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脏字的输出。
“这位黑部教练明明白白就说了是要‘抢’球,不是等球掉地上去捡脚边的,网球往下落着的这点时间能捞到多少球啊?你们高中生居然还乖乖等到网球落下了才去捡,那能怪谁?!你们自己眼力不行、速度不行、反应不灵敏、脑子还不好使,你们这样的二等残废别打网球了,赶紧找个地方先治治脑子,免得给日本的U-17集训营丢人。”
久仁说这些话简直字字诛心,能让人血压飙升。脾气暴躁的黄毛高中生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上去动手,却被身边其他尚且理智尚存的高中生给按住了。
他们现在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在集训营中动手恐怕就真的要被驱逐出去了。
黄毛高中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蠢蠢欲动的拳头,咬牙说道:“你们这根本不算是真正的网球实力,比赛吧,在比赛中做个了断。”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挽回的方式。
只要在比赛中赢了这群小鬼,他们的脸面就还保得住。
在这座集训营里,能够打的赢比赛才有资格留下来。
“你说比赛就比赛?我要是不比又怎么样?”久仁不惯着他们。
凭什么这群高中生抢球输了,还耍赖地要用比赛一决胜负?
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能这么输不起呢?
“真是死不认输!”乾贞治小声鄙薄地说了一句。
谁知道那黄毛高中生的耳朵那么尖,竟然听到了乾贞治嘀咕的话。
他直接伸出球拍,对准层层人群后的乾贞治,高声叫道:“喂,那边的那个眼镜男,就用你手上的球来当赌注,一决胜负吧!”
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引到自己身上的乾贞治浑身一僵,他还没来得做出反应,其他同样戴着眼镜的人纷纷站出来试图将自己对号入座,想要接下这个挑战。
手冢、木手、柳生、忍足谁都不能免俗,每个人都汹涌出熊熊战意,想要和对方一决高下。
反倒是真正被指到的乾贞治,默默摘下了自己的眼镜,这让海堂熏感到不解和丢人。
大家都恨不得主动接下这个挑战,偏偏乾贞治面对挑战退缩,实在是让人感到面上无光。
“这人什么意思啊?欺负我们不戴眼镜的?”久仁双手抱臂,愤愤不平地指责:“这是歧视!严重的歧视!”
这种你争我抢认领比赛对手的情况属实让黄毛高中生没看懂,他只感觉到自己丝毫没有被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放在眼里,为此内心感到无尽的愤怒。
“喂,你们适可而止啊!”他忍无可忍地说道。
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越前却不知道从哪儿顺来了一副眼镜戴在脸上,直接拿着球拍来到了球场上面,俨然是想要接下这份挑战。
“啊?早知道我也顺个人的眼镜戴戴了。”久仁见此后悔莫及。
他的确不想让高中生如愿和他们进行比赛,但见大家斗志昂扬,丝毫不退缩,他心中的斗志也同样被点燃。
小春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越前手上的眼镜分明就是他戴的那一副。
越前不可能真的戴着眼镜打球,他摘下眼镜随手丢给了小春。
“谢啦!”越前随口对他道谢。
“真是坏心眼儿呢!”小春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人设,扭动着身子撒着娇。
好在大多数人已经对他的行为状态免疫了,倒也能够平淡地看待他的行径。
黄毛高中生见到越前,眼中闪过几分不悦,口吻不善地驱赶他。
“又是你?小鬼头给我闪一边去!”
他可没忘记,最后一个网球就是被这个小鬼给抢走了,害得他们高中生一个人都没拿到球。
越前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下场,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进行比赛的,目的没达成之前怎么可能就这么灰溜溜地下去?
“你说了那么多了不起的话,原来这么没有自信啊!”
越前干脆再次用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激将法,驾轻就熟地对着他挑衅。
果然,黄毛高中生激动了起来。
还没等他要说些什么,却被人叫住了。
“佐佐部,交给我吧!”一个戴着紫色帽子的高中生揣着裤兜,满脸冷酷地说道。
“松平!”大抵是这名戴着帽子的高中生在所有高中生当中有些地位,佐佐部在看到他的时候原本愤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对于松平的提议,佐佐部没有反驳,认可他比赛的要求,直接去到旁边的裁判席做裁判了。
“对手可是小鬼头啊,多少放些水吧!”坐在裁判席上的佐佐部语带轻蔑地说道。
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真正将越前放在眼里。更准确点说,应该是他压根就没有将国中生当一回事。在他看来,抢到球不算什么本事,这和网球水平也没有任何关联。哪怕没有和对方进行比赛,却也坚信不疑,这群小鬼的网球水平,绝对和他们是天壤之别。
当然,以高中生的认知来看,自然以为他们自己是天,国中生则是那些地上的土壤。
“很抱歉,我可不知道怎样放水啊!”松平大概是个比较严肃的人,并不苟同佐佐部的说法。
“没关系,你不用放水。因为即便你不放水,我也会赢。”越前对此十分满意。
他要的是全力以赴的对决,这样才公平公正。
松平满脸不悦,认为这个小鬼太过狂妄自大。
佐佐部也是嗤笑一声,这个小鬼一定会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的。
松平发球时摆明带着几分发泄,直接用网球打掉了越前帽子。
旁边的高中生见此还兴奋的叫嚣:“真是可惜,还差一点点就正中他的脸了。”
口吻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高声叫喊:“尽情地打中他吧!”
听着这些起哄的高中生,久仁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这都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一群流氓痞子!”
网球当中允许暴力网球的比赛,但要是从一开始就满怀恶意地打着打伤对手的主意,这种行径和街头上蓄意伤人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哪怕知道这所谓的“火焰弹”根本就是不足为惧,还是为他们的想法感到生气。
“这些前辈也太过分了!”夏目也是紧绷着一张脸,对于这些人的行为既不理解,也不认同。
怎么可以有人恶劣到这样的程度?
分明是前辈,哪里可以对后辈怀有这么大的恶意?就因为他们没有抢到球吗?可这明明是凭借自己本事抢的球,有什么可怨天尤人甚至转移怒气的?
越前这个险些被打中的当事人却没有旁观者那么愤怒,甚至饶有兴味地勾起了嘴角。
他突然觉得这场比赛变得有意思起来。
再次使用自己得意发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