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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瞎捅自己干什么?”
洛钦:“不对,许哥,你怎么知道他不掀我衣服?”
许佑刚:“……都这时候了,你消停点吧。”
洛钦和许佑刚聊着天往外面走,刚好在楼下碰见程清曳,双方就简单寒暄了几句。不过程清曳还有事要去忙,很快就跟他们分头走了。
“程总真有手段,安全区不少事都是她亲力亲为,挺得人心的。”许佑刚回头看了看走远的程清曳,“有她压着一头,那些人也闹不起来,毕竟安全区还有不少她的人呢。就李牧祁会胡搅蛮缠,难道我们不能么?”
最近两人都听到不少闲话,说水荔扬叛出军队以后,带着蓝焰大队在城里到处作恶伤人,已经出了不少人命。每天都会有幸存者从外面跑进来,血淋淋地求助,说自己是被再造人类劫了,而这些事情最后大多还是推给水荔扬,毕竟这是他们为数不多叫得出名字的人。
崔浩山在其中没有少煽风点火,被洛钦弄过几次,老实了不少。
只不过后来洛钦又听到一种匪夷所思的说法,大概是讲水荔扬有意分化汉州的幸存者群体,那些手腕强硬者都被他收入麾下,而其他弱小的普通人则被放任自生自灭,甚至还打算帮他们死得快一些,不要继续活着挤占资源。
更有甚者,说连强化剂都是水荔扬私下兜售给幸存者的,目的就是筛选掉弱小人群、保留更为强大的基因。
不过每个兴致勃勃讨论这些传言的人们,并非都是亲眼所见,而是大多有一个体面的、合情合理的前置——听说的。
洛钦看了看头顶,这个季节的天总是黑得很慢,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也不过刚暗下来一个多小时。
“许哥,我现在忽然明白一些东西了。”他坐在花坛上,对许佑刚说,“权力这个东西,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没有。”
许佑刚叹气:“这话在理,但是你要从李牧祁手里抢权力,哪有这么简单?”
“要是我能抢过来呢,许哥?”
洛钦看着他,那一瞬间让许佑刚觉得,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二十出头,而是已然历经了数十载人间沧桑,眼角眉梢全是疲惫和强撑起来的锋利。
他已经不记得了,曾几何时,洛钦在他眼里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根本就是不通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难以想象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洛钦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你就要放弃很多东西。”许佑刚也严肃下来,认真对他说,“男人、女人,活到我这把年纪,有没有本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再想争点儿什么也不太可能。但是我亲眼见过那些得到一切的人是怎么去拼的,杀红了眼豁出一切,十个里有十一个破釜沉舟,挺过去的多,可淹死的更多,筹码和代价都是同一种东西。”
洛钦若有所思,捏起手边一粒石子,在指尖抛了几下,咣当落地。
“我再出去找找吧。”他站起来,随意地活动着身体,“顺便去看看他。”
许佑刚:“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两人还没走出青创园,几个救援队成员就匆匆骑着摩托赶来,下车顾不上熄火,将车子往路边一丢,神情慌乱地跑到许佑刚面前:“许哥,程警官那边刚来了消息,说已经找到人了,让小洛马上过去!”
“哟,可算有着落了。”许佑刚笑起来,“走,去看看。”
·
白塔镇酒吧
水荔扬看到门口围了一圈程清尧的人,都是熟面孔,也顾不上自己现在处境尴尬,顶着几道诧异的目光走了过去,径直推开酒吧的门。
酒吧二楼亮着灯,传来很低的说话声音,水荔扬快步走上楼梯,一拐弯就和迎面走来的程清尧撞个正着。
程清尧愣了一下,脸色唰的就变了,顾不上调整表情,下意识拦住水荔扬:“哥,你怎么来了?”
“思淼的定位在这里。”水荔扬疑惑地看他一眼,“怎么,出什么事儿了吗?”
程清尧冷汗出了一身,平时游刃有余的样子现在一点不剩了,除了逃避,他居然想不出其他的处理方法。
他怎么说,该怎么说……????
走廊里一群特警顿时噤若寒蝉,连楼下的交谈声也瞬间低了下去。陆怀这时候刚好走上楼梯,目睹这场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清尧半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能拉着水荔扬,徒劳地阻止他走向那个房间:“别去看,哥,你别去看……”
水荔扬脑子嗡的一下全是空白,原本程清尧支支吾吾的样子只是让他生疑,但这句“别看”一出,他几乎喘不过气了,用尽全力甩开程清尧,顾不上伤口再度被撕裂,跌跌撞撞地往尽头的房间冲去。
陆怀追了上去,还没跑到门前,就十分警觉地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
来不及了,等他意识到不好想要去阻止水荔扬的时候,门已经被踹开了。
房间里,白无泺跪在地上惊恐地回头,看见一脸惊慌的水荔扬冲了进来,脑子当即被打成浆糊,他张了张嘴,连话都不敢说。
水荔扬在看到屋里场景的同时,连意识都断线了。
满屋的鲜血搅碎了他最后的神志,仿佛有一道光在他眼前熄灭。水荔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知不到了,他眼里只有地上毫无声息躺着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里,身上、脸上都是血,微睁着双眼,却连眨也不眨。
白无泺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蜡像,面如死灰地跟他对视,手中还握着一只微微蜷缩着的手。
水荔扬呼吸急促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看到满地四分五裂的电脑残壳,被血浸得通红。
紧接着他看到了同样被扔在血泊里的助听器,被碾得粉碎,机械零件散落一地,而末端的耳麦被水思弦紧紧抓在手里,右手握成了拳。水荔扬蹲下身去,伸手用力去掰,却怎么也掰不开。
可能是他的手软得厉害,手腕也在发抖,明明在用力气,却连妹妹的手都打不开。
水思弦双眼微微张开,被水荔扬抱着一动,脖颈处就汩汩地涌出鲜血,始终也没有反应。水荔扬又扭头去看水思淼,他两耳都没有戴助听器,趴在地板上,后背毫无起伏,却横布了数道刀口。
水荔扬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目光像是无尽的荒野,胸口的痛有那么一瞬间忽然消失了。
白无泺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定下神来,伸手去扶几乎已经站不住的水荔扬,刚接触到他的手臂,就听见水荔扬闷哼一声,接着猛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陆怀眼尖,立马发现水荔扬的衣襟也被血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