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乡下妇人好欺负,她们是城里人,在乡下人面前,那可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又见许张氏好言好语的样子,所以,她才出言不逊了一下。
结果,许张氏就敢这么怼她!
她生气道,“什么野种?我肚子的孩子就是许大庆的,是我庆哥的!要说野种,那你们老许家全家人都是野种!”
许张氏脸一黑,也不讲情面了,“你在说你自己吧?你自己有可能就是野种出身,现在未婚先孕,又怀了一个野种,小小年纪就跟男人鬼混,大了肚子,还对长辈出言不逊,还想污我们家老五的名声!古秀儿,老娘告诉你,你要是好好和老娘说话,老娘自然给你们客客气气,你们要是不好好说话,这里是老娘的地盘,在老娘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撒野!”
这是两方撕破脸的节奏了。
古师父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许大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张氏毫不退让,“你们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我们老许家好欺负!古师父,我们老五是跟你学艺,你教他手艺有恩,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把脏水沷给他头上,我们老许家绝不会答应……”
古师娘之前找外人打听过许张氏的名声,那是凶名在外的。
如果情况允许,她也不想把这个锅甩到许老五的头上,可是,思来想去,只有许老五这孩子看着踏实肯干,又老实的,秀儿这样子了,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肯定找不到了。
许老五人不错,踏实肯干,加上老许家虽然说是乡下人,但是最近风头盛得很,又开了这么大的酒坊,将来生活肯定不比城里差,嫁到乡下来,当个少奶奶,也没什么不好的。
思来想去,许老五最合适不过了。
所以,才豁出去了,找到了老许家。
事情都是行到这一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许张氏凶,让她凶,她古氏难道还惧她不成?为了女儿的将来,她也能豁得出去!
她眼看着不对,三两大步的窜出了堂屋,小跑过老许家的院子,不由分说的把老许家的大门打开了。
她声音提高了八拍!
一声凄厉的长嚎声就哭起来,“老许家不要脸啊!老许家想逼死我闺女啊!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许老五搞大了我闺女的肚子,不认帐啊!他们老许家不是人啊!许老五跟着我男人学铁匠,欺负我闺女,我闺女肚子大了,他们老许家就甩手不管了,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东西唷……”
这一嗓子一嚎,右邻四舍的人,全部惊动了。
人人都惊撼了!
乡下人实朴,一百年都遇不上这种花边大新闻!
简直是令人耳目一惊!
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全部一窝蜂的涌到老许家的门口来了。
许张氏这个气啊!
未婚先孕,在这个时代那可是丢人到家的事儿。
谁家摊上这样的事,不是尽量遮掩,把事情圆过去啊?
没想到这个古氏,能这么肆无忌惮,能这么不要脸!
许张氏从屋里头追了出来,古师娘已经把邻近的乡亲们都嚎过来了。
“古氏!我看在古师父的份上,三番两次给你们面子,你不要太过份了!孩子不是我们家老五的,休想赖在我们老五的头上……”
古氏嘴巴如同放鞭炮一样,“不是你们家老五的,我们娘俩会找上门来?我们没去找张三,没去找李四?就找到你们家老五头上来了?我家男人就收了许大庆一个徒弟,他一个外男住在我们家里,天天勾引我们家秀儿,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我们家秀儿是黄花大闺女,就这样叫他给糟蹋了!糟蹋了不说,现下有了孩子了,你们就拿家里已经定了亲为由,抛弃我们家秀儿,这个道理哪怕就是去见官,去衙门老爷评理,你们家老五都是要坐大牢的!”
“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谁知道你家秀儿找上了哪个野男人?”
既然古氏都不在乎自家女儿名声了,许张氏也完全没了顾忌,“你家秀儿自己长了腿,又不是被绑在了屋子里,她见不到其他男人吗?凭什么就想赖上我家老五?看他老实好欺负是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家老五可不是孤寡,想欺负他,哼,老牛钻鸡窝,没门!”
许娇娇赶出来,两人已经骂得不可开交了,略思索一番,急忙偷偷找到二郎,让他赶紧去回春堂请大夫来。
这样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