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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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兼程，李璟的銮驾终于到了长安城，当年的长安城极为残破，但现在已经初步恢复了大都市的影子了，随着西北落入大唐之手，西北贸易大部分都集中在长安城，虽然不如燕京那样的繁华，可仍然能看出长安的底蕴所在。

昔日的朱雀大街也成了商业的聚集点南来北往的商人都出没在这里，贩卖着各种物品，李璟和李甫两人行走在大街上。

“长安城乃是我大唐的龙兴之地，实际上，当初建国的时候，臣是想建议陛下建都长安的，现在看来，长安固然不错，与燕京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李甫有些感慨的说道：“臣还听说在西域之西，还有广阔的领土，有的人长得像野兽一样，生的一头的金发，倒是有些意思。”

李璟听了一愣，好奇的说道：“现在有这样的人出现吗？”李甫口中的金毛指的是欧洲人，没想到在西北居然还有欧洲人出现，想到欧洲那广袤的领土，李璟也有些心动了。以前在唐朝的时候，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中亚人，这些人曾经和大唐在葱岭一代发起了战争。也曾经击败了大唐军队，造成葱岭一带落入中亚之手。

“有，不过很少。”李甫点点头说道：“臣的家中有些人经商，曾经去过西域之西，曾经遇见过这些人。不过此刻西域之西道路并不平静。臣听说西域的丝绸之路多是在塞尔柱帝国的掌控之中，西域之西国家也有不少，但都没有塞尔柱帝国强大。”李甫是显然是做过功课，和李璟聊起来之后，对于这些资料张口就来。

李璟点点头，现在蒙古还没有出现，日后也可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西辽开国之主成为自己的宰相，黑汗帝国也被高宠消灭，唯独中亚庞大的领土还在敌人手中，李璟年轻，最想干的事情就是让大唐的疆土超过元朝，帝国存在的年限也不要太长，两三百年就可以了。毕竟世界上就没有千百年的王朝。

“那个地方可不好打啊！”李璟摇摇头，中亚人的体力远在中原汉人之上，更重要的是骑兵，中亚的战马负重能力也超过了草原战马、河曲马、东北马，中亚人是具装的发源地，想要夺取中央之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大唐实力强大，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敌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李甫不在意的说道。他不相信中亚的军队真的这么强悍，连李璟都这么忌惮。

“此事日后再说，西征关系甚大。”李璟摇摇头，在没有解决金人之前，李璟并不决定西征，甚至有其他的军事行动，就像孔端友所说的那样，金人现在正在练兵，这是李璟的计谋，想要从经济上拖死金人，但同样的，金人若是抓住这样的机会，未必没有胜利的可能。李璟自己同样是小心翼翼。

“陛下所言甚是，咦！高公公来了，陛下，恐怕有要事了。”李甫忽然发现远处高湛领着几个内侍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顿时说道：“看他们着急的模样，陛下，事情不小啊。”

李璟也发现高湛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眉宇也皱了一下，停下脚步，等高湛到来，那高湛三步并做两步，感到李璟面前，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李璟，说道：“陛下，这是暗卫送来的情报，是从北方大军中传来的。”

李璟一愣，他想过各个地方传来的消息，就是没有想过北方大军，北方大军关系到明年的战略，更有自己的大儿子在军中，让李定堪去军中一方面是有培养之意，另外一方面，未必没有监视伯颜的含义在里面。

“呵呵，没想到朕的大儿子居然有人投靠辅佐，倒是让朕没有想到。”李璟取了信纸，信纸上写的内容让李璟心中一愣，看了一遍后，将信纸递给李甫，忍不住哑然失笑道：“王叔，不曾想到了，大皇子远在万里之外，就有人冒雪前途投奔，难道大皇子真的有如此仁德，能有如此吸引力？这些人放着朝廷不尊，却是遵从大皇子，倒是让朕有些好奇了。”

李甫一愣，他接过信纸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道：“看来这些人对大皇子倒是很有信心，认为大皇子一定能够夺取太子之位，所以才会跟着大皇子，只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们东厂或者暗卫已经查清楚了吗？”

“消息来的突然，目前这几个人的消息还没有查出来，不过，老奴已经叮嘱暗卫和东厂，尽快查出这几个人的来历。”高湛赶紧说道。

“有必要查吗？哼哼，肯定是有些人想提前下注，立嫡、立长、立贤自古就是这三种，就算是朕也难逃这三种的选择，更不要说，朕要的是行的是分封，日后这些皇子们都会建立自己的王国，那个时候，这些提前投靠的人，也能跟着后面享受富贵。”李璟摇摇头，想得到从龙之功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李璟当年也有不少人是从龙之臣，最后都得到了好处，现在这些跟随在李定堪身边的人也同样是如此。

“陛下，这些人冒然出现在大皇子身边，臣以为还是要仔细查查为好，这万一是有野心的人呢？这些人一旦挑拨局父子君臣之间的关系，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笑话大唐吗？”李甫担心的说道。

“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说明大皇子也是不堪造就的，连自己的臣属都掌控不好，又如何能掌握一方呢？”李璟摇摇头，这些人的出现又何尝不是在考验自己的儿子。

李甫轻轻的点点头，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李璟，很快就低下头来，李璟这是在考验李定堪，但同样的，也是在考验李定北。

世人都说李璟已经定下了太子之位，但李甫这个时候突然发现，李璟或许心里面并没有定下什么太子之位，李定北只是有最大的可能，至于最后谁会成为太子，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定论，任何人都有机会，也许任何人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