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文一斤是比市面上常见的普通酒贵些,但清溪许酒质量在这里,谁都说不出“不划算”几个字来。
就算市面上最贵的酒,比起清溪许酒来,也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毕竟这两者的工艺水平,差了不知多少年,不说上千,数百年的代差是有的。这也是许娇娇敢把定价拉高的原因。
“唉呀,娇娇闺女啊,你太实诚了。”里正感叹道,“这价格委实低了些,老夫以前也品过不少酒了,但那些酒,比这种酒差太多了。喝了这酒,以前的那些估计都没法入口了。”
“老大人说得没错,六十文一斤的酒,市面上也有,我也喝过,但跟这个比起来,完全就是漱口水啊!”
“对对,娇娇闺女这次有心了,我们也承了情,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先前的五斤不要了,给我来四十斤!”
“嚯,你这老小子,这是看到有便宜可占了吧?”
“你爱要不要,给我来三十斤!”
得,许娇娇这定价一出,订货的数量反而大大增加了。
其实许娇娇毕竟是女流,她也不爱喝酒,或者说不是喝酒的人,低估了酒在某些人心中的分量。酒的好坏与否,大概值多少钱,他们心中再清楚不过。
原本他们以为这酒应该死贵死贵呢,毕竟太好喝了,再加上许娇娇先前就说过,成本很高。可没想到价格一出来,只是比一般的贵了十文八文的,这还不赶紧多买点?喝不完可以屯着啊,反正酒是越陈越好。说不定这里产量低了,到时供不应求,还会涨价呢!
看样子,自己是把价格定低了点,但许娇娇也没后悔,反正成本在那里,她心里有数。再说这来的是些什么人?差不多都是家境比较好的那撮,不能完全以他们作比照。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开门红了,许张氏早就迫不及待的,满脸笑容地去搬酒了。
最后一统计,十二个人,合计卖出了十五两多银子,平均每人买了约二十六斤酒!
许娇娇也高兴,又私下里送了里正一斤,老头乐呵呵地一把揣进了怀里,颠颠地走了。
接下来,又有人听到风声,或闻到香味,找到了酒坊,要求买酒。许娇娇这次就没给打折了,按照这批酒的质量,分成六十文一斤和三十文一斤两个档次出售,前前后后又卖了二十多两银子。
到晚上,许张氏仔细数了数,抛下一点零头不算,今天一共卖出了整整四十两银子!
我的个老天!
许张氏高兴地合不拢嘴,许娇娇也开心,她可是打算把酿酒作为自己的立身之本的,现在有了这个良好的开端,自然再好不过。
不过现在开支也大,酒坊这边是没什么可操心了,按部就班就行了,但窑炉那边正源源不断地采购原材料,增加人手,这些都需要钱。不过只要走上正轨,那些陶瓷产品都会变成钱,到时就循环不断,也不用发愁。
……
第二天,许娇娇一家好几个人,赶上牛车,装上酒,去镇里及县城里送货。
县城的宅子已经装修好了,当然大部分是简单地改造了一下前面的铺子,一个旗帜样的幌子,黄底金边,上书清溪许酒四个大字,插在长长的杆子上,高高飘扬,老远就能看到。另有一个黑底金字标牌,厚重而大气,仍是清溪许酒四个字,挂在临街的门楣上。铺子里还另做有一个柜台,一个酒柜。
众人下车卸酒,大部分酒都卸了下来,摆进了铺子里。
这个许家酒铺是卖酒的重要窗口,许娇娇是打算把这里作为主要的仓储和售卖基地的,分装后的酒大都要运到这里来,这边也有地窖,贮藏也不是问题。毕竟许家村偏僻了一点,肯定不如县城。
至于人手,目前暂定的就是许老四和二郎在这边看管兼售卖。
留了一小部分在车上,许娇娇跟廖青两人就赶着车,去了何家铺子。
“嗒,嗒,嗒”牛儿踏着不急不徐的步伐,来到了何家铺子门前。
何家铺子很大,仅从外边看,就比一般的门面要宽三四倍,每天早上铺子开门,伙计把一块块门板收下来搬到后院放好,要跑五六趟才搬得完。
铺子里的伙计看见许娇娇了,也认识,赶忙去里面通报。
何管事此时正坐在后院,对面坐着一个中年胖子,其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厮,两人正在交谈着。
“何掌柜啊,不是刘某不厚道,实在是没办法啊!今年粮食涨价了,人工开支也增加了,咱酒坊的都是熟练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