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是元小海说亲的那个,被许张氏她们来一闹,面子都丢光了,扬言再也不管她们老元家的亲事了,也不要去上她的门,上门就用大扫把她们给扫出来。
第二个媒婆就是带田二狗来的那个,更是得罪透顶了。田二狗上门去把媒婆家里大闹了一场,把人家媒婆屋里的东西打砸抢的,媒婆一腔怒气,没地方出,光冲元婆子发了。
今天元婆子就是先去了这个媒婆家里,被发作了一顿,骂出屎来了。
可是方圆几里的,也没有其它的媒婆子了,元婆子作好作歹的陪小意认错,道歉。
再拿出鸡蛋来送,那周媒人才消停了。
愿意再听元婆子说话。
元婆子把来意跟那周媒人说了,周媒人听完之后,又把元婆子给怒骂了一顿,骂她不是个东西,又想害她吃瓜落子。
最后,元婆子退而求其次,又许了那个周媒人重利,周媒人才勉强接了这活。
同意帮她打听打听。
元婆子回到家来,当即就把元夏花叫出来。
元夏花畏畏缩缩的来到元婆子的面前。
元婆子道,“夏花,你回婆家去吧,你也是几个孩子的娘了,你离家这么久,孩子们肯定都想你了,回婆家去,哪有出嫁的女儿天天住在娘家的道理,回去!”
元夏花不想回去,“娘,我没有银子带回去,回婆家会被打死的,娘……”
元婆子没好气道,“打死就打死,怕什么?他们敢打死你,你还有爹娘还有兄弟呢,我们自然会上门去帮你报仇!你整天天的呆在娘家,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我们家现在这样了,也经不起你吃喝的,回婆家去吧,看着就让人心烦。”
“娘,我吃得很少的,我每顿就喝几口汤……”
“再少也不行,你喝了那几口汤,我们就少喝几口了,你回去,放心的回去,去老高家吃喝去,你给他们生养儿女了,你该吃喝他们的,怕什么?再说了,你还有好几个孩子的,真不给你吃喝,难道他们还不给他们老高家的种吃喝了?让你的几个孩子们给你一人留一口儿的,就能养活你。他们要是真的绝情绝义,一点吃喝不给,还打你的话,那你就提和离,如果他们同意和离,你再回来,你娘家养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元夏花再说无益,应了一声,哭哭啼啼的收拾了一番,就拎着一个空瘪瘪的小包袱,走了。
老元头探出头来,“咋回事儿?非要赶她回去的?”
元婆子恼怒道,“还能咋回事儿?今天去了周媒人家里,那个周媒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怼了我一顿,田二狗去她家里闹过了都怪我的头上!田二狗什么人,那就是口子村的土匪,还不是到我们家里来闹过,都算到我们头上了。”
老元头还是不解,“那关夏花什么事?非要把夏花给赶回家去?”
“我和那周媒人又是作揖,又是赔罪的,才哄得她答应给我们家继续作媒,结果呢,她说夏花已经嫁人了,再说不得人家了,她怕接了这种事情又砸了她的招牌什么的,还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想钱想疯了,没和离的女儿就想拿出去卖什么的,我x她个老臭逼嘴,不会说人话,什么叫卖女儿?我们只不过是看着女儿过得不好,想给她们再找个靠谱的人家……”
“最后,好说歹说,那周媒人只答应了给春花说门亲事,夏花没和离有人家的她不敢去说。我跟她说了,什么人家不拘,只要条件好,我们春花会生儿子,现在年纪也不算大,才三十多一点,还能生的,只要男方条件好,愿意出钱,我们就把春花再嫁一回,让春花过好日子去……”
“所以说,夏花还留在娘家做甚?有家有口有婆家的,回去过她的日子去,日子是好是歹,那也是她的婆家,男人好端端的,又没瘸又没有跛的,我们为何要养她,回去顶多就是挨几顿打,挨几天饿,真要出人命,我们就跟她们老高家没完。”
元婆子把始尾都说了一遍。
她们现在在村子里都是夹起尾巴做人的,不敢高声说话。
连在屋子内,都是小声翼翼,瞻前顾后的,生怕被人听到了。
老元头听完元婆子的解释,也就没有再出声了。
这是默许了。
第一次扎针后,许娇娇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才醒。
确实是耗神。
不过,睡醒之后,对针灸术有了新的一层认识了。
这是实践让她悟出来的收获,之前扎得再多,也都是练习,不能深刻的领悟针灸术的精髓。
老话还是没说错,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