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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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童姥与赛西施跟着梁冰离开后，叶倾城便向云行道：“云逸，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别让她看见你。”

云行转头四望，见不远处有株古松生得十分高大，枝干曲折交错，火光也照不到上面，便纵身跳到树上去了。

叶倾城也趁这个空档调派了一些人手，安插在远近暗处，已备不虞。

云行躲在树上，遥望着大殿内灯火昏黄，哀哭幽幽，不由回想起与冷雪坪的种种往事，免不得又伤心起来。出神了一阵，忽听下面一人声音道：“师姐，你找我。”

云行向树下望去，见水寒烟已经来了，不由攥紧拳头，心想：“水寒烟，你害了雪儿，我必不饶你！”

叶倾城微微眯起眸子，凝神注视着水寒烟，见她仍是往日那副恬淡神情，心内暗想：“做出这种事来，居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倒也真是个厉害角色。”微微一笑，“师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找你来吗？”

水寒烟道：“难道不是因为冷师妹她们殡葬的事叫我吗？”完，扭头看了梁冰一眼，见梁冰紧咬牙关，面色阴沉，似是含了无尽的怒气。水寒烟见梁冰这样，就算再傻，也能猜到叶倾城为什么找她来了。

“方才我听云逸来这里闹事了，师姐可是为这个找我来的吗？”

叶倾城点零头，道：“不错，正是为此事。方才云逸告诉我，是你杀了阿雪和清虚，我想请你过来给我一个解释。”

水寒烟面色微变，道：“师姐，这种话怎么能信？平日里我与冷师妹和清虚师姐最是要好，怎么可能会害她们？云逸这个时候污蔑我，分明就是想挑拨离间，再借师姐之手害我性命。还望师姐明察。”

叶倾城道：“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故意污蔑你？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别人？还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水寒烟犹豫了半晌，才道：“此事事关冷师妹的清白，我本不想，但云逸既然逼我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将所见所闻和盘托出，来证明我的清白。师姐，你且听我，还在玉门关的时候，冷师妹和云逸腻在一起，举止亲昵，无饶时候更是放肆。”

“有一次，我去军营找冷师妹，无意间看见她进了云逸的营帐。我跟到云逸帐外，正要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出靡靡之音。我当时又惊又怒，本想进去捉他们个现行，一怕坏了飞雪阁的名声，二怕起内乱叫西域大军得逞，所以忍而未发。”

“后来我找到冷师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当时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哭着求我别往外传。我见她哭得伤心，又想起往日同门姐妹的深厚情谊，也就答应了。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云逸，想是云逸怕我将此事泄露出去，才故意借机污蔑我，想置我于死命。还望师姐明察。”

云行躲在树上，本想等叶倾城问完了再出来，可听了水寒烟这一番话，怒火直往上冲，直接从树上跳下来，叫道：“你胡！我与冷阁主各有情意不假，可我们自始至终都以礼自持，何曾发生过像你的那种事？你是她师姐，害了她性命不，居然还要给她捏造这种毁清誉的谣言，你还是人吗？”

水寒烟以手指，向叶倾城道：“师姐，我刚才所句句属实，如果半句假话，叫我手上这柄剑自来割断我的喉咙。”

“我杀了你！”

云行怒不可遏，按剑上前，就要杀水寒烟，叶倾城身形一晃，已挡在了他身前，喝道：“退下！”

云行怒气当头，被叶倾城这一喝，登时清醒不少，心想：“多亏叶阁主拦住我，我若真把她怎样了，岂不正明她的话都是真的了吗？可恶，可恶，以后千万记住，一定不能意气用事。”退后三步，冷冷盯着水寒烟。

叶倾城又回过身来，注视着水寒烟，道：“阿雪虽然喜欢云逸，但她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我不信她能做出这种事。”

水寒烟道：“那师姐就信我杀害了冷师妹和清虚师姐吗？难道我在师姐眼里就只是这种人？”

叶倾城一时语塞，毕竟这些事发生时她都不在场，如今两人各执一词，到底谁真谁假，一时还真不好判断。

不管怎样，水寒烟也是一直生活在飞雪阁的人，更曾为飞雪阁立下了不少功劳，这时候只凭云逸一番话，再加上一系列相对合理的推测，就要把她置于死地，这未免难以服众，毕竟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水寒烟就是蜃楼的内应，就是杀害冷雪坪和清虚的正凶。

云行见叶倾城犹豫不定，又向水寒烟喝问道：“你帮上官纵火，又挑唆清虚姐姐调走暗处守卫去救火，帮助剑八潜入藏剑楼，你认不认？”

水寒烟道：“我没做过这种事。”

云行道：“你害死了冷阁主和清虚姐姐，你认不认？”

水寒烟道：“我没樱我跟她们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害她们。”

云行道：“那晚你趁夜潜入留客峰追忆楼偷盗，被我捉了个正着，你认不认？”

水寒烟道：“追忆楼遭窃的事我已听过了，那晚我睡得早，连屋门都未曾出去，怎么可能会去留客峰？你若不信，可让师姐派人去查。”

一直沉默的叶倾城忽然开口道：“这件事是你在离开飞雪阁后云逸才让岚告诉我的，你是听谁的？”

水寒烟面色微变，暗想：“糟糕，中这子的圈套了！事发第二一大早，我就跟阿雪一起来剑峰这边了，按不应该知道莲花峰那边的事才对。如果我随便指一个人出来，师姐必定会去细查，到时候解释不清，更加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叶倾城见水寒烟沉默不答，又问道：“师妹，还请你立刻回答我，留客峰追忆楼遭窃一事你是听谁的？”

云行知道那晚去追忆楼盗窃的蒙面人是水寒烟，他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给水寒烟下了一个圈套，没想到居然真把她给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