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是听一耳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不放在心上。
有得好吃的就行了。
许大荣见许张氏油盐不浸的,也有些藏不住脾气了。
“娘,我也是为了家里着想!您也要考虑一下我的面子,我是家里的老大,家里都没有拿银子给我在县城里置业办宅子,让老妹一个女流先来买宅子置业,说出去外面的名声不好听,您看哪个家里不都是先给男丁置产业的,少有女流置产业的,要是阴气过盛,压倒阳气,这对家业子孙后代也不利……”
许张氏也冷了脸,“许大荣,我想你搞错了,这不是家里给娇娇置宅子,这是娇娇自己挣来的银钱!你是读书读迂腐了,读得脑子不好使了,听不懂人话是什么?你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大半辈子都过去了,书没念好,钱没赚到,倒是把眼红病学得很好的,莫说男尊女卑什么的人,你一个男的连女流之辈都比不了,眼馋女流之辈的银钱,就有利子孙后代了?你家大郎与大丫都在这里看着呢,你这些有的无的,还要不要脸了?”
论怼许大荣,许张氏从来没有虚过。
也没有留过情面。
许大荣被众目睽睽的盯着,脸色涨得通红,又不好真的与许张氏翻脸。
好歹是他的养母,孝字大如天,再说了翻了脸,也不见得能分到许娇娇的银子。
他一直拿眼直瞪许娇娇,只想着许娇娇能松个口,有个女流之辈的样子。
一个姑娘家,未出嫁之前一般从父,或从兄的……
可是许娇娇,只字不提,只顾着吃吃喝喝,吃得香。
让他更加的郁闷了。
哪里还吃得下去?
“娘,您吃吧,我饱了,我去温书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桌子,带着一肚子的怨气。
“嗳,大哥,大哥,你平时不只吃这么一点的啊,这就饱了啊!大哥,再吃一碗啊!”许老四那幸灾乐祸的声音,追着许大荣的背影,伸头叫得老大的声音。
许大荣离开的步伐更快了。
姚氏见许大荣开口都碰了壁,她哪里还敢碰许张氏的霉头?
两边不是人的日子,她过够了。
更关键的是,她就算出声了,也不会要到银子,帮不到许大荣,只会让两边都厌恶她。
所以,她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着饭。
许大荣不在桌子上,许老四吃得更欢快了,二郎就跟隐形人似的,埋头吃饭,什么也轮不到他开口。
倒是大郎数次想要跟他说说话,可是看到许张氏那凶残的模样,还是不自讨苦吃了。
匆匆的扒了一碗,也说去温书了。
这顿饭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当中吃完了。
吃完之后,姚氏收拾好杯盘碗筷,回屋不知道和许大荣说了什么,她又出来笑盈盈的领着许张氏出门去看宅子去。
“娘,老妹,我带你们去几家靠谱的牙行问问行情,刚问了一下大荣,他们爷俩都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没关注这些,我们这附近一块好像没有宅子要卖的,牙行消息灵通,去牙行打听打听去。”
一行人吃饱喝足,出了门,只当去逛街消消食。
许娇娇想着,买宅子铺子什么的,又不是买菜,哪里这么容易就有正合适的?
不过,去看看也好。
姚氏也没有胡弄她们,领她们去的是沙洲县最大的一个牙行。
牙行规模大,生意好。
各种买卖的都有,服务态度也好,姚氏他们一行人进去,牙行就有人迎了出来。
一问清是准备买宅子,更是热情得很。
把他们请入了贵宾间。
许张氏说了来意,“不知道沙洲县的宅子现在是个什么行情来着,我们打算买座宅子,如果能带商铺子的更好,不能带商铺的光住宅也行。”
牙人是个中年人,笑容可掬,胖得像一只圆球,脸上两撇八字须,笑起来一抖一抖的。
“有,都有!现在临街铺面的好宅子一般是五百到一千多两不等,看多大的面积的,还要看是什么地段的……”牙人听说临街面的铺子,眼前一亮,这可是大主雇来着。
许张氏牙齿一张,“这么贵?这怕是买不起的,那纯住宅的呢?是什么价位的?面积也不用太大,别的不讲究,就要出入马车方便一些,不能是那种幽街小巷,车马进不去的地方,那不成。”
主要是为了拖运货物方便,暂时,老闺女又不来住,只是一个库存放货的地方。
最好是临街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