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石的老伴身体一直不太好,怕是时日不长了,大儿子段松,小儿子段柏都已经成亲了,就剩下小女儿红梅还没有成家,总是心底放不下。
所以,段大石让段松挑上了野猪的大猪腿,带上红梅就晃悠悠的朝许家村走去。
这段路,需要经过廖家村。
他们刚走近廖家村,就听到村民们成群的议论纷纷。
“啧啧啧,没想到许家村的许老五竟然是这种人,我的天啦!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这样龌龊的事情……”
“不是,不怪人家许老五吧,不是说了,是陷害的吗?是那对母女不要脸!”
“我也觉得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但他平日里可能招惹过人家也说不准,不然为什么人家肚子大了,就来找他负责呢?他一个外男,常年住在人家家里,进进出出的,那对母女又是个招蜂引蝶的贱货,许老五长得这么壮实,年青力壮的小伙子,你们懂得,那方面能力可强了,嘿嘿……”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想哪里龌龊事情去了?让许张氏听到了,不把你骂出屎来!”
“哎唷,她儿子在外面搞大了人家闺女的肚子,她还有脸骂我啊,又不是我造谣生事,是人家大闺女挺着大肚子,上门找她儿子许老五的!还不让人说了?她们老许家就这么牛逼了?你们是怕人家家里会做枇杷膏,又开酒坊,以后人家不让你们上工吧,这么巴结人家,我可不怕,我家再穷,我也不去她们老许家上工……”
……
段家人听到这里,脸色都沉了。
段大石上前一步搭讪道,“老乡!这位老乡,你们刚才说得许老五,可是前面许家村的许大庆来着?”
“可不是吗?是他啊!”
“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廖家村的那位扁脸妇女,三角眼一掀,绘声绘色的把不久前老许家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并不是人人都喜欢老许家。
人其实都是有劣根性,无论哪个阶层,都有嫉妒眼红的天性,老许家日子越来越红火了,天知道好多人茶余饭后,都会拿话酸一酸。
特别是那些惫懒的人家,身不强,体不壮,又做事偷奸耍滑的人家,曾经去老许家上工,或者摘些烂果子想去老许家卖银子的,那些人,肯定会被许张氏拒绝的,这些人都记恨在心里。
现在出了这事儿,看热闹看笑话的不在少数。
有人问起,自然就是添油加醋的搬弄一番了。
明明已经清楚了的事情,却被扁脸妇女说得暧昧无比。
段家人听完,气得脖子都粗了。
段红梅是个英气的少女,父兄都会打猎,她从小也是那种好动、不拘小节的性子,听到了这些妇女的话,原本一颗羞涩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少女心,沉到了谷底。
她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向了许家村。
老许家门口看热闹的人刚散不久。
老许家大门紧闭,许家人还在屋内商议。
虽然古氏一家人被赶走了,真相也大白了,全家人都很高兴了一会儿。
也就那么一会儿,就开始担忧。
“今天事情闹得这么大了,段家人肯定知道了,老五,你现在收拾收拾,赶紧去十里屯子去找段家人负荆请罪去!”许有德道。
今天事情闹得太大了,虽然最后洗清了许老五身上莫须有的罪名,但是,这种事情,他们乡下沟子从来没有发生过。
人言可畏啊!
许张氏也有些慌神,当时撕古家的时候,没细想这么多。
那时候,事到临头了,不撕也不行。
现在,撒完了也是后怕,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完完全全的两败俱伤,许老五的名声也算是抹上了污点了。
“对,宜早不宜迟,老五,东西什么的都可以不带了,一定要趁早去,这种流言,你不知道传得有多快,能传成什么样子!”
乡下新鲜的事情少,平时有个芝麻大小的家庭琐事,村里人都要议论好久,这种桃边新闻的,估计够某些人嚼上好几年的舌头根子。
家里其它人也是这个意思。
许老四不在,去送老应叔回县城去了。
老应叔只收了五两银子的辛苦费,并不曾狮子大张口的,老应叔完全是看在许老五投缘的份上才出头替他正名的,老许家人自然要礼数周到,接来送往才行。
姚氏这次算是立了功,自认为有在老许家开口出主意的资格了,开口道,“爹,娘说得对,这事宜早不宜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