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白的。
这个廖氏也太不要脸,搬弄是非了。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仅是许家村的人来围观,隔着一条河的廖家村的人也来了……
四郎带着许娇娇去了学堂。
原本廖青也说去的,许娇娇说用不着两个人去,挨训这种尴尬的事情,让她一个人来就行了。
要丢人就丢一个人的,没得原本是该许老四挨得训,要让她们俩人都去丢面子,不划算。
于是,让廖青先去帮她买酿酒用的材料,东西太重,让廖青去背,然后,她去了夫子学堂之后,就两个人一起回家。
廖青就答应了,两人分头行事。
小四郎带许娇娇引见了纪夫子。
许娇娇是见过这位夫子,第一次来报名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见过一回。
这位纪夫子是外地来的新夫子,学堂老夫子的学生,这不知不觉,在清水镇就教了大半年了。
许娇娇初见他的时候,此人浑身上下有一股的凌冽锋芒之气,这过了大半年了,似乎都收敛得差不多了。
小四郎给纪夫子介绍了一下许娇娇与廖青两人身份,纪小夫子就热情的让许娇娇她们落了座。
“久仰姑娘大名,姑娘是清水镇的名人,这百忙之中,还劳烦你过来,不好意思啊。”
许娇娇客套道,“纪夫子言重了,我是三郎五郎的姑姑,我四哥他不在家里,我这个当姑的过来听夫子的训,是应该的,我们家三郎四郎五郎都是我亲自送到学堂里来的,这两兄弟不爱读书写字,给夫子添麻烦了。”
开过家长会嘛!
就类似的,反正见了老师,客气点,先把自己崽给数落一遍,先道歉,准没错了。
这叫先下手为强,这样老师的气就能多消一点,挨训也能挨少点。
纪夫子说,“也不麻烦,我们为人师表,为孩子们辛苦受累是应该的,只是三郎五郎无心学习,学习态度也差,同是你们一家人,四郎与他们就是相反的例子,这两孩子又不是不聪明,都是一个血脉的,就是心思没长在上面,我经常教导他们,跟四郎学习学习,他们不听,这次学堂组织的段阶考核决定明年他们是能升大班还是不能升大班的事情,结果他们俩又没来,没来也没给个说法,问四郎,四郎又说是家里有事儿,他们不在家,问什么事情,四郎也不说,我就想着把孩子的爹娘叫来,仔细的问问,到底是啥情况,毕竟送了孩子进学堂也花费不少,是盼着孩子好,才会送来的,许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许娇娇听着头大。
果然是当夫子的人,这循循善诱,和颜悦色的样子,让她招架不住。
跟她小时候的班主任一个作风来的。
这位纪夫子以前肯定不是当夫子的人,只是经过了大半年的打磨,进入角色也过快了吧。
许娇娇只能道,“这两孩子这次不是故意的,是因为爹娘要闹和离,孩子们跟娘亲回姥姥家去了,不在家里,才错过了考核,家里事情多,就一时忘了来和夫子请假了,望夫子见谅。”
纪夫子正色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倒是我想左了,冤枉了两个孩子了。”
父母和离这种事情,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
孩子们又小,听了就让人同情,觉得可怜。
“夫子这是认真负责,我们懂的,不过,这两孩子平时确实是不爱学习,经常逃课的,明年,我们家应该不会再送他们俩人来学堂了,所以分大小班的事情,就暂时不用给他们留名额了。读书写字本是个人天赋与兴趣,强迫不来,以后,还望夫子多照顾一些我们家四郎……”
许娇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瓶清溪许酒来,放在纪夫子的书桌上。
纪夫子先是眼前一亮,随即客套道,“许姑娘不用客气,事情说明白了就行了,两个孩子也不是有意坏了我们学堂规矩的。还有四郎一直是我的得意门生,不用许姑娘交待,我自然会好好的教导他,这些礼性就不用讲了,拿回去吧。”
许娇娇笑道,“这是我们自家酿的,不值当什么,一点心意,感谢夫子对我们家的几个孩子们都很上心,又不是在外头特意花银子买的,只望夫子不要嫌弃就是。”
纪夫子又推脱了一番,才假装不好意思收下了两瓶酒。
清溪许酒,他自然是喝过的。
难得的好酒。
就是限卖的,有时候拿起银子都买不到。
能买到的也是低档次的散酒,这种瓶装的外面根本没有卖的。
散酒都那么好喝,这种看起来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