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嫁得这种不堪的人家!!为了钱的那种毫无节操的的买断型嫁人,就像是一个商品货物一样。
许老二以前待元春花那么好,心尖尖上的人,原来也就只是值八两银子,就能被作贱到这个地步。
不过如此的一个低贱妇人。
许张氏怕许老二心里还想着,又加重了语气,“老二,你早就休了她,她现在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她这辈子净干缺德事了,吃苦受难都是她活该,你不要同情她,她下次再敢来我们家,你就连面都不要见她了,她就是个破鞋!破落户!窑子里出来的女人都比她干净!”
“娘!!”
许老二郁躁的提高了声音。
突然间,吓了许张氏一跳。
许老二这是真的心情不好了。
许张氏觉得讪讪的,她也是为了老二好,提点他几句,一片好心而已。
一旁的二郎立在那里也不敢说话,失魂落魄的样子。
许娇娇拿着虎骨酒与银针包进来,“娘,你就别说了,二哥心里有数的,这些小事情不用你操心,娘,没事你就出去吧,我给二哥扎针的时间到了。”
语气轻柔,笑意盈盈。
许张氏顺着台阶下了,“行吧,你给二哥扎针。”
许张氏出了门去,还顺手帮他们把房间带上。
许有德在外面院子里抽旱烟,许老四一起蹲在他的旁边,父子俩在商量着什么。
许张氏走了过去。
就听到两人在说,“你去打听一下这东弯村的老姜家,是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花八两银子买元春花回去?”
“好的,爹,我一会儿就去打听,东弯村也不远,就是来去几十里路的地方,他们以前还来过我们家卖过枇杷果子的,也不像那特别有钱的人家,特别有钱的话,一天还为了几十文钱跑几十里路的来卖枇杷果子?只是,一般家庭里,给家里适龄的少年郎说亲,都舍不得花八两银子,一个垂暮之年入土半截的老头子还用八两银子买媳妇,太奇怪了!除非那个女的是个天仙,可是咱二嫂……不,那元春花是个什么德性,还值八两银子的……不合理……”
确实不合理,这也是许有德的想法。
他们是从男人的角度去想问题的,没有许张氏她们那么只看表面现象,那么肤浅。
元春花纵然不争气,是只蠢死的畜生,但有人这样高价买,本身就存在不合理的现象。
看到许张氏走过去了,两人谈话就止住了。
许张氏异想天开,“是不是那老姜家与我们老许家有仇?故意买了元春花想来恶心我们?”
“之前认都不认识,还是前不久来卖过枇杷果子,才知道了名讳,哪里会来得仇怨?”
许老四说完,突然,眼神一亮,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
果然金钱乃万恶之源。
“妈的,这老姜家也不是个好东西!怕是打得咱们家枇杷膏的主意呢,要不然,元春花有什么值得八两银子买的?还是娘英明,没让老妹把配方流传出去,要不然,人人都能起那歪主意……”他许老四都没有打到主意呢。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五家外姓的人,来打主意了?
顿时,许有德他们都悟过来了。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还真想不出来是为了什么了。
树大招风,家宅不宁,都是有原因的。
哎……
世道真是艰难呐!
……
姚氏与罗氏在厨房里收拾碗筷,清理锅盆等家务活儿。
两人刚才都出去看了元春花的惨状儿。
此时,两人都各种心思。
罗氏在洗碗,一副心有戚戚的神色,“元氏真惨,元氏摊上那样的爹娘,她投胎到老元家家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姚氏在收拾灶上,淡然的回道,“跟投胎没关系,又没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是自己作出来的。她一个嫁了人的妇人,还是嫁人十几年的妇人,能逢年过节的回一趟娘家就已经算是孝顺了,她自己想不开,可劲儿的作,作到最后,只能把自己作死了,还能怎么样?”
“也是,若是我爹娘命令我做这做那的,我能办到的自然办,不能办到的他们杀了我,我也不能不要相公,不要孩子啊!”罗氏认同。
姚氏笑笑,“是啊,我们女人嫁了人,那就是娘亲沷出去的水,只有元氏是个拎不清的,她的脑子里不知道装了啥,竟然把相公孩子都排在老元家之后。四弟妹,你是个有福的人,我看婆婆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