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院子外面,不停得敲门捶门声,让古铁匠也酒醒了一些。
知道事情怕是要不好了。
外面的人肯定不安好意。
见古氏与古秀儿要从后门走,点了点头,示意她们母女先走,他来顶一会儿。
谁知道,古氏刚打开后门,就看到了一堵肉墙。
一个肥头大耳满身绫罗的中年妇人,凶神恶煞的堵在门口。
“哈哈哈哈,我就说了,每次老娘堵后面,一堵一个准!”
在凶煞妇人的身边,围着一圈丫环和家丁们。
纷纷讨好道,“不愧是夫人,神机妙算啊!”
“就是,我们夫人说了,做了那心虚事情的贼,都喜欢走后门……”
“夫人,这两个怕不就是古氏母女了!”
……
古氏也明白过来了,眼前的这位夫人,就是那安平县汪大壶的夫人了。
一脸横肉,满脸凶相。
但她没了退路,强自镇定道“这位夫人,你想做什么?”
汪夫人身上的肥肉一抖,“你们是不是古氏母女?你身后的这个小娼妇就是古秀儿吧!我不想做什么,我就是慕名而来,听说古秀儿怀了我们家大壶的儿子,我就想着把母子接回去,好继承汪家家业……”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一听就是反话。
旁边的丫环与家丁们都哄然大笑。
古氏忙道,“夫人您误会了,我们不认识什么汪大壶,我们秀儿肚子的孩子是我们女婿许大庆的,我们秀儿与许大庆已经定下婚约,不日就要完婚了。”
汪夫人笑着笑着,突然就停了。
翻脸如翻书一样。
一巴掌就煽到了古氏的脸上,“你要不要脸?诬蔑人家未婚的大小伙子,做了那娼妓的勾当,就大方的承认!本夫人兴许还能看在你坦诚的份上,网开一面,放你个老娼妇一马!真是臭不要脸,你家小娼妇跟我们大壶睡了我能好想点,竟然连你这个老娼妇也跟大壶睡,我呸,真是下作!”
古氏挨了打也不敢还手,只能凄厉的高声叫喊,“来人啊!救人啊!光天化日之下,上门行凶啦!各位街坊邻居们,行行好啊,帮忙报官啊……”
古铁匠也听到了动静,赶至后门口,可是汪夫人带了十好几个丫环与家丁们,围堵在后门,光凭他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打得过。
只能护住吓得瑟瑟发抖的古秀儿。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敢动我们家秀儿,我跟你们拼老命!”
汪夫人一张嘲讽脸立刻转向他,“哎唷,就是你这个汉子头上长草跑马了啊,像你这种窝囊废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嚷嚷?婆娘女儿都出去卖,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白吃白喝就行了,你出来嚷嚷个啥劲儿,把两块脸往裤档里一藏,不就拉倒了?”
古铁匠本来就喝得醉熏熏的,酒意甚浓,勉强清醒一些,保护女儿,被汪夫人一激将,热血冲动,喝道“你个臭嘴婆娘,你给老子闭嘴!”
“是本夫人臭,还是你自己臭?你的名声都臭出沙洲县了吧?我们刚来打听,就连街头的小孩子都在唱什么,沙洲有个古铁匠,娶个婆娘是娼妓,生个女儿莫惦记,找个女婿做兄弟!哈哈哈哈……哎呀呀,快要笑死老娘了哟,哈哈哈……”
汪夫人拍掌弯腰大笑。
古铁匠怒极,就横冲着身子撞了上来。
汪夫人等得就是这个时候,她一声大叫,“哎唷,古家打人啦,大家伙儿看啊,古铁匠拿刀要杀人啦……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保护本夫人啊!”
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就拦住了醉熏熏的古铁匠。
汪夫人把古氏一掀开,闯进了古家的后门。
她今天来的目标主要是古秀儿,以及古秀儿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孽种,绝对不能留。
古铁匠被两个家丁抓住了动弹不得。
汪夫人一把就揪出了古秀儿,劈头盖脸的就朝她的头上,脸上,甩了好几个耳括子。
“小娼妇,让你勾引我男人,老娘的男人也是你能觊觎的?”
“小娼妇!男人有点钱你就上竿子往身上爬,你咋就这么贱呢?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跟你老娘一样当娼妓,没人教训你,老娘今天就来好好的教训你!”
……
边打边骂,两个大耳括子下去,古秀儿就披头散发了。
细嫩的脸蛋上,嘴角流血。
不说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就算身体好好的,她也打不过汪氏。
汪氏长得胖,体形彪悍,力气大,最要紧的是,经常手撕各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