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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张氏这边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回礼给何家了,就把地窖里的枇杷膏给装了十筒子回去了,还让小莽带半头猪给何亲家他们去吃。
也懒得折腾卖了,就当送何家节礼了。
小莽哭笑不得,何家还差猪肉吃吗?这么大老远的,背半头猪回去……他太难了!
可是,架不住许张氏的热情。
许张氏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好回礼的,何家人每次来都这么客气的,带那么多礼物。
老许家只有家养的这头大猪是最好的东西了,还庆幸小莽来得早,来得巧,刚好杀了猪,就来了。要是早几天来,或者迟几天,都赶不上。
老三家的节礼,原本是打算让老四去送的。
许张氏又在屋内思来想去,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不派人去送了。
每年都没有杀猪,没有送过,今年贸贸然的去,不知道老三家里人会不会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就打算等大年初二,老三回门的时候,再让他带回去也是一样的。
也不显得突兀。
何家的节礼里送了不少的布料子,许娇娇作主,老许家又一人发了一身新布料做新衣。
这两回,何家人送礼物来,都不像头一次,那么夸张贵重了。
估计都是何夫人出手置办的,何夫人比何炎熙还是细心一些,可能考虑到老许家人是乡下人,都是以朴实耐穿便宜实惠的送,这样老许家人收得也痛快,也不会不好意思,这样两家来往才能长久。
然后,许娇娇总算又做了一套新棉袄子,把穿去冰阳城的那套大红撒花的给淘汰了。
新做了一套天青色等烟雨……啊呸!天青色绣墨荷的缎位袄子,临近过年,她的腰身又瘦了一些,大约只有一百一十斤左右了。
天天上山锻炼身体,各种高强度的运动不是开玩笑的。
不仅她做了套新棉袄过年,全家人基本上都一人做了一套,人人穿新衣。
包括元春花,都得了一身新料子。
但是她没做衣服,给二丫与三丫攒着了,说是将来攒嫁妆的。
她就把许娇娇换下的那套大红撒花的改了改,穿了。
倒也合身儿。
许娇娇的衣服就是颜色鲜艳了一些,料子其实并不差,元春花这辈子都没有穿过这么好料子的棉袄,哪怕以前偶尔得到一点好料子的时候,也都送到老元家去了。
现在有了好料子,也要考虑二丫三丫了,她自己穿,不如给两个闺女穿,闺女大了,穿了好找婆家,不会被人瞧不起。
她现在身份低微,能为孩子们多着想一点,说明了她还有用处,不是死皮赖脸的活着。
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许家村的人家家户户都等着过年了。
螺子沟的老元家还是冷水靠壁角,什么也没有准备。
因为没啥能准备的。
一家人冷得不行,围在堂屋内的大火盆旁边,个个都缩着手脚,有的孩子们棉衣都没得一件穿的,就是你靠我,我靠你的挤在一堆儿。
元强愤愤然道,“爹,娘,老许家今年杀了年猪,我听说,她们家的亲戚朋友都送了猪肉的,连罗氏的娘家都送了两斤,凭什么不给我们送?我们家的春花妹子还在他们老许家做牛做马呢……”
元壮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你还想老许家的猪肉啊!人家老许家开那么大的酒坊,好多人都可以去上工,每个月都有工钱,一个月几百文的,就是不要咱们家的人,一文钱也不给咱们家赚,咱们凭本事上工干活都不要,还给你免费送猪肉?哥,现在咱们家的春花妹子不顶用了!”
“可不是不顶用了,是什么?心早就不和咱们一起了,咱们每次去,也都躲着不见人,要是被堵上了,她就装死一个字不说的。爹,娘,我们等了这么久了,也给了她在老许家立足的时间了,她还是这样躲着咱们,我怕她是真的不会管我们老元家了,这咋办唷!”
老元头一脸阴沉,他也对元春花恼恨得不行。
“能怎么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不管我们家了,我们一家大小还饿死不成?都出去想想办法,马上年关了,年不能不过,这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元春花现在在老许家不出门,我们也找不到机会,暂且先放她一马,以后有她哭的时候,抛弃爹娘,不忠不孝的狗东西!你们都不要跟她学,谁要是敢像她那样,有样学样,老子不打断她的狗腿!”
说到这里,目光就下意识的飘向了女眷那边。
黄氏搂着两个女儿,想尽量降低存在感,但是,还是受到了,来自老元头以及元婆子的注意。
她紧张起来。
元婆子道,“老头子,你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