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
“行了行了,你除了会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还会什么?”
“只要你允许,我会的可多了~”
“哦对,还有动不动就发情。”
“还不是因为你。”
“说得好像我给你下过药似的。”
“其实某种意义上说,也没错?”窦皓燃说着,凑到薛沐白耳边小声道,“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啊,我洗澡的时候偷偷闻了你沐浴露的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差别挺大的,所以我觉得,我闻到的应该不是沐浴露,而是你的信息素。”
薛沐白:“……”
还信息素,ABO小说看多了吧?
薛沐白是不会承认自己看过ABO小说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要真不知道,应该问我信息素是什么。”
“不感兴趣。”
“那我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催|情剂。”
“……”
窦皓燃说话的时候,薛沐白用脚把房门关上了,免得惊动周叔。
他一步步地后退,窦皓燃一步步地压过来。
薛沐白的腿撞上床沿,顺势在床沿坐下。
窦皓燃的重心基本在他身上,他一坐,窦皓燃便压下来,将他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撑在他的耳边,陷入柔软的床榻。
薛沐白平静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窦皓燃,没有反抗,但也没有释放任何“允许”的信号。
没有得到他的允许,窦皓燃最终只是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叹息着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薛沐白微微张口,“不可以”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
可在他出声之前,窦皓燃先一步低头吻住他的唇,堵回了他的话。
一吻过后,窦皓燃再次询问,同时抓住了他的手:“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帮我一下,好不好?”
薛沐白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默许了窦皓燃的举动。
“我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不然我不放心。”窦皓燃低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薛沐白的颈间,声音里充满小心,“我不知道我会失去什么……我害怕……帮我一下,好不好?”
薛沐白叹息一声,一只手勾上窦皓燃的后颈,轻轻摩挲了一下。
片刻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好。”
……
下午2点,周叔敲响了薛沐白和窦皓燃房间的房门,半天得不到回应,哪怕耳朵贴上房门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他迟疑了一下后,小心地转动门把,轻轻推开房门看了眼。
两人面对面躺在同一张床上,都睡得很沉。
因为没有盖被子,所以能看到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他们搁在身前的手距离很近,但是并没有碰到。
可这个距离,足够他们交换彼此的呼吸和温度了。
周叔小心地关上门,暗暗松了口气后,又过了十分钟再来敲门并呼唤:“小少爷,2点了。”
薛沐白睁开眼睛,正对上窦皓燃刚睁开的双眼。
薛沐白光明正大地盯着窦皓燃看。
窦皓燃心虚地挪开视线,咳了一声:“还,还去游泳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你不都已经解决了吗?”
“但我觉得……”
“我想去。”
“……那必须去啊!”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在周叔的陪同下前往了游泳池。
薛沐白的泳裤是黑色的,有着漂亮的紫色花纹。
他给窦皓燃买的泳裤是鲜艳的红色,两侧黑色的条纹里印着白色的字母。
窦皓燃拿到泳裤时,立刻想起周叔说过,红色是薛沐白除了黑白灰之外最喜欢的颜色,但他就没见薛沐白自己穿过红色的衣服。
他换上泳裤后忍不住问薛沐白:“沐白,你好像没有红色的衣服?”
薛沐白披着浴袍离开更衣室:“为什么这么问?”
窦皓燃跟上他:“你皮肤这么白,穿红色的应该会很好看。”
“或许吧,但是红色太张扬了。”薛沐白走到泳池边,背对着窦皓燃取下身上的浴袍递给周叔,露出自己光滑白皙的后背,和纤细的腰身。
窦皓燃只看了一眼,大脑就宕机了,又想多看一会儿又怕出事,一时间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瞟。
薛沐白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套了个救生圈。
救生圈……?
窦皓燃把视线转回他,带着些许诧异和探究。
就在这时,薛沐白开口了:“我不喜欢引人注目……不,应该说,我不喜欢本体被人注目,否则,就像你说的,既然有条件,当明星不好么?打什么电竞?”
窦皓燃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为什么不穿红色”这个问题。
他心虚地咳了一声后,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那为什么让我穿红色?”
“我喜欢。”
“哦,那没事了。”
“还有,你比我更适合红色。”薛沐白回头看了窦皓燃一眼。
窦皓燃的肤色也很白,但不是像他这样的冷白,而是带着一层暖色。
他长着一张阳光明媚的脸,笑起来比阳光还要耀眼,给人的感觉活力四射、朝气蓬勃,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如果让薛沐白画一张自己对窦皓燃的印象画,那么画上绝不会缺少明亮的黄色和热烈的红色。
可如果让薛沐白画一张自画像,那么画上更多的颜色会是黑色和紫色。
不过,这不代表薛沐白觉得自己身在黑暗,向往光明。
其实他挺享受黑暗的宁静和隐秘的。
他确实有点,不那么喜欢阳光。
周叔只告诉了窦皓燃,薛沐白喜欢红色,却没有说,其实薛沐白最喜欢的是红与黑交织出的热烈与危险。
就像黑夜里的血红蔷薇。
薛沐白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更不需要任何人去主导只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就算哪一天,他真的选择了死亡,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关。
不过,他承认,在遇到窦皓燃,遇到这轮热烈的红色暖阳后,他的确有种获得了新生的感觉,觉得人生有了更多的乐趣,和目标。
他想用自己的黑暗去侵蚀这轮暖阳,让一切变成他喜欢的红与黑的交织。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危险,可同时他也知道,这种危险的想法同样是他人格的一部分,在支撑着他往前走,让他远离身后的断崖。
周叔也好,顾医生也好,虽然都在他抑郁的那段时间帮了他很多,但都不清楚他究竟为什么抑郁。
或许真就是病理性的,除了药物治疗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但其实,薛沐白很清楚,那段时间,最让他痛苦的不是来自高考的压力,也不是来自AI绘画的打击,而是无聊。
人生太无聊了,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