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几日前的畏缩胆小的样子,似乎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许娇娇眉头一皱,这玉娘今日的变化有些大。
若说前几日是一味示弱,后退,现在这般敢与许张氏对峙,底气十足,那是有了依仗了?
或者改变主意了?
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倒是围观的乡亲们沸腾了。
“什么?难怪酒坊停工,原来是昨晚上有人在泉眼处下毒了?”
“哎唷!天杀的红眼病坏人,这是想断我们许家村的财路哦!不是人哦!”
“这哪里是断财路,这是断活路哦,泉眼的水都流入清水河的,河两边的住户们都在河里清洗打水的。”
“这几天看样子,要去借点井水用了。”
许娇娇怕引起恐慌,赶紧出来声明了一下,“各位乡亲听我说,泉眼被下毒,都在石壁缝上,流入河水支流的量少,经过冲刷,对清水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并且,河水是流动的,今天应该就流走了,不用太大的担心,如果村里人有谁还担心来着,可以来我们老许家的井里打水吃喝几天,我们免费供应井水。”
这下,乡亲们安心了。
有的人家有井,有的人家穷是打井都打不起的。
一口井在乡下,打出来,价值不菲。
说完水源问题,继续讨伐玉娘。
这次,许娇娇亲自开口问,“刘玉,你说你进我的屋,不是偷东西,那么你能报上你的真实名号来吗?你说你兄长刘根老家祖籍是沙洲县的人,我们刚去调查清楚了,沙洲县根本没有一对叫刘根刘玉的兄妹,你想和我们一起见官,我们也可以成全你,让官老爷查查你到底是哪方的神圣,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四哥,进入我们老许家的门来,所为何事呢?”
玉娘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我们兄妹曾经是沙洲县人,只是我前夫是省城人,我兄长后来也合家搬去了省城,有多年了,是哪里人不用你去查,你想知道,你跟我归家去,我给你看户籍都可以。”
许张氏骂道,“你张口白牙,哄鬼呢!我们花了银子去沙洲县官府都查过了,连记录也没有,就算是搬家走了,之前也该有记录的,还让我老闺女跟你去省城看你的户籍,你是个什么狗逼东西,我老闺女跟你去省城看你的户籍?想拐卖人口吗?你以为我们老许家人都跟老四这个王八蛋一样缺心眼少根筋,容易被骗的?你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骗子!”
许老四挨了骂,不由分说的就替玉娘开脱,“娘,玉娘不会骗我的,她真的是沙洲县的祖籍,现在是省城的户籍,你们自然查不到了。”
许娇娇一听许老四这德性,果然是中毒已深,没得救了。
跟他说什么,他都是不会信的了。
这玉娘的城府也深,语言套话看样子,是套不出来了。
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没法拿她怎么样了。
但是,老许家现在也不会再让这个玉娘有什么可以得逞了。
泉眼那里让许小黑去守。
家里许娇娇镇守,酒坊让廖青过去镇守。
玉娘还想暗中玩阴险的把戏,也是没戏的了。
……
玉娘声音冷冷道,“我与大贵是一场阴差阳错的缘分,来了这几日,你们天天不是骂我咒我,就是放猫恶意挠我,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女儿,在这等穷乡僻壤的地方受这等欺辱,只能怪我头脑发昏……你们老许家不欢迎我,我也没必要在许家村留着了,再受这等闲气了,我可以现在就走!你们也不用拿刀拿扫帚的赶我了,我这肚子的孩子,将来生下来,与你们老许家也没有丝毫关系。”
许张氏挥起扫帚,“你走走走,巴之不得!你这样的贱人留在我们许家村一日,老娘就寝食难安一日,滚出去了,老娘眼不见心不烦。还生下来的孩子与我们老许家没有丝毫关系?我呸,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本来就与我们老许家没有丝毫的关系,送给我们老许家都不要。”
许老四护着玉娘,气冲冲道,“走就走……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大路上来了一群人。
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还带着三个官差衙役。
直奔老许家的旧宅子而来!
气势汹汹的!
众乡亲们不明就理,纷纷望了过去,一看到官差,平头百姓们不由自主的矮上一截。
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许老四一看走在前面的那个汉子,顿时惊喜道,“义兄!!义兄你怎么来了?义兄,你早说来,我去接你啊……”
这正是刘根。
却不料,刘根对着许老四就吐了一口唾沫。
然后,对他身后的官差衙役大声道,“官差老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