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灰败之色,并且侍卫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并没有那种恭敬的感觉,一看就不是他的侍卫!
那么问题来了!
不是他的侍卫为什么要护送他回老家来?
许有德坐着轮椅从里屋,被三丫推了出来,和廖长生打招呼道,“长生啊,你咋几年不见,身子骨像是不行了啊?你爹娘可还好啊?”
廖长生未语先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消停。
“许老叔,承蒙您关心,我爹娘已经去了……”
许有德一愣,“这是咋地了,你爹娘比我老头子年轻多了,怎么就先去了?”
不是说接去省城享福的吗?在家里,老两口子种好几亩田地的,乡下汉子种田一把好手,能干体力活的,身体都差不到哪里去的,怎么可能无端端的就走了?
廖长生的眼眶红红的,也没有多说,“都是我不孝!都是我不孝,老叔,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来有正事儿。”
许张氏内心也挺触动的。
好端端的两夫妻跟着儿子享福,结果就走了。
肯定不是自然死亡,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看廖长生年纪轻轻的人,都成了这样,天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老问人家不是让人家又伤心一场吗?
赶紧打圆场,“对,长生是来买酒的,长生,你消息还真灵通,一回乡就知道我们家卖好酒,老婶子给你介绍一下,你想喝什么口味的酒,除了金榜题名酒不是在这个季节里卖的,其它的咱们家酒坊里都有。”
在许张氏,廖长生他们说话的空档里,那侍卫头领四处打量老许家。
目光如隼,已经上上下下的把老许家全家人都打量了一遍。
他沉声打断许张氏的话,“我们不是来买酒的。”
许张氏一愣,“不是来买酒的?那你们来干啥的?”
还这么大阵仗来的?
随即,老许家都想到别的方向去了。
难道是眼红他们老许家的酒坊赚银子,上门来抢劫的?
以前日子不太平的时候,常有那些土匪上门,专门抢地主的……
许张氏顿时拉下脸来,大声道,“我跟你们讲,我们酒坊有大镖头罩的,你们想抢劫还是咋地都不好使,你们人多,我们也不怕,我们离镇上近,去报官,你们无论是从哪里来的,都跑不了!”
许张氏这一嗓子一吼,许老五等人都就最近的地方操起了家伙。
连几个小的们,都上厨房里拿出菜刀来。
廖长生见状,急得咳嗽了好几声,“不是,误会,误会了。我们不是来买酒也不是来抢酒的,是这样子的,大娘,老叔!我们是来找廖青的。廖青是不是到你们家做上门女婿来了?”
许张氏狐疑问,“找我们廖青?!你也知道我们廖青考上了秀才案首?”
两个人小时候是有交情的,大家都知道。
难道是知道廖青考上了秀才案首了,特意来恭喜他的?
可这也没有必要回乡第一件事情就直奔廖青而来吧?
廖长生苦笑,“是,找我廖青兄弟!廖青兄弟在吗?”
许娇娇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想出面也得出面了,“我夫君暂时不在家,你找我夫君何事?我代你转告他一声……”
那个中年侍卫头领顿时目光如电的看向许娇娇!
许娇娇不惊不澜,一点也没有回避,瞥了一眼后照旧立着,一丝不动。
那侍卫头领目光中露出讶异的神色,一个农家村姑,竟然不怕他直视的目光,倒是少见了。
廖长生忙对许娇娇施了一个礼,“嫂子好,我跟廖青是兄弟,事关重大,我必须得面见廖青兄弟才能说,嫂子行个方便,能否传话让廖青回家来,或者不成的话,我们就在此候着廖青回来。”
许娇娇心里一沉。
这么说,恐怕是怕什么来什么了。
已经找上门来了,还有这么多的杜家侍卫,来势汹汹,一味回避也是没有用的。
许娇娇也不再多说了,回身去了后院找廖青去了。
廖青其实一直关注着前院这里的事情,他的耳目灵便,已经听到了大概了。
“怎么办?他们好像是有备而来,专门冲着你来的。”
廖青神色沉冷,“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其实这已经不是最坏的情况了。我们见机行事。”
最坏的情况是,来杀手,悄无声息的把他们都杀了。
残忍一点的,灭满门。
所以,廖青哪怕去书院读书,上京赶考,都想带着许娇娇,实在是放她在家里不放心。
现在明目张胆的来,不管是什么情况,就已经不是最坏的情况了。
许娇娇也想通了其中的门路,“好,见机行事。”
两人来到了前院。
廖青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