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更别觉得自己代表的就是世界真理。中国有句话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你现在这样的。只有你骂别人骂得难听的份,别人稍微说话重点,不合你心意了,人家就是不懂礼貌。不给你道歉你都受不了。要点脸吧你!你自己听不得实话,还不许人说了?”
“你要是就是觉得不舒服,那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以后就别出门了。让你爸你妈顺着你、惯着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做什么也都是绝对正确的,别出来恶心人了。我真的谢谢你了。”
久仁一口气说完以后,长长吸了一口气,随后又重重吐出来。
桃城被气得七窍冒烟,偏偏又无言以对。
“对了,你们对我不满,这些都无所谓,但是我警告你们,不可以迁怒到龙马身上。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敢为难龙马,我一定会说服舅舅让龙马转学。冰帝也好,立海大也好,都比青学要好得多。”久仁意有所指地说道。
他不清楚青学学生的人品如何,但是几次见面对这些家伙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了。青学有人能小心眼地暴力伤害赤也,自然不能排除有人小心眼地欺负龙马。龙马要是受到欺负,他不可能袖手旁观,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人排挤,他就更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桃城武恼羞成怒,喊道。
就算他们再生气也不会将怨气迁怒到无辜的人身上,最多就是抱怨两句罢了。
“工藤同学,你真的没有这种担心的必要。”大石也忍不住说道。
越前是越前,立海大是立海大。越前是他们的队友,他们自然不会伤害越前。
久仁讥诮一笑:“手冢的手伤是前车之鉴,赤也去你们青学差点被打也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尚且记忆犹新,这样的前提下,你说,我怎么能对你们放心呢?至少在立海大,是绝对不会出现前辈伤害后辈的事情,更不会出现伤害客人的事情。虽说严厉一些,但是安全有保障。”
这话明明白白就是在内涵青学的校风充斥暴力。不过也没办法,青学做的那一桩两桩的事,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更没办法让人相信青学的安全性。
久仁继续说道:“就算是去冰帝,以迹部的性格和如今的冰帝,即便龙马没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也是绝对放心的。目前的冰帝,起码不会出现因为嫉妒或者不服气就暴起伤人的事件,这点上我是绝对相信迹部的领导。”
“更何况,即便你们真的能做到不恨屋及乌,你们能保证青学其他人不会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待龙马吗?”
“工藤君,你可以放心,我向你保证,越前在青学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不二收起了一向微笑的假面,难得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先不提他们都很喜欢越前这个后辈,就算越前不讨喜,也是青学网球社的社员,他们是绝对不会排挤自己的队友的。
队友应该是同舟共济,而不是要深究对方是什么身份,和谁有怎样的关系。
久仁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
“喂,你们说了这么久,有没有考虑过我啊。”越前揣着裤兜,酷酷地昂着小下巴:“我还没说什么呢,真是麻烦。”
久仁微微一笑,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很认真地叮嘱一句:“龙马,要是有人欺负你了记得告状,别非得自己一个人解决。”
“啰嗦。”
久仁忍俊不禁,和傲娇的龙马告别以后,转身同切原、夏目离开了。
至于其他人是什么想法,他毫不在意。
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自己的想法,是最愚蠢的。
久仁找到切原跟夏目以后就和其他人发了消息,等到三人回到饮品店集合的时候,大家正优哉游哉地喝着饮料,一点不见焦急的姿态。
“出什么事了吗?”幸村打量了久仁的神色,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久仁的神色和以往并没有不同,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就看出他紧绷的下颌,情绪明显不对。
“没什么。就是刚刚碰到青学的家伙了。”久仁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将网球袋放到脚边,拿起自己还半温的奶茶猛地吸了一大口。
幸村挑了挑眉,不知道青学又怎么招惹他了。他转而看向夏目,眸中带着几分询问。
夏目立刻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明了一遍。
幸村听完恍然大悟,也知道久仁的症结在哪里。
“所以久仁你是在担心越前吗?”
久仁不在意青学对他们是怎样的看法,切原如何挑衅青学,青学又对切原的想法如何,久仁也不以为然,反正也掉不了一块儿肉。唯一发愁的就是越前龙马在青学的处境。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表兄弟的关系很好,难保不会迁怒。
尤其是青学那样莫名其妙的学校。
“我是担心龙马要是真在青学受欺负了都不会说。”久仁有些无奈。
他太了解龙马的性格了,除了网球,对什么都不在乎。即便真的有人欺负了他,他自己还回去就罢了,要是无法当时反击,也要自己攒着劲头自己想办法解决,绝对不会找人告状。
幸村微微沉吟片刻,有些犹豫:“应该不会吧。手冢还是比较正直的一个人,就算现在手冢不在,我看那位青学的副部长也不是什么特别尖锐的人。越前应该不会受到排挤。”
久仁沉沉地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那位青学的副部长不止不尖锐,甚至可以称得上软弱了。这样一个老好人,真要碰上社内矛盾的事情,能好好解决吗?更何况,手冢还在学校的时候,青学的学生就有胆子用网球打人,手冢现在不在,谁知道是什么光景。
正选那些家伙看上去应该不会针对龙马,那么其他社员呢?
越前又不是那种圆滑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担心龙马呢?
不过担心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久仁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纷乱的思绪都暂时压下来,这才发现真田并没有在这里。
“对了,副部长呢?”
“你们迟迟不回来,他找地方练习去了。”幸村转而看向柳莲二,说:“莲二,打电话给弦一郎,咱们该离开了。”
电话并没有及时被接通,直到手机自动挂机,柳莲二说道:“真田的电话打不通。”
“刚刚把赤也找回来,副部长不会也迷路吧?”久仁调侃了一句。
真田迷路是不可能迷路的,八成是碰上了什么事,所以没能及时接通电话。
“要去找找吗?”太宰治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眺望着蒙蒙雨幕下空无一人的街道。他探出手,试探着雨水量:“雨好像小点儿了。”
“如果只是练习的话不能忙到连电话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