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万事屋吗?”
“马上就毕业了,我们想要进行一场有意义的毕业典礼嗳~”
“就是类似剧本杀那样的,以黑|手|党为主题,角色扮演、实景体验,可以帮我们做一个策划吗?”
“地点最好就在横滨吧,更有感觉一点,费用什么的不需要担心。”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大家为什么不去进行一场有意义的旅行呢?
或者立刻开始工作,被社会毒打一下也好啊!
怎么会有人想要在横滨体验一下黑|手|党的日常?!
但是,这群无聊的大学生是真的有钱,黑泽绘还是拉着自己准备的道具屁颠屁颠来到了横滨。
明天委托人就要来横滨游玩了,黑泽绘本来打算下午参加完警校的毕业典礼,立刻就飞来横滨布置现场的。
但是!她才刚刚出了礼堂,就直接被伊达前辈给堵住了。
伊达前辈抱住她的胳膊不让走,非要让她当场签了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意向书才愿意放人。
如果只有伊达前辈一个人,黑泽绘当然轻轻松松就挣脱了,关键是除了他,还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刑警兄弟也同时一拥而上啊!
黑泽绘疯狂挣扎,欲哭无泪:“我说,你们都在这里,就不准备找些别的好苗子吗?”
伊达刚被黑泽踹开,又不怕死地扑上去:“不重要,这么多学长们等好几年了,终于盼到你毕业!今年只要把你抢到,我们的指标就完成了!”
黑泽绘无奈道:“喂喂——我去还不行吗,但是你们先放开,协议之后再签,今天我真的有急事啊!”
伊达疯狂摇头:“不行,签了再走!”
人多势众,黑泽绘最终还是没有灵魂地被一帮壮汉拉着,做了一个无情的签字机器。
和伊达大哥他们僵持这一番的后果就是——她错过了原定的电车班次。黑泽绘只好购买了一个小时后的下一班,这也导致她这么晚了才到横滨。
回忆结束,黑泽绘咬着后槽牙,气势汹汹来到自己早就物色好的废弃建筑楼。
行李箱轮子咕噜噜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黑泽绘一手拉着箱子,一只手刷着手机看地图。
突然她的眼角余光注意到前面那栋废弃大楼里一前一后跑进去两个高大的男人。
好奇心超强的黑泽绘眨了眨自己浅绿色的猫眼,露出一个感兴趣的微笑,很快做出了决定。
黑泽绘将行李箱抬起来,悄悄放在那栋废弃大楼的角落,随后将自己的脚步放到最轻,慢慢跟着前边的两个人上了天台。
“苏格兰,你已经无处可逃了。”长发男子举起手中的枪,平淡沙哑的嗓音从喉中吐出。
“呵。”被叫做苏格兰的短发男人冷冷一笑,却突然暴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直取长发男人的眼睛。
长发男人下意识侧身闭眼,没想到短发男人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枪。眨眼间,形势逆转,短发男人成为了两人中拥有枪的那个人。
在两人打斗中,短发男人也从背对天台门变成了正对的姿势,躲在天台门后阴影处的黑泽绘突然瞳孔骤缩——诸伏前辈?
短发男人正是比黑泽绘高三届的警校前辈,和伊达前辈是同一年的精英毕业生。
当年黑泽绘刚升上大一的时候,他们已经大四了,不过黑泽绘曾经参加过他们的毕业典礼,对于几个人的样子绝对不会认错。
听伊达大哥说,诸伏前辈不是和降谷前辈一起失踪了吗?
黑泽绘带着满腹疑惑,继续躲在门后观察事情发展。
长发男人虽然被抢了枪却也没有惊慌,而是冷静说道:“苏格兰,你已经暴露了,我想——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比较好。”
短发男人突然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我知道,所以这把枪并不是来对付你的。”
他刚一说完,瞬间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
眼看诸伏前辈准备自|杀的动作,黑泽绘无法再坐视下去,立刻就要现身。
但是这个时候,那个长发男人的动作却更快一步,左手迅速握住了手|枪的弹匣,这种枪只要被人用大力握住弹匣,只凭人力是绝对扣不动扳机的。
长发男人俯身在短发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短发男人的面色突然大变,扣住扳机的手指也不自觉松了下来。
然而接下来,天台上两明一暗的三个人都听到了楼梯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短发男人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放松的手指重新握紧扳机,另一只手突然袭击长发男人的左臂。长发男人没有料到他的动作,下意识顺着身体反应稍微放松了对弹匣的控制。
旁观的黑泽绘看的最明显,诸伏前辈明显是决定自|杀!
她索性不再隐藏,直接冲到对峙的两人身旁,左脚用力踹飞诸伏前辈手中的枪,右手同时掏出随身携带的玩具枪,直接对准长发男人的左臂。
“砰——”
“砰——”
两声枪响,一声来自被黑泽绘踢飞的枪,一声来自黑泽绘手中的玩具枪。
被黑泽绘踢飞的枪走火打到天台的铁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黑泽绘手中的枪则是打在长发男人心口,留下一团红色颜料。
没错,只是剧本杀用的假枪,怎么可能装真的子弹,只是装了红色颜料的塑料弹啊!
楼梯上的脚步声变得更加急促,可能是长发男人的同伙来了。
这两个人拿的可是真枪,黑泽绘不会傻到硬刚,装完这个逼就跑。
黑泽绘来不及和诸伏前辈解释,直接用左手扶着诸伏前辈,整个人后退一步,立刻从七楼的天台往下跳。
黑泽绘在天台的最后一眼,冰冷的猫眼和长发男人狭长的凤眸对视了三秒,随后整个人消失在天台上。
一跃而下的黑泽绘并不是直接跳下七楼,而是利用每层的阳台做了缓冲,带着诸伏前辈一层一层往下跳。
一口气跳到四楼,才从面前打开的窗户重新进到楼内。
刚刚赶来的人此刻应该已经上了天台,黑泽绘和诸伏前辈正好可以从楼梯离开。
诸伏前辈除了默默跟着黑泽绘走之外,一直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一楼,黑泽绘找到自己放在角落的银白行李箱,箱子不知道为什么,上边多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黑泽绘多看了那条划痕一眼,还是抱起箱子,准备带着诸伏前辈先去自己订的酒店再慢慢聊。
“等等,阿绘。”诸伏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一下子让黑泽绘急促的脚步停了下来。
“有刀吗?”诸伏问。
黑泽绘警惕地看着诸伏前辈,这个人不会还要自|杀吧!
诸伏前辈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黑泽绘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和钥匙放在一起的多用工具刀递了过去。
“三年没见,阿绘果然还是这么谨慎。”
诸伏看着黑泽绘瘦瘦小小的身上又是枪又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