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众古人科普了一番,许娇娇也有点小小的自得,追问吴义成道“现在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承认不承认?”
“许姑娘真是见识广博,不输须眉啊!令我等大开眼界。”
吴义成还没答话,堂上的吴县令听得频频点头,捋着胡须开口了,“接下来许姑娘也无须担心,若是这吴义成不知好歹,死不承认,本官这里自然有大刑伺候,不怕他不招!”
许娇娇赫然。
她几乎都要忘记这里的不同了,还习惯于事事讲证据,可人家简单粗暴,一句大刑伺候就完事了。
众人又看向吴义成。
人人都看出了他内心的挣扎。
吴义成很想坚决否认,可他知道否认不了。
这种病,他以前也曾经留意过,断断续续的知道了一些情况,只不过没许娇娇说得这么详细。
他要是否认,衙门还请不到一个大夫?分分钟拆穿他。
大宝渐渐长大,腿上也慢慢地出现了这个症状,他起初也担心过,但后来发现症状表现比较轻微,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少有人会想到这是一种病,只当是皮肤有些异样。
乡下泥腿子嘛,整日里跟泥土打交道的,这点异样算得了什么?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会以为大宝腿没洗干净。
哪想到今天被许娇娇看出来了。
吴义成沉默半晌,牙关紧咬,额头沁汗,眼睛根本不敢看向任何人,最后,只得颓然无力地跪在地上,嘴里干涩的挤出了几个字“别打了,别打了,饶命,草民……认了……我都认了!大宝是我的儿子,是我吴义成的种!”
哇!
尽管已经料到了结果,众人还是忍不住哗然出声。
“你这个混蛋!”
廖洪海猛地窜出,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吴义成脸上!
这位老实人,此刻也变了样子,双眼通红,青筋暴张,大口喘息着,眼睛里的怒火,似乎要将对方烧成灰烬。
大堂之上禁止喧哗,但当事人关系特殊,加之事情离奇,吴县令自己也好奇,便睁只眼闭只眼了。
吴义成再一次被打翻,也没出声,毕竟自己理亏。
连他的儿子吴扬松也没扶他,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估计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件事。
廖洪海打完吴义成,一双怒目又瞪向廖氏,手指着,颤抖不已。
“你这个贱妇!你,你……你瞒得我好苦!枉我如此对你,你背地里却做下如此腌臜之事!下流、恶心、无耻之尤!”
对于廖氏,廖洪海一直是心存愧疚的。
早些年,他就挑着货担走四方,经常不着家,家里就只有廖氏和廖母,要照顾三个女儿,要操持家务。
再加上廖母嫌弃廖氏生不出儿子,廖氏的日子过得苦。
后来大宝出生后,他才不当货郎了,利用积蓄,置了几亩薄田过日子。
这时候廖母已经过世了,廖氏就像没了动力一样,只做些简单的手工针线活,其它一概不管不问。
出于愧疚之心,廖洪海也没强求她下地干活,有什么纠葛也尽量让着她。
谁让他欠她的呢?
可谁知道,廖氏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在家安分守己,侍儿奉母,反倒在背地里与人勾搭成jian!
生下大宝,廖家上下都欢喜,欢喜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却原来是野种,这岂不是恶意欺瞒廖家?
枉他廖洪海一直以为欠她的,对不起她!
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更可恨的是,这廖氏一直瞒着他不说,多年来,任由他廖洪海负疚在心!
廖氏已经是面无血色,掩面号啕大哭。
“呜呜呜……我也不想的,是婆婆太欺负人了,什么事都让我干,想着法子搓磨我,呜,你经常不在家,我哪里干得了那些重活?呜,也就是吴义成……有时候来帮忙,劝导我……呜,我也不想……呜……”
“你还有理了。”
廖洪海怒气半分未减,冲廖青道“帮我要一张纸,我要休了这贱妇!”
又转头对廖氏“你就和大宝,跟着吴义成去吧!我廖家,养不起你了……”
“我不要!”
话未说完,一旁的大宝想都没想,一把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廖洪海的胳膊,口里惊慌道“爹!你别丢下我!我不要跟这个姓吴的老混蛋,我不去,爹……我不走,我是廖家人,我以后会孝顺爹的……我不要去吴家!爹……哇……”
说着说着,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小宝也凑了过来,“爹,不要赶走哥……”
廖氏也很慌张,离了廖家,她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