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痛恨之极那个蔡氏。
通过宴请接风,许家村人人都得知许老三归家了,大部分都表示了友好的欢迎。
许张氏还趁势发布了消息出去,有没有那合适的门户,想给许老三重新结一门亲事,也不用是那未婚的小姑娘,有那合离过的,或者没了男人的媳妇子什么的,只要人品好,勤快肯干,都可以。
好多人都动了心思,暂且不提。
已经年初八了,许老五也回省城去了,继续学手艺去了,他说争取半年之内,就学成回来。
许娇娇的酒坊也开工了,也开始忙活起来。
一边忙活酒坊的事情,一边等永安镇衙门那边的消息。
如果公文下来了,她们作为原告苦主,是还要再去一趟的,至少要去看行刑。
没想到,衙门那边的消息没有等来,老许家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蔡蛋子!!!
准确的来说,是蔡蛋子与蔡老汉两个人,还有个赶车的马车夫。
蔡蛋子一下车来就嚎哭道,“爹,我找我爹啊,爹啊……救命啊……”
蔡老汉呆呆痴痴的,孙子跟着哭,他也哭。
哭得老泪纵横的。
老许家人把他们领进了门,见到了许老三。
蔡蛋子扑到了许老三的炕头之上,就哭,“爹啊,爹啊,官差把我娘关进大牢里面了,说要把我娘身上捆上石头,关入木头笼子,沉入大河里面让她淹死啊,爹啊,你救救我娘啊!”
许老三的背部伤口虽然结痂了,但还是以将养为主,在床上休养得时间居多。
被蔡蛋子这么一扑,刚好扑到了伤口处,疼得满头是汗,还是许张氏大叫一声,“砍脑壳滴,你压着你爹的伤口了,快让开。”
把蔡蛋子拉开,许老三才慢慢坐了起来。
“不碍事,娘,我不碍事,让蛋子说。”
蔡蛋子神情有些畏缩,他的目光左右望望,既感觉到熟悉又感觉到陌生。
以前的老许家他来过几次,在他的印象里,是又破又旧的。
现在屋子还是那个屋子,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但是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屋子结实了,屋顶都加厚了,屋内的家具也变多了,炕上的铺盖被褥子都是新的,软和和的。
还有老许家不远处的大酒坊,高屋大瓦,气派醒目,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干活热火朝天的……
一路上,车夫问路老许家怎么走,没有人不知道的。
都说是不是开大酒坊的老许家,如果是的话就怎么走怎么走……
蔡蛋子也不小了,有七八岁了,他内心惊诧不已,不过几年没来,老许家竟然这么大的变化。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蔡蛋子回到正题上来。
“爹,你救救娘,除了你,没人能救娘了,爹,娘要被沉河了啊!爹,你不要我了,蛋子不能没有娘啊!”
许娇娇这时候掀了帘子进来。
她与许有德他们都在酒坊里忙活,听到动静才过来。
“没人能救你娘,你娘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娘犯了王法,你来求你爹也没用。”
蔡蛋子看到许娇娇,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然后,十分恭敬老实的叫了一声,“姑,老姑……”
许娇娇斜眼看他。
嗬,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怕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开口叫许娇娇老姑了。
“老姑,我娘,我娘她知错了,我娘在监牢里跪着给你道歉了,我娘说,她不该做出这等错事,她不该打爹,不该对老许家人不恭敬,姥姥,姥爷,我娘她真的知错了……”
不仅叫了许娇娇,还叫了许张氏与许有德。
姥姥与姥爷。
这还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娘怎么突然就知错了?”许娇娇有些不信。
依蔡氏那死鸭子嘴硬,那样嚣张跋扈的德行,游街示众的时候,都没有喊错了,都在骂许娇娇她们不得好死的,现在大难临头,要死了,才知错了?
蔡蛋子有些害怕许娇娇,许娇娇拿刀砍他时的风采,已经深深的印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我娘,她,她知错了,我那个表叔……他是个坏人,欺骗我娘,表叔他……”
结巴说不清楚。
蔡老汉更说不清楚了。
只知道哭,别人说他女儿快要死了,将来他没人管了,他就流泪不止。
还是跟随前来的车夫,是个成年的男人,拿了蔡家给的车费。
把事情说了一个一五一十。
“那个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