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排队的人都望了过来,各种敬佩的眼神。
许张氏特别的骄傲,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胸脯。
小和尚和许张氏见了礼,和善的解释道,“我们主事喝过这位姑娘卖得果酒,想让你们明后两天给我们庙里送点果酒。”
一般寺庙是戒酒肉的。
但是娘娘庙不是严格意义的那种庙,是个传说演变来的,每年庙会会有好多的达官显贵来庙祈福,这些贵客就需要庙里招待。
当然,果酒也可以严格来说,是一种带酒的饮品,并不算是真正的酒。
许张氏一听,这是好事儿。
怕是娘娘庙因为许娇娇救人有功,想给许娇娇做点生意,变相得奖励一下许娇娇了。
娘娘庙这么大的名气,自然是不缺银子的。
光一年庙会三天赚得银子,都能够吃喝好几年的。
“行,那我去和你们主持说说,娇娇,你先在这里把香烧完,烧完了就到后院内去找我。”
这么多人排队,轮到许娇娇了,就先祭拜了娘娘再去不迟。
省得一会儿来,又要排队。
谈果子酒的生意,许张氏自认为她是能行的,老闺女的事情就是她许张氏的事情。
许娇娇也应下了。
于是,许张氏就跟着小和尚出了大殿。
再说姚氏到了县城。
回得突然,家里人都不知道,女儿许成凤不在家,去闺蜜小姐家里窜门子去了。
许大郎也上学堂去了。
姚氏的马车停在大门口,她一路进了院子,想让屋内伺候的老妈子帮她去门口把东西都搬进来。
走了半个院子,都没有看到人。
姚氏暗自骂道,这个老东西,又滚去哪里偷懒去了,肯定又回去带她小孙子去了。
就听到最里面的上房内传来年轻女人说话的声音。
还依稀有中年男人低笑的声音传来。
姚氏起初以为是凤儿的声音,但是,仔细一听,又不像。
凤儿的声音更加的清脆,带着少女的稚嫩,没有这么的风骚嗲里嗲气。
姚氏警铃大作,那是她与许大荣歇息的上房!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嗲里嗲气的女声?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怒血上头,快步走过去,将门一推开!
推门的声音有些大,里面的两个人惊得回过头来。
只见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正给许大荣斟茶倒水。
许大荣拿着书本,在窗户那边喝茶看书,两人说说笑笑的,那女子还指着许大荣书上的一句话,轻轻的念着,念得不太通,有些字能念,有些字不认得,惹得许大荣饶有兴趣,跟她解释这句古文的意思……
两人被姚氏大力推门惊回头。
那女子就迅速立起身,立在许大荣的身边,笑容僵硬了。
许大荣也有些许尴尬。
随即起身迎接过来,“夫人,你怎么回来了?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的?让我们去接你。”
姚氏指着那个年轻的女子喝问道,“她是什么人?”
那个年轻的女子赶紧福了福,回道,“夫人,我叫小桃,我是刘妈的远房侄女,刘妈大孙子生病了,不能来主家伺候,让我来帮忙伺候主家几天……”
刘妈就是许大荣一家请得那个老妈子。
姚氏还想发作,许大荣在旁边道,“你下去给夫人倒点热水洗把脸,夫人一路风尘仆仆的。”
小桃应了一声是,赶紧下去了。
姚氏的目光就一直盯到她出门去,那目光如钉子,看狐狸精一样的戒备,带着女主人般的警告意味。
小桃只觉得身上如遭芒刺,几乎是夹起尾巴逃一般的走了。
许大荣不满道,“刚回来,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人家一个小姑娘,过来帮衬几天,你摆这么臭的脸色给人家看做什么?”
姚氏才收回目光,换上平和的语调。
“这能怪得了我吗?我虽然在乡下照顾爹娘,家里出现换下人的事情,你也合该告诉我一声,写封信也成,不用两三个时日的我就知道了,你也知一声儿,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人?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让我怎么想?我不在家里,就担心着,有那狐狸精什么的上门勾引自个男人的,现在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多不要脸子的?”
语调是平和的,话却不平和。
许大荣听得老脸红了红,“你想哪里去了?这青天大白日的,没得白的,都叫你描黑了,人家小姑娘也就十七八岁,也就是过来代替刘妈几天,不能有你想得那么龌龊!你不要再说了,侮辱我们读书人的品行,要是叫人听去了,笑掉大牙!”
见许大荣快要恼了,姚氏才悻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