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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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孙朝阳气哼哼地说道：“这臭小子，你们俩信不信？他肯定已经偷偷去查过女孩儿的出生信息了。我还不知道他？”

看着孙朝阳气鼓鼓的样子，秦阳二人不禁笑了起来，但对于邹源的办事方式，两人却不予置评。

翌日清晨。

孙翠芬早早地来到了公安局。在接待室内，一位女警官热情地为她递上了一杯水，并与她温柔地闲聊着，试图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大姐，你来了。”杨明微笑着走进接待室，与接待的女警点头致意后，便坐到了孙翠芬的对面，孙朝阳也紧随其后坐在了一旁。

与此同时，在公安局楼下，秦阳意外地遇到了江辰。他好奇地问道：“江辰，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江辰疑惑地回过头，看到秦阳满眼笑意地望着自己，于是连忙站起身来。

“秦法医，我妈妈在楼上，杨队说要单独找她了解一些情况，我在这里等她，就不进去了。”江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秦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未让江辰感到任何不妥。他微笑着递上一支烟：“再来一根？”

江辰本能地想要拒绝，但稍一迟疑，还是接过了烟。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吸了几口烟后，秦阳故作轻松地坐到一旁，看着江辰问道：“你妹妹是个怎样的人呀？”

江辰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与忧伤。“我妹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儿，她总是爱笑，每次我在家的时候，她都会给我带糖吃……”说着，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嗯，妹妹永远都是哥哥心中的宝贝。”秦阳看着江辰脸上的忧伤，轻声打趣道：“妹妹这么漂亮，难道没有交男朋友吗？”

江辰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她还小呢，怎么可能交男朋友。”

“现在的孩子都很早熟，我家儿子就经常跟我说学校里有喜欢的女生，还说要娶她呢。”秦阳笑着说。

江辰也笑了起来，摇头道：“我妹妹什么都会跟我说，确实有男孩子追她，但她现在还没那个心思，毕竟还小，不懂这些。”

看着江辰一脸笑意地回忆着妹妹，秦阳便不再多问。他踩灭烟头，缓缓站起身来。江辰见状也立刻站直身体，神色认真地说道：“谢谢您，秦法医。”

“谢我？为什么？”秦阳有些意外地问。

“我知道您是在开导我，想让我别太伤心。”江辰诚恳地说。

秦阳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但很快他便笑着拍了拍江辰的肩膀：“能放宽心就好。再等等吧，你妈妈那边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

此时的接待室内。

杨明抬头看向孙翠芬，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几天不见，孙翠芬的头发竟然已经白了近半，脸色苍白如纸，黑眼圈深重，显然是近日悲痛欲绝，夜不能寐。

“孙姐，您这……唉，我们今天找您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杨明轻声细语，生怕再刺激到这位可怜的母亲。

他身体前倾，继续说道：“您女儿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确认是溺水身亡。不过，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

听到这话，孙翠芬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杨警官，您一定要为我女儿做主啊！她死得不明不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她手足无措，声音哽咽。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杨明心中涌起一股惋惜之情。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还原您女儿死亡的真相。”

见时机差不多，一旁的孙朝阳缓缓开口：“孙女士，今天来呢，我们还想了解下，听说您第一次来局里时说您就一个孩子，但我们记得您还有一个儿子叫江辰，这是怎么回事呢？”

孙翠芬微微一愣，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江辰其实不是我亲生的孩子，我算是他的继母。”

杨明与孙朝阳对视一眼，显然在对方眼中均看出了震惊之色。根据档案调查，江成旺与孙翠芬都是初婚，并没有其他婚姻记录。

“孙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杨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孙翠芬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是早年前，成旺还在省内打拳时认识的一个女人，她是我的闺蜜。

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但当时为了成旺的事业名气，两人并没有结婚，但却有了孩子。

后来成旺拿到了省里冠军，准备和闺蜜回家结婚。

然而，一场车祸夺走了我闺蜜的生命，也夺走了成旺的职业生命。

那次车祸让成旺的手上留下了不可逆的伤，从那以后他便开始一蹶不振。而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渐渐地，我们两人便有了感情，于是我选择收养了这个孩子。之后我们便一同回到了江城，直到现在。

孙朝阳紧紧盯着孙翠芬的眼睛，见她神色坦然，并不像是在撒谎。他冲着杨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原来是这样啊，孙姐，您还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杨明由衷地感叹道。

提到母亲，孙翠芬一瞬间被拉回现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孙警官，我只想知道我女儿的真相。”

“孙女士，我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但有件事我还是想向您咨询一下。”孙朝阳看着孙翠芬说道。

孙翠芬听后缓缓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向孙朝阳：“您问吧。”

“那您女儿江璐是您和江成旺的亲生孩子吗？”孙朝阳直截了当地问道。

杨明惊愕地看着孙朝阳，他没想到孙朝阳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

他立刻站起身来，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说道：“老孙，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接着，他转向孙翠芬，脸上露出歉疚的笑容：“孙姐，请您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不会说话。”

然而，孙朝阳似乎并未受到杨明的影响，他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孙翠芬的身上。

孙翠芬的双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带着些许委屈和不解回答道：“这位警官，我不知道您为何会这么问。璐璐是我和成旺唯一的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

孙朝阳并没有因此打住，他继续追问：“那么，江成旺先生为何会对您如此冷漠？我并未从他身上看到您所描述的那种深情。”

听到这个问题，孙翠芬的神色变得更加黯淡：“成旺他…他一直想要个儿子，但我却给他生了个女儿。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说到这里，孙翠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杨明见状，连忙递上纸巾并轻声安慰：“孙姐，您别太伤心了。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之后，孙朝阳二人再想询问，孙翠芬却不断地哭泣，询问的环节也不得不被迫中止。

最终，孙翠芬在杨明的安慰下离开了接待室。

当杨明回到接待室时，秦阳正在和孙朝阳看着刚刚的录像。

“你说，孙翠芬说的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