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泪水就像是下雨一样,默默的淌了出来。
母女俩一人跪着,一人立着,形容落魄,如同丧家之犬。
看得围观的乡亲们都大跌眼镜,这才过了多久啊!
古家人就前后变化得这么大,还有那活活的五个多月的孩子啊!
说没就没了。
想一想,就遭罪啊!
“活该,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看呢,这就是报应。”
“五个多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这小姑娘虽然活下来了,以后怕是不得行了。”
“可不是,看着跟个鬼一样,上回来得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上回来得时候,好凶的呢。”
“真正是,哎……不知道怎么说了。”
众人一议论,古家人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
抬不起头来。
许娇娇约摸着这古氏是真心的来道歉的,看她们这副惨样,那安平县里擅嫉妒的汪夫人应该是好好的收拾过这对母女了。
看得心里头畅快。
恶人有恶报!
只有自己受了苦楚,才会想到他人的苦楚。
活该,报应!
内心这样想着,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伸手将古氏扶起来,“古师娘,快请起。既然你们知错了,我们老许家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古师父好歹也是我五哥的铁匠师父,都好好的起来说话。”
许有德也反应过来,人家都下跪求情了,事情都说得清清白白的了,也不赖他们家老五了。
这情形是再好没过了。
以后许老五身上的风言风语就可以消散了。
名声回来了一大半。
这也算是十分的有诚意了。
当初虽然是铁证如山,逼得他们跑了,但终究不如这样全家下跪认错的好。
怨家宜解不宜结,能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好的。
再退一步来说,古铁匠好歹是许老五的师父。
于是,许有德也开口道,“既然认错了,把话说清楚了就好,古师父,进屋喝口茶吧。”
古铁匠正巴之不得这句话,连声应了好。
许娇娇一看他的表情,这还是有话说啊!
不过,既然五哥的名声澄清了,别的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就在这时候,许张氏朝人群里看了一眼,“慢着,先别进屋,我还有事要说。”
人群里的廖王氏正在偷偷的往外面溜。
“廖王氏,你休想跑,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拉住她。”
廖王氏听到许张氏点了她的名,也顾不得了,强行从人群里挤出去,撒丫子就要跑。
许娇娇早已经防备着,在她的必经之路上,伸脚一绊,就将她绊倒在地上。
廖王氏摔了一个狗吃屎!
嗯,许娇娇干这行已经超有经验了。
许张氏追上前来,“你个嚼根子的贱蹄子,你还想跑?你喜欢嚼舌根子,你嚼啊!还说我们老五咋咋地么?睁眼说瞎话的狗东西,现在你再说啊!你不准跑,一会儿跟老娘去镇上衙门去……”
现在真相大白了,当事人全家都亲自来道歉,今天老许家门口热闹,所有乡邻们都看到了,所有人都是人证。
廖王氏见偷偷逃不掉,眼珠子一转。
转头就跪在许张氏的面前,“许大娘,我道歉,我就是一张烂嘴,你撕了我,是我活该,我不该心眼儿那么坏,瞎乱猜测,我以为人证是老许家买的,你们老许家有钱,什么事儿办不到,还为人家黄花大闺女鸣不平,今天才知道都是瞎逼逼叨猜错了,是我冤枉许老五了,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拿许老五说事了,我保证……”
脸也丢了,人也被撕了,再不识务道歉,她怕是今天真的要去见官了。
见了官,说不定还要挨上几十大板子!
许张氏那边还有古铁匠一家等着呢,没空跟廖王氏浪费时间。
又让廖王氏接连道了好几遍歉,还让她指天发了誓言,才放过了她。
廖王氏如蒙大赫,夹起尾巴,灰溜溜的挤开人群。
许张氏朝着她的背影,连吐几口痰,“下次再让老娘遇上那些背后喜欢嚼舌头根子的人,老娘一样绝不轻饶她!嚼了舌根子,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心眼黑透了,还厚起脸皮想到我们家来上工,我呸!下辈子,老娘都不会要她,贱蹄子,砍脑壳的狗东西!下贱胚子!”
廖王氏只当没听到似的,屁滚尿流的走了。
许有德一声咳嗽,“好了,闹消停了,进去让古师父他们喝口茶。”
许张氏才罢了休。
带着古铁匠一家人进了屋。
许张氏还是有几分排斥古氏母女,不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