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姜家人昨晚上以为姜老丈是自己摔死的,就自认倒霉。
但是今早上又回想过来,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回春堂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热闹,围了一个里外几层。
孙神医沉吟一下,“老人家年岁高了,如果刚好摔到头部,造成血管破裂,也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
说着,又把灰布往下拉,全身都是光光的,姜家人也没有给他穿衣服。
这样赤身裸体的,孙神医的余光都瞥到了那紧要处,竖起的,暗自一番吃惊,这么老当益壮的?
继尔发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赶紧把灰布盖回到齐腰眼处。
让小徒弟拿出银针包来,他用银针扎入了死者的身体。
拔出来……
“并没有中毒,这应该真的是摔死的。老人家应该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下,受到了非正常的撞击,导致脑溢血,当然,如果你们想知道具体的死因,你们可以送仵作处开膛破肚详细验验。”
意思是回春堂是医治活人的地方,不管死人。
姜家人大失所望,原以为是元春花给姜老丈下了毒,要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摔死了?
不过,孙神医的话,他们还是信的。
说没毒就是没有毒。
至于让他们开膛破肚的去搞什么尸检,他们是万万不会去的。
乡下人都迷信,好端端的人死了,还要被开膛破肚,要是被人知道了,整个家族都会被人戳脊梁骨,这是存心不让过世的人好过,不孝顺!
姜家人无奈,只能又用灰布把尸体一盖,抬回去了。
回春堂里的小插曲过去了,许娇娇母女也跟孙神医他们告了别。
走在路上,许张氏对许娇娇说,“娇娇,这姜老丈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元春花果然是个克夫的!啧啧啧……”
许娇娇也觉得奇怪,上次看到姜老丈精神好,身体好,不像是这么短命的人。
“哪有克夫一说?娘,那都是迷信的说法。”
“怎么是迷信?老二被元春花克得瘫痪了,休了她,身体就被治好了,没休她,就一直不好。你看她才嫁了姜家几天,姜老丈好莫好生的人,就突然死了,元春花这个娼妇真是晦气,她要是再敢来我们家,我就用大扫把扫她脸……”
许张氏说着,突然停下脚步。
“娇娇,娘有个主意!”
许娇娇侧目,“什么主意?”
许张氏回道,“娘怕那元春花又死赖回我们老许家,我想尽快给你二哥再寻个新媳妇,找个心善的适合的,不能像她元春花那样的。你二哥心软,我怕他被元春花那个什么一哭二求,又让她回来了。”
许娇娇……
“这不好吧,娘?二哥不会同意吧,再说了,二哥都还没有好,上哪里找个合适的人?”
“这不是事在人为吗?我先托好媒婆子,先帮忙留意的,如果刚巧有那么好的女人,这不就成了吗?就先下聘金,你二哥还年轻,没有了元春花,不可能身边不放个女人的,你觉得如何?娘这个主意如何?”
许娇娇还能说什么,许张氏开心就好。
“行吧,如果说亲差银子,反正银票都放在娘手里,娘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都可以。”
许张氏现在手里有一百二十两银票,还有十几两的银子。
上次廖青的六十两,今天回春堂的六十两,这几天,陆陆续续,回春堂给得每日坐诊费合起来有六七两,还有上次许娇娇卖野猪五两银子花了一小部分,还有四两多……
所以,合起来大约是一百三十多两了。
都是许娇娇的资产。
许张氏听许娇娇这样说,心里头舒心的很,真是没白疼这丫头。
“我闺女这么心疼你娘,娘哪里舍得花老闺女的银子。上次不是在老大那里刮了一些衣服嘛,你四哥拿去一共当了三两多银子,是原本留着准备给你二哥治伤的,现在用不着了,我拿出来给你二哥说媳妇去也可以。”
许娇娇没有异议,“不够的话,就用我的银子……”
“不行,上次打野猪卖得五两银子拿出来给家用,就已经够意思了。这一百二十两,娘寻思着再拿去买田地去,碎银子就留在手边上花,大额银子还是拿来买田安全,有了田,比什么都好,将来啥也不用干,我老闺女就能做那女财主,几美的事……”
许娇娇笑了。
想得是挺美滋滋的。
她也想呢。
姜家白喜事。
姜家亲朋好友们都来送姜老丈最后一程,姜家还算是日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