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曾经的他过于孤陋寡闻,还是网球的缘故?
“关于这点,我得给手冢辩驳一下。”久仁举起手,乐呵呵地说道:“领域不止是手冢能够做到,还有其他人能够做到。最开始做到领域的就是我舅舅,越前南次郎。虽说这个在网球界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常识,但不瞒你说,我也是最近才被迫恶补了这些常识。”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他去了越前家拜访,并且还和越前南次郎比了一场,他恐怕也会和中也一样的想法,认为领域就是手冢的独门独技。
中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看来是鼻祖啊。”
久仁说:“顺便一提,让大家感觉特别不科学的无我境界,最开始也是我舅舅到达的,而且迄今为止,只有我舅舅开启了天衣无缝。”
中也:“懂了。”
这不是普通的网球界鼻祖,这还是玄幻网球的鼻祖之一。
景仁目光深深地望着手冢的方向,说:“我倒是觉得手冢的零式发球很让人惊叹,应该很难有人能够破解零式发球。”
场内的比赛已经进入胶着状态,迹部把一直手搭在了眼角下的泪痣处,食指和中指点着眉心,凭借着强大的洞察力很快就发现了手冢一直试图掩饰的弱点。
他嘴角轻勾,意味深长地说:“啊嗯,手冢,你左手的肩膀现在应该不好受吧。”
青学坐在观众席上的大石闻言迫不及待地开口:“不可能,手冢的手肘早就已经治好了。”
“你的手肘的确已经完全康复,但是你的手臂呢?”迹部语重心长地说道。
以往那些二十分钟就能结束的比赛对于手冢来说自然不算什么,短时间的运动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这一次不同,以手冢没有完全康复的关节,能够熬得过长时间的比赛吗?
要是持续打上一个小时,手冢的网球生命几乎等同于宣告结束了。
久仁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声:“看来,这会是一场长时间的较量。”
在迹部放弃杀球的那一刻,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迹部这是打算进行自己最拿手的持久战来和手冢耗,也是以这种方式来保证自己绝对的胜利。
毫无疑问,长时间的比赛对受伤未痊愈的手冢是不利的。时间拖得越久,手冢的胜率就会越低,耗到最后,手臂无法继续负担,就会被迫中止比赛,又或者因为急迫进攻被迹部抓住破绽导致失败。
“我去买杯饮料,你们谁要喝?”久仁知道短时间内这场比赛无法结束,正好去附近的饮料贩卖机买杯意料,以应对接下来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持久战。
有人要喝饮料的都纷纷说出自己的要求。
久仁自己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干脆叫上了景仁一起。
来到自动贩卖机前,久仁买全了大家都需要的饮料后,目光落在了饮料机中间的芬达上面。想到坐在教练席上的龙马,久仁眨眨眼睛,又投进去一枚硬币,买了一罐芬达。
久仁和景仁这一来一回差不多也就五分钟,场内已经有人看着这场无聊的持久赛感到困乏了,一些没有耐心的甚至已经昏昏欲睡,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
两人将饮料分给大家后,久仁又拿起那罐专门给龙马买的芬达朝着观众席前面走去。
路过青学的范围,久仁刚好听到青学有人在为手冢打抱不平。
“这家伙也太卑鄙了。他故意用持久战来增加手冢队长的负担,真是太下流了。”
“没错没错!”
“正大光明地打嘛!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听到这自以为是的愚蠢发言,久仁挑了挑眉,侧头一看,其中一个愤愤不平的家伙正是那个曾经险些打到切原的荒井。
他又扫了一眼青学的其他人,同样都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显然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迹部在面对一定会在比赛后受伤的手冢时使用持久战的战略就是卑劣无耻且下流的。
久仁冷笑一声,也懒得理会这些人。他摇了摇头,拎着芬达来到观众席最前面。
“龙马!”无视旁边青学学生惊疑不定的目光,久仁朝着前面的教练席叫了一声。
未免打扰到正在比赛的手冢和迹部,久仁叫得声音不大,刚好能够让在教练席的龙马听到。
龙马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一众白蓝运动服中特立独行的黄色运动服——正是自己的表哥。
他起身揣着裤兜压着帽檐不慌不忙地来到久仁面前,酷酷地问他:“有什么事吗?”
“给你,芬达。”久仁把饮料递过去,解释说:“刚刚给大家买饮料去了,顺便给你买的。”
龙马不客气地接了过来:“thankyou。”
久仁看着龙马打开芬达的开口,发出一声“噗”的声音,突然问他:“对了,你是替补吧?”
龙马动作不停,轻描淡写地应道:“嗯。”
久仁看了眼场上的手冢,手冢的球拍刚刚被击飞,很明显肩膀已经快要负担不了了。
“我看你们手冢部长怕是撑不了多久,肩膀大概负担不了了,不去热身没关系吗?”
越前还没有回话,一旁青学的学生就听不下去了。
“立海大的,你说什么呢?我们手冢部长怎么可能会输?”桃城武冲着久仁的方向大喊大叫。
久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你们手冢部长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怎么就不会输呢?更何况手冢前辈的肩膀根本支撑不了那么久。面对洞察力绝佳的冰帝部长,只要稍微露出一丁点儿破绽,就会被他抓住不放,穷追猛打。”
桃城武握了握拳,忿忿不平:“我们部长从来就没有输过。”
久仁怜悯地注视着他,他喟叹一声:“那是因为你们青学从来就没有打入过全国前几名。总是面对低端选手,全国级别的手冢想输也会很难吧。至少他从来就没有跟我们立海大的任何一个人比过赛,你又有什么资格把他没有输过当做资本来跟我这个立海大的学生说呢?真的有资格说在正式比赛中没有输过一场比赛,甚至没有输过一局的,应该是我们部长才对。”
谈论到幸村的时候,久仁又是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
“哦?没有输过一局?”越前龙马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敏锐抓住了久仁话中的关键词。
久仁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对,正式比赛的记录中,我们部长没有丢过一局。我们部长大概有些强迫症,清一色的6-0是我们部长的标配。”
“一局都没丢过?”桃城武瞪大眼睛,就连他都被久仁的话震撼到了。
“是啊。”久仁说道:“其实你们手冢部长的实力未必比我们部长差多少。要我说,他呀,纯粹是被你们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