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回春堂不忙啊!回春堂那么多病人,等着他救死扶伤,他的时间宝贵的很!
何管事自然也是带了一些见面礼,一些吃的喝的,好在都是些寻常物,不值什么银子,顶多就是几两银子的事情。
然后,客套话都说完了,才拿出了一小沓银票来。
“这是我们家老爷给娇娇小姐的酒坊开张贺礼,这是一千两银子,望娇娇小姐千万不要推辞。我们老爷说,娇娇小姐想做生意,有能力会酿酒是好事,但是,开酒坊这生意不容易,见效益太慢了,需要本钱,怕娇娇小姐在乡下,手头上支展不开,所以,一定要收下这笔贺新银子。”
许娇娇正愁本钱呢,跟许张氏说卖田,她又死活不肯的。
这何家真是如同瞌睡来了,送枕头。
真正是为她着想,太体谅她了,她确实感动。
不缺银子的时候,没觉得,一缺银子,手头支展不开,就感觉处处为难,这笔银子如同雪中送炭。
可是……这么大一笔!
有点烫手啊,无功不受禄啊!
左右为难。
许娇娇不说话,老许家人都不能轻易的开口。
一千两银子!
人家说送就送……
这种大手笔,啧啧啧……
其它人就算了,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何炎熙何老板的大方,之前送来的那些装着值钱东西的箱子……
只有许老五最震惊!
他怀疑他耳朵听错了,一千两啊!
天啊,他在外面跟着古师父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工,每天辛苦的起早贪黑的打铁,每天的工钱不过几百文而已。
而许娇娇坐在屋里,什么也不干,就有人上赶子给她送上千两的银子来。
不对,许娇娇还去回春堂坐堂扎针,他跟着去看过一回,半天时间就能挣一两半两的。
据说还带领全村的人致富,做枇杷膏赚银子,家里若不是他二哥的腿摔了,挣来的银子都花掉了,大家凑一凑,就能买上好几亩好田了。
现在的老妹儿,是真的与以前的那个老妹儿不同了!
改头换面一般。
与许娇娇朝夕相处的许张氏,以及老许家人看到许娇娇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特别的吃惊奇怪。
像许老五一两年不见,陡然间回来,再看她,就觉得这变化实在是天翻地覆不为过。
……
那边,何管事见许娇娇面露纠结之色不开口,他了然于胸。
继续笑着劝说,“娇娇小姐,你是我们老爷夫人认下的干闺女,是我们何家名正言顺的小姐,这是老爷赠送给女儿的酒坊贺新礼,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您尽管收下,这是长辈对你的一片关爱之情,不用客套,不用多想,将来您多孝顺孝顺我们老爷夫人,那不就行了。”
许娇娇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她是个不喜欢占人便宜的。
哪怕她是何家认下的干闺女,但这银子她拿得还是不安心。
“这样吧,何管事,这银子我收下,算是我干爹干娘给我的酒坊投资,我给他们股份分成,您看怎么样?”
何管事为难了。
这银子他来的时候,是收到他们老爷死命令的,必须要送出去的,何老爷还说了,不送出去,他这个人都不用回去了。
反正现在只要许娇娇收了银子就没错,至于其它的,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何老爷多得是产业,还会在乎乡下一个这么小小的酒坊?
股份就股份吧,只要小姐开心就好。
“行,小姐怎么说都可以。”
许娇娇这才接过银票,“那么就多谢我干爹干娘了。日后我定会好好孝顺她们的。”
“这就好,这就好,娇娇小姐有心比什么都好。”
何管事乐呵呵道。
终于把银票给送出去了。
听说之前,这位小姐是个不爱收银子的主,主子好几次送银子都被拒绝了,这次派他来送,他心理压力负担重得很,生怕真个就回不去了。
至于,许娇娇说得什么股份分成,他统统都没有放在心上,股份分多少份,给何家多少份,他连问都没有问,也不关心,甚至连酒名他都没有记住。
到了后来,清溪许酒名声大噪,卖遍大江南北,整个大祥国,乃至周边国家之后,何管事才知道今天是有多小瞧这位小姑娘了。
这是后话,不提。
……
许娇娇收下了银票,送走了那个何管事。
何管事给了许娇娇一个省城何家商号的地址,说有什么事情写信过去就行了。何管事还说,何家为了方便联系许娇娇,打算在沙洲县开个店铺,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沙洲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