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母急道,“这怎么能说?这要是说出去,人家准要背后议论我们廖家名声不好听的,许大娘,我就是跟你打个商量,我们家情况不同嘛。”
“哦,你也知道你说得话,让你们廖家名声不好听啊?你也知道你提出来的要求是不要脸面的啊!谁家讲脸面都不会说出你这么过份的话来,廖大婶子,你的算盘子打得好,打得妙啊!你就这样打算吧,和我们老许家结不成亲,再和别的有姑娘人家的结亲也是一样的,兴许别人家就同意了呢。”
廖母被怼得无话可说。
媒婆子在一旁打圆场,“许大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廖大妹子也就是随口说说,不当真的,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也别气,好好的婚事,不能泡了汤,知道如今娇娇丫头是我们十里八乡的金凤凰了,谁能跟老许家结亲,那可是人人羡慕的,天大的福气,廖大妹子肯定也是想的,廖大妹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廖母还能说什么?
不是这个理,这门婚事就要泡汤了。
不舍得啊!
这么会赚银子的媳妇,哪里去找?
不光说别的,就是她走出去,她也能有面子一些。
谁不羡慕?
还没有成亲呢,那言语间的恭维之意,她都能感觉到,以前瞧不起她们廖家的人,现在都高看她一眼了。
这是一种无形的殊荣,这辈子她都没有体验过,说不暗喜那都是假的。
这要是退了亲,许张氏再往外面去一说,那么他们廖家的名声肯定难听极了,廖青以后找不找得到媳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大宝与小宝呢。
廖母是纠结得不行,愁肠百结,许张氏又咄咄逼人的。
最后,她权衡一下利弊关系,先应承下来再说。
等以后小两口成亲了,日子越过越红火,不说去多要了,那手指头缝里漏点下来,也估计能有不少。
“是这个理儿,是我刚刚想岔了,就依先前的弄吧……”
廖母低了头。
这事情就好说多了。
媒婆子的口水都说干了。
终于把事情说拢合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过礼,商量婚期事宜,交换生辰八字等等。
许张氏谈拢了婚事,回家去,仔细的问了许娇娇一遍,到底是咋回事,之前和她说没说过……
许娇娇说,忘了,好像提过,她觉得是小事就没告诉许张氏,省得她生气。
然后,许张氏就又把廖氏给骂了一顿。
“这样的亲家,若不是看在廖青是个好后生的份上,我还真懒得搭理她的,简直是得寸进尺,说好的事情反悔,言而无信,都是小人行径,无赖之举……”
许有德连劝他,“算了,算了,日期定下来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交换了生辰八字,我要挑个黄道吉日的去算个好日子,看算命先生怎么说。这么大好的婚事,自然是要搞个天定的好日子,将来,两口子才会顺顺当当的过日子。”
许娇娇反正不掺合,之前说的话,还会反对,现在嘛……
狗廖青都亲了她了,她貌似觉得也不错,嗯,还挺她受用的,成亲就成亲吧。
以前都是大佬大佬的叫,现在一亲,就变成了狗廖青了。
果然,人要保持距离才能有神秘感。
老许家人正商议着许娇娇的婚事婚期,准备哪些事宜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又有了动静。
“救命啊!救命啊!!大富!!救救你儿子的命啊!”
众人一听,这是蔡氏的声音!
嗓门又大又粗的,旁的人很难有。
出门一看,蔡氏跑得气喘吁吁,形容狼狈,头发凌乱的,还有一只鞋都跑掉了。
许张氏迎了上去,“你个毒妇你又来了!老娘怎么跟你说的?你再来就扭你去见官,让官差老爷拿你坐大牢,浸猪笼去!”
蔡氏见到了老许家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痛哭流涕道,“我也不想来啊,许大娘,我找大富真的有事啊,蛋子被抓走了!蛋子被坏人抓走了!!要是不拿银子出来,就要什么撕票啊……蛋子也是大富的儿子,大富他不能不管啊!”
许娇娇见她不像是作假,出声询问,“怎么回事儿?不着急,你慢慢说。”
蔡氏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事情说了,赌坊的人如何来要帐,蔡蛋子如何离家。
然后,天都快黑了,她左等蛋子不回来,右等蛋子不见影,反倒等到了有人送信给她,说蛋子在他们手里,让她拿一百两银子去赎。
信上还特意提醒她了,如果她没有银子,就让老许家出银子!!
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