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脑回路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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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面无表情。

他不觉得鸣人一个五岁小孩能阻止他。

就算他已经失去了双眼，也有着瞬身止水的名号，是个精英上忍，想摆脱一个孩子轻而易举。

似乎是知道了宇智波止水在想什么，鸣人直接扑在他身上，双腿夹腰，双手抱头地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抱着他。

宇智波止水没想到鸣人竟然会耍赖，一时间都懵了。

他确实还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

“松开我！你这小鬼！”

鸣人四肢并用，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你不告诉我我就绝对不会放开！”

“鼬，把他拉开。”宇智波止水被鸣人压在地上，有些不好动作，只好让宇智波鼬帮忙。

然而宇智波鼬还没有动手，鸣人就喊了起来：“你别碰我！要是把我弄疼了我就要大声哭了！”

“呃……”宇智波鼬感到有点棘手，这小鬼也太难缠了吧？

宇智波止水气急败坏：“鼬！”能不能坚定一点儿！

宇智波鼬估计是帮不上忙了，宇智波止水只好自己动手，反正他的双手虽然被压住了，但不是完全动不了。

然而就像鸣人威胁宇智波鼬的那样，宇智波止水刚要用力把鸣人拉下去，鸣人就爆发出了小孩子特有的尖锐而凄厉的哭喊声：“哇……你欺负小孩子！明明我救了你，你还要欺负我！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鸣人越想越心酸，豆大的泪珠刷刷往下掉。

宇智波止水被鸣人的先声夺人震得都要麻了。

他怎么感觉，自己说不定超近距离地中了什么音波攻击的忍术。

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

宇智波鼬也被鸣人的突然爆哭吓了一跳。

虽然他有个弟弟跟鸣人年纪差不多大，但老实说，除了那孩子很小的时候会因为饿了困了拉了而哭闹之外，其实还是很好带的。

他从未遭遇如此强烈的哭声攻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别再哭了！拜托了！我真的万分抱歉！”宇智波止水都快要语无伦次了，他虽然想死，却也不想遭受这种折磨。

“真的吗？”鸣人的眼泪收放自如。

“真的！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为了摆脱鸣人的哭声，宇智波止水觉得认怂也无所谓，先把这难缠的小鬼哄好了，再想办法把他骗走吧。

之后还是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自杀，这种地方万一再被救了，估计他对自杀都该有阴影了。

“那好吧。”鸣人反正也哭累了。

那种高强度的哭喊也是非常费力气的，所以他立刻收声。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自杀？”鸣人这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宇智波止水默了默，发现他好像不用说得太仔细，只要能把这小鬼弄走怎么样都行。

“因为对这个世界太绝望了。”宇智波止水声音低沉，语气里的绝望简直令人窒息。

鸣人眨眨眼，有些不理解：“因为这个你就要去死吗？”

火影忍者的世界脱胎于霓虹，对霓虹人来说，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普通了，属于基础操作了。

“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既然如此，死亡是唯一的解脱。”开了口，宇智波止水就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鸣人皱着脸，完全理解不了。

“那你为什么对世界感到绝望啊？”鸣人松开了宇智波止水，因为他感受到了，这家伙已经不会跑了。

宇智波止水沉默。

“是因为大家都讨厌宇智波吗？”鸣人问道，“可是村里人也很讨厌我啊，我都没有想死，你有那么多一起被讨厌的族人，为什么会想死？”

【可是村里人也很讨厌我啊】

宇智波止水没想到鸣人竟然会这么坦然地说出这种话。

“对了，如果你实在想死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吗？”鸣人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才是更重要的。

因为其他人对他的恶意实在是太明显了，虽然他也想获得其他人的关注和认可，但有哥哥们在，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他才不会再去特意引起那些讨厌他的人的注意呢！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都沉默了。

九尾之乱过后，宇智波止水抱着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一起去看过刚出生的鸣人。

宇智波鼬当时才六岁，年纪还小不知道原因，但当时已经十岁，成为了忍者的宇智波止水却多少知道一点儿原因。

那只九尾狐被封印在了才刚刚出生的鸣人体内。

那是，鸣人的父亲，四代目火影亲自封印的，因为鸣人是漩涡一族，而漩涡一族的其他人，仅剩的只有鸣人的母亲，可鸣人的母亲漩涡玖辛奈刚刚生子又被强行分离出尾兽，已经命不久矣，无法重新封印九尾，除了才刚刚出生的他，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你知道对吧？告诉我吧！我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鸣人土下座求答案。

宇智波止水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鸣人不理解，“是因为妖狐吗？”

“你知道了！”

“什么？”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纷纷大惊失色。

在九尾之乱过后，三代目火影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再次讨论那件事，违背命令的人会遭受严重的处罚。

所以，两个宇智波没有想到鸣人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我又不是笨蛋，”虽然没有哥哥们，他确实不会知道妖狐的事跟自己有关，“村里人都用那种憎恨的目光看着我，还叫我妖狐，我一直都知道的。”

两个宇智波更加沉默了。

鸣人他才五岁，面对那么多恶意，甚至知道原因，可他看起来依旧那么坦然。

他没有对世界绝望，也没有自暴自弃。

“你都知道，为什么？”宇智波止水声音干涩。

他不理解。

他理解不了。

明明鸣人面对的情况更加糟糕，可他为什么不在意？

“什么为什么？”鸣人也不理解宇智波止水的脑回路。

“就算面对很多困难，就算活得很辛苦，也要努力活下去啊！”鸣人一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宇智波止水看不到，可是宇智波鼬看到了。

“不会感到痛苦吗？”

“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