也都熟悉,平时我们就是这样的相处的。好朋友嘛,你懂得!”久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出的话充满了诚挚和真心。
远山犹疑地眨了眨眼,在久仁诚恳的笑容中,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哦,好吧。”
太宰拍打久仁的手还在继续,奈何他平时在体术上总是偷懒,如今真的碰上问题了,需要用上曾经锻炼的成果,却根本掰不动久仁的手。
望着夏目和远山离去的背影,久仁这才松开桎梏太宰的手。
感受到右手掌心濡湿一片,久仁瞧了一眼手心,一大片不规则的水渍,在光亮照耀下还泛着一阵白光——这是刚刚捂住太宰嘴巴的那只手。
这掌心的水渍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久仁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把手搁在太宰衣服上使劲蹭了蹭。
“喂,你干嘛?别把口水蹭我身上啊。”
太宰瞪了久仁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衣服,却被久仁一巴掌拍掉了意图挣扎的手。
“别动。”
久仁抬起手仔细观察手心的情况,看到掌纹里还纵横卡着一条条水光,他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太宰身上摩擦,直到彻底干净了没有半分水渍这才罢休。
当然,擦干是一回事,恶心还是另外一回事。
一会儿还是得找盥洗室好好洗洗这只手。
太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毫不吝啬地拿自己的衣服擦手上的口水,直把他的衣服弄得皱巴巴。对方却仍旧不甚满意,甚至还嫌恶地甩了甩那只手,眼底的厌弃不加掩饰。
太宰:“……”
你拿我的衣服擦口水,我还没嫌弃呢,你倒先膈应上了。
久仁抬眼就看到太宰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心思一转,以为自己猜到了太宰所想。
“你看看你,你自己的口水有什么好嫌弃的。”
太宰:“……”
我把你口水蹭你身上你看看你嫌不嫌弃。
“行了,去大厅。”久仁刚踏出一步就停了一下,转头严肃看着太宰警告他:“一会儿别再搞事了,立海大的脸早就让你给丢尽了,就别火上浇油了。”
太宰瘪了瘪嘴,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只说我?要说丢脸的话,中也不是和我一起的吗?要说丢脸的话,中也也占了一份啊!”
久仁不屑一笑,道:“你就糊弄糊弄你自己得了。”
说罢,久仁也没有在原地久留,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太宰撇了撇嘴,趋步跟了上去。
……
久仁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夏目的身影,很快便发现夏目正和远山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看上去相谈甚欢。
见此情景,久仁也没有上去打扰。
“久。”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久仁看过去,正好看到自家弟弟朝自己这边走来。
景仁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不远处和冰帝的凤混在一起的太宰,“我刚刚看太宰一脸不高兴,现在正在那边和冰帝的人说你的坏话呢。你对太宰做了什么?”
他刚刚路过太宰身边的时候不小心听到这家伙正在说久仁自恋有偶像包袱之类的,还说久仁是个偶像脑,除了有那么一丢丢的智商,其他什么都不在线之类的话。
这些话听起来都是坏话,偏偏太宰没有胡编乱造,说的都是实话。
以太宰的性格,不会莫名其妙就突然在别人面前嚼舌根。
久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不由得拔高:“他在说我坏话?还是和冰帝说的?”
一向还算大度的久仁此刻的重点完全不在景仁提出的那个问题上,而是难得在别人说自己坏话这上面开始较真。
这反常的态度把向来处变不惊的景仁都吓得结巴了起来。
“怎,怎么了?”
说坏话,以前也不是没人说过他。
有时候就算他亲耳听到都未必会在意,怎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