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心里有点发慌,县衙的总捕头怎么到这里来了?
不会是这两天的事……
盖黑心偏头看了看另一人。
那正是镇里的朱捕头。
朱捕头上前一步道“大人,他是在下的妹夫,这里确实是他的住宅没错。”
“哦?”
许捕头转向许娇娇“许姑娘,你确定绑匪就在这里面?”
“我确定,大人。”许娇娇也不是吃素的,应道“绑匪就逃进了这个院子里,我们想要进去,这人却横加阻拦,刻意包庇。并且我们已经查明,这个盖老板也是绑架一案的主犯之一!”
“不不不!”
盖黑心大惊,难道真有人进去他屋里了?
不会就是蔡黑牛吧?
但不管怎样,这种时候是一定要否认的。
“绑匪……我不知道什么绑匪,我也没有绑架过谁!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又转向朱捕头道“大哥!自从去年大哥教训了我一次,我已经痛改前非,再也没有对不起朱大妹了,更不可能去搞什么绑架啊!大哥要为我作主啊!”
朱捕头道“你稍安勿燥,没有的事,相信许大人也不会冤枉你。”
这是要庇护了?
却听许捕头回头吩咐道“将羊头提上来!”
左右差役架出被五花大绑的羊头,按在地上。
之前许老四将羊头交给许捕头后,又说事态紧急,他们便一路急驰,还没来得及审问羊头。
现在是时候问个明白了。
许总捕头喝道“羊头!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仔细说来!若有半句虚言,便是罪加一等,小心脑袋不保!”
羊头一路上早就想明白了。
这事儿,已经掩盖不住了。
被人当场逮了个正着,还怎么遮掩啊?
若是一般的乡下傻泥腿子,啥都不懂的,也许可以糊弄一二。
可对方是谁?
若不看年纪,比他这个湖还厉害,这能是一般人吗?
谁糊弄谁啊?
再说了,他还犯不着为盖黑心这样的人卖命。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这还要从蔡黑牛越狱说起。
蔡黑牛逃出来后,并没有离开永安镇,反而去找了盖黑心。
因为他捏着盖黑心的把柄啊。
蔡黑牛先是要盖黑心给他一笔银子,他好跑路。
盖黑心自然不肯。
凭什么啊?你欠我赌坊的银子还没还清呢?
还想再要一笔?
他盖黑心是赌坊老板,不是善堂老板。
又想到蔡黑牛现在是逃犯,大家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更是不愿意给钱了。
蔡黑牛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便退而求其次,要一个地方暂住。
蔡黑心起先也是不愿意的。
但蔡黑牛却说,他要是不答应,他便马上逃跑。
顺便把他蔡黑心长期跟暗门子眼儿媚鬼混的事,散布出去。
蔡黑心秒怂。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
蔡黑牛烂命一条,可以跑路。
他蔡黑心却是大老板,好日子还长,犯不上跟他对掐。
这一条谈好了,蔡黑心却又提出一条。
说他还可以把欠帐还上,但需要蔡黑心帮忙。
计划就是把蔡蛋子诱来,反正有现成的找上门的借口赌债。
然后就促使蔡氏去找老许家要钱。
许老三是个重情义能隐忍的人,肯定不会不管他的亲儿子。
到时只要老许家妥协,还怕榨不出银子?
蔡黑牛甚至许诺,如果榨来多的,还可以分给盖黑心一些。
于是,盖黑心动心了。
就有了后来的事。
……
众人听完,都像是听了一个故事。
这个蔡黑牛,还真能折腾啊!
胆子也大,不是一般人。
许捕头转向盖黑心“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盖黑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我是冤枉的啊……这个羊头,信口胡说,当不得真啊!”
“这个羊头,可能是私下跟蔡黑牛联手作案,现在想拿草民顶锅啊!草民整日里经营赌坊,白天出去,夜晚归家,老实本分,循规蹈矩,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啊!”
许捕头还没说什么,朱捕头一旁皱眉道“你还长期跟眼儿媚鬼混?”
“我没有啊大哥!”盖黑心吓了一跳,“自从上次大哥教育了我一顿,我就没有了其它想法,一心跟着大妹过日子,什么眼儿媚,我早就忘了,我走都没有往那个方向走哇……”
廖青突然上前一步,追问道“你真的没去过了?”
盖黑心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下意识道“我真的没去过了。”
廖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