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腼腆一笑,“嗯,会一点儿,都是廖青教我的。廖青以前去镇上跟私墪夫子偷学的,最近才教我的……”
廖青……!
这锅他不背,能成吗?
算了,给媳妇背锅,不吃亏。
许大荣看了看廖青,又看了看许娇娇……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之前,不是还听说,廖家后生不太中意他老妹的吗?
这次陪去冰阳城,他以为是许张氏强行要求廖青去的,廖青不得不去……
廖青还教过许娇娇算数了?
莫不是胡弄他吧?
就见二郎在旁边接口夸赞道,“是真的,大伯,老姑会算数,老姑会了之后,还教了我们呢,我现在都会两位数以内的加减法了……”
许大荣……
这丫头难怪越看越通透了,不仅会认字了,还会算数了。
变聪明了啊!看起来不太好胡弄了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聪明又如何,在外面还不得听他的。
许大荣干巴巴的应了一声,“你们都是好样的,会算数在外面就不是瞎子了,行吧,老妹会记帐,那就所有花销都记上,做什么花了多少银子,我都知会你一声。”
许娇娇甜甜道,“好的,大哥。都听大哥的。大哥,吃饼子,吃完我们就动身找马车去省城吧。”
许大荣……
你都听我的?你找我要银子保管?
你都听我的?你还要监督我记帐?
一口气咽在肚子里,上下不得,难受得紧。
廖青胃口不错,吃了三个饼子,还能吃得下,空盘子往许娇娇面前一放,“再来一个。”
许娇娇应了一声儿好,又往锅里下油。
许大荣坐在饭桌边上,看得眼皮直抽直跳的。
早知道就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了,他真没想到,许娇娇就只是路过休息片刻打个尖的时间,她还能摸到厨房里做东西吃。
许娇娇在家里懒惰成性的,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现在看来,还会亲自下厨?
油都是小事,下了这么多就这么多,怕的是其它吃食什么的,估计也会被翻找查看到了。
她要是回去往许张氏面前一说,又少不得被一阵指桑骂槐,说些难听的了。
许大荣的小心思一起,就不太吃得下,煎得两面金黄的菜肉馅饼子都不是滋味了。
草草吃了两张,四人就再次上路了。
县城也有车行,比镇上的更大,马车也更多。但要是专门租一辆马车去省城,由于路途比较远,车行要收好几两的银子。
许大荣同许娇娇说了说,许娇娇觉得舍不得,有些贵。
她们带得银子本就不多,这还只是去省城,这么一小截的路,就要好几两,后面还有那么远的路,要是都按这个价来算,身上带的银子恐怕连路费都不够了。
于是,廖青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找到了几辆刚好要去省城的拉山货的便车。
四个人只消每人四十多文钱的路费,管事的就把他们给带上。
许娇娇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决定就搭乘这辆便车了。
合起来只用花一百多文钱,比起几两银子的专车,是天差地别的大。
许大荣也没有说什么,还连说廖青会办事儿。
这几辆货车装载并不满,其中有一辆还是空的,他们来沙洲城收货,结果没收满,放空了一辆回省城去,管事的只收个额外的小费进自己腰包的,给许娇娇他们坐了这一辆,跟专车差不多的待遇,就是不如轻便的马车舒适。
许娇娇他们是年轻人还好,许大荣被颠簸的够呛。
他平时疏懒少动的,才不到四十,应该是正壮年的时候,却被货车颠得身子骨各种发软发疼的。
好几次快要颠吐了,许娇娇拿出银针来,给他扎了针,才好点,没吐出来。
这样颠簸了一路,到了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省城。
从早上出门,到县城,用了小半天的光景。主要是路不好走,还有马车是轻便马车,就是一匹马拉的。
再从县城到省城,用了大半天的光景。都是大官道,路好走,人家是大商行,车是那种四匹马拉的大货车,跑得那叫一个快。
就有一点不好,越快越颠簸。
到了都城,许大荣下车的时候,那是头重脚轻、头晕目眩的。
他养尊处优太久了,也鲜少出这么远的门。
以前去都城考过几次举人,但每次去的时候,可不是坐的四匹马拉的货车,而是专门载客的轻软舒适的马车,没遭过这样的罪。
他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