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护主不力,我内疚了好多年,当时,夫人让我护着老太太,老太太年纪大,不容有失,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能替小姐死了就好了,小姐那么好的人……”
……
嘤嘤嘤的哭泣。
满月丫头说,“姨娘,您也自责了这么多年了,小心身体,您当时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环,叛乱中那么多贼人,这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您想代替也代替不了。”
“是的,姨娘,您别自责,这都是命数。”
……
许娇娇眨巴眼睛,她看得出来,这白姨娘好像确实是不会功夫,哭起来,连气都快喘不过来的柔弱样子。
真要是叛乱中遇上匪徒,她不仅没有帮助,看这么会哭的样子,说不定还是个累赘吧。
廖青不说话,那白姨娘就一直在那里哭,一直自责内疚。
许娇娇说道,“姨娘你别哭了,我夫君也就是随口问问,他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白姨娘估摸着廖青是不会出声安慰她了,她就顺着许娇娇的台阶下了。
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我就是心里内疚,过不去,太想念小姐了,我小时候差点被人打死,是小姐救回我的命,养大我,小姐待我情同姐妹,可怜她年纪轻轻就去了,少爷也丢了,我一想到就心里不安。少爷,您跟我回府去吧,老爷看到您,保管欢喜,这次,夫人要是再为难您,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您,我苟活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小姐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我只能对您一片真心,护着您了。”
廖青还是冷着一张脸,“我母亲过世了多久,杜老爷再成亲的?听说杜府现在的大少爷只比我小两岁?”
白姨娘一愣,“这个……是在小姐过世后一年成亲的,叛乱平复之后,杜家平乱有功,王上召见,杜家举家搬迁到京城,一年后与于夫人成亲的。那个,老爷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知道,小姐过世之后,老爷应该为小姐守孝三年才能再娶,但是老爷有苦衷的,还有,于家与杜家之前早就有渊源,于夫人以前与老爷小姐都认识,在冰阳城平乱的时候,于家还借了兵给老爷的……”
说到这里,白姨娘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立刻又道,“少爷,老爷真的有苦衷的,您要是心里有气,您可以回去质问老爷也成,老爷也会愿意同您解释的。您都来京城了,不回去杜府,在外面住,也不见得能心静,于夫人这个性格,估计也会来为难您的,回府里头去了,还有老爷看着,有身份压着,兴许更自在一些。
少爷,奴婢一眼就能看出您肯定是个聪明人,您自己定夺定夺,我今天来见了您一面,说实话,也心满意足,我回去与老爷说道说道去,真好,事隔这么多年,没人照料,您也长得这么好,老爷估计会欢喜坏了……”
又感慨了一番,也不见廖青与许娇娇给个回应的,白姨娘就依依不舍的样子,回府去了。
等白姨娘走之后,许娇娇问廖青的想法。
“你觉得这个女人说话真实么?总感觉不像她表面说得那么简单,关键问题上,有些避重就轻。”
廖青回,“她最后说得几句倒是真的,不回杜府,不了解这事,在这里住估计也不安生,第一天就来了一拔人又一拔人的,我们还是该再去杜府走一趟的。”
“那个于夫人被说得那么凶残,我们去见识见识也行。还有,我怎么总感觉你生母林家小姐,死得有些不明不白的?叛乱当中,她一个丫环都活下来了,当家主母不应该有更多人的保护吗?为什么这么就流落不见,事后就只发现遗体了?还有,杜正砚过了一年就娶了于夫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廖青眸光一冷,“我也想到了,还是去杜府看看吧。”
林雪君对他来说,虽然印象淡薄,但怎么说也是他的生母,不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怎么也要弄清楚事实真相才行。
生了他一场,给了他生命,既然不能尽孝,那如果她真要是冤死的,他替她报个仇,也是合该的。
许娇娇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些生气了。以前是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么多内幕,处处都是破绽,不去搞清楚,谁心里头都有个疙瘩。
许娇娇笑道,“好。今天去书院情况如何?酒送出去了,人收了没有?”
廖青一听她打趣,眉目也放轻松了许多,“自然也是收了,你夫君出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