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这样暂定下来了。
那侍卫首领带着几十个侍卫,就那样如雕像一般的在老许家的门外,站了两天。
行为举止也很客气,先前饿了一整天没动,也没有去找吃的,也没有催廖青。
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一看就是精兵强将,受过刻苦训练的一群人。
老许家人看不过眼了,许张氏多蒸了一些馒头,给他们发放了一些,他们接受了,但是给了许张氏银两。
一蒸笼的馒头给了十两银子,许张氏不收着,他们就不接受。
许张氏对他们稍微有些印象转变了,又给他们多蒸了几笼。
许娇娇与廖青深思熟虑了两天,决定还是去杜家看看。
“反正我们是打算这两天进京求学,赶考的,顺道去杜家看看情况也行。他们这架式,你不上京去估计也是不成的,事情已经都闹开了,咱们再呆在乡下,反而不安全,如果是对你有恶意的人,想对咱们动手,在乡下更方便,一味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许娇娇说。
廖青嗯的点头,“既然要去,就准备安顿好一些再说。”
许娇娇说,“我这边酒坊的事情也差不多完了,不用我们操心了,二哥,五哥他们就能行,每个月通一次书信往来,有加急的信可以用信鸽传书。上京前,我想着要不要去向邓大镖头辞个行,还有回春堂里也要通知一声,何家商行也要交待一句,再写封信给我义父,还有何炎熙他们……你看看还有什么安排没有?”
“娘子想得周全,你安排就好了。”
许娇娇又说,“你师父邓大镖头以前在京城当过多年镖师,想必对京城的地带也熟悉,咱们先托师父在京城帮我们看处宅子吧。到时候进退有个度,不至于太被动。”
钱财是身外之物,但是没有钱财却是万万不行的。
杜家的水深,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先在京城买处宅子,有个安身之处。
到时候,了不起住在自己家里,不去杜府讨没趣,如果能相安无事最好了。
廖青说,“行,我师父他们镖局养有信鸽,能飞鸽传书,哪怕他不去京城,与京城那边的信息也来往灵通,托付他看宅子,应该是能行的。”
接下来就是安排各种事宜。
自己虽然打算好了,但是廖青也没有轻易答应那个侍卫首领,和他谈了谈条件。
“要我去可以,我要求与廖长生单独谈谈,我瞧着他的状况不太好,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子,我需要了解清楚一些。”
主要是问下杜家的基本情况,他好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
侍卫首领沉默了一下,“可以,但是廖长生已经回京城去了,他身体不好,必须去京城延医,大少爷你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也是一样的,或者去京城了,我安排你们再见一次面。”
这说得倒是坦荡,只是之前怎么没让廖长生单独留下来和他们说话?
说到底,还是想让廖青必须要去京城杜家走一趟了。
“那行吧,你且把你们杜家的情况和我们说一说,我们心里有个底。”
许娇娇也在旁边,那个侍卫首领有些迟疑的神色。
“这是我媳妇,如果要去京城,我媳妇与我一同去,有什么话,你且说,我们夫妻两人一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侍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才开口道,“大少爷,您想知道什么?哪方面的?”
许娇娇微笑接口说,“方方面面的,劳烦统领说得详细一些,家里总共有多少人,有几辈人,杜老爷的现任官职,现在的当家夫人是谁,夫人的娘家背景如何,有几位少爷,几位小姐,奴仆多少,甚至产业如何,经济状况如何,能说的都望一一告知,劳烦了。”
顿时,侍卫首领收起了对许娇娇那不经意的轻视。
这乡下一个普通的村姑,就有这么精明厉害了吗?
再仔细看她,一回想,从见她第一面起,这位姑娘就一直是云淡风清,面带微笑,毫无情绪波澜,他一说出廖青的真实身份时,所有人都震惊失色,这位姑娘好像都没有。
要不就是个面瘫,要不就是将情绪控制到最大化的人,才会这样从容淡定。
这小两口,看起来不是普通平凡的乡下人啊!
光这份涵养功夫与气度,就比出自大家的小姐都要有范儿。
心思深城,思谋远虑,不是能吃亏上当,也不是好胡弄的主。
因为有廖长生的先例在那里,侍卫首领以为廖青也就是个乡野村夫,跟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