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来商贾流动性大,不太好召集,而现在恰恰是要赶时间;二来商贾以囤货者居多,手头的现银不一定会有多少的。
当下缓缓道“于侍郎所说,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为万全计,诸位回去还是好好想想,可以拿出多少银子出来,朕不是白要你们的,朕可以亲自立据为凭,今后全数归还。”
众官面面相觑。
皇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一时不好再说什么。皇上也不等他们开口反驳,又道“姬爱卿,你可着手办理此事了。最迟三天,朕要知道结果,此事拖延不得。”
也就是说,三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是行,还是不行,行的话,就要把数目统计出来,还要看够不够的。
虽说镜城关已经被敌方占了,着急也是于事无补,但如果拖得太久,说不定那些野蛮人又去继续攻打附近的城池了。
关隘丢了尚可说,可要是城池有失,那他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姬宰相苦笑着领旨。
两个办法,两件事,可都不是好差事啊!都是得罪人的事儿,麻烦无比。
……
杜正砚回了家,把廖青与许娇娇叫去了书房。
情况复杂,事情紧迫,他也没有拐弯。
开门见山的道,“而今大军开拔在即,却因缺少银两,粮草未能齐备。你们俩的酒坊最近停业几天吧,或者转出去,现在国家有难,朝廷上有人眼红你们的酒坊,针对你们。娇娇,你虽然有人情在皇上那里,但是,今日不同往昔,皇上为了镜城关的事情,急得白了头发,若是有心人非要从中挑拨,情况有可能对你们极为不利……”
所谓伴君如伴虎。
一不小心,就能被吞噬的尸骨不剩的。
杜正砚想起于家今早在早朝上,处处挑拨串掇的那架式……
于家之前刚卖了大人情在皇上那里,先是自愿高价买爵位,然后又是第一个跳出来愿意带兵去镜城关打仗的,虽然最后皇上并没有选他,但他至少带了头,做了好的榜样。
这两次对皇上来说,都是大人情,摸透了皇上的心思,给足了皇上的面子。
皇上对于家人的态度,最近都明眼可见的亲和了不少。
廖青与许娇娇相视一眼。
这几天,京城的形势,风吹草动的,她们俩都一直有在关注。
许娇娇道,“爹的意思,我们明白了。只是,如果说被盯上了,停业,或者转铺子,都不是最好的办法,再加上国难当头,国库要是真的空虚,影响战仗胜败,那我等更不能为了一已之私,袖手旁观了。我这两天其实与夫君商量好了,我们打算把酒铺子最近赚来的银子,都捐给朝廷,用于购买军需物质……”
一言既出,杜正砚都愣了一会。
“捐??这是个好主意!我看你们酒坊生意挺不错的,盈利不少吧,不过这开业也没多久,你们打算捐多少?”
与其被强行征募或者封铺,还不如自己主动捐一些。
化被动为主动,既能利国利民又能卖皇上一个好儿。
办法是好,可关键是要舍得。
银钱是好东西,好多人一辈子忙碌,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许娇娇能有这个捐钱的心,已经是少有的大度了,特别她还是个乡下村妇的出身。
廖青开口道,“爹,我与娇娇想得是,把最近酒坊的收入全部捐出去,大约有五千两左右,后期持续的收入也会继续捐,卖多少捐多少,把这一批京城酒坊里的酒全部捐完为止。咱们能力也不大,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与娇娇是义不容辞的。”
杜正砚这下是真的动容了!
全部捐出去!
五千两!!
酒铺才开了这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竟然有这么高的收入!
这是酒铺子吗?这是金铺子啊!
一个月的收入就能在京城里买套宅子了,这吸金能力简直是吓人。
这还是刚开始在京城里落脚,根还没有扎下来,以后若是没有大的变故,发展前景越来越好,收入进帐能力更强了。
“不用全捐吧?捐个一千两千两的,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们留些本钱,这成本怕也是不小……”
国家是有难,但也不能逮着他儿子这只羊,拼命的薅。
仅凭一家之力,也解决不了国家的困难。
儿子与儿媳,顶多就是商界新秀,真正有钱的还是那些积年老饕、豪门世家,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