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紧插口道“状元郎果然了得!非常人可比。不过,鄙人听说,状元郎从小在乡野长大,受养父养母之恩,却不思报答,长大后逼死养母,虐待养父……哦,我都是听说的啊,不过这样说的人很多啊,鄙人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特意来告知贵府一声。”
许娇娇生气了。
常姓胖子虽然声称自己是道听途说,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杜府啊!还是正在大宴宾客的地方啊!
三人对对子,太过精彩,几乎把所有宾客都吸引过来了,这些宾客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告知一声?
用心险恶!
其心可诛!
许娇娇上前一步,正待说什么时,却被廖青拉住了。
“娘子不用你说,这种腌臜的事,没的污了口,我来吧。”
廖母的事,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特别是最后曝出与人私通一事,许娇娇一个女子更不好启齿,不如还是他来说。
不过死者为大,廖青也只是大略讲了一下,重点部分更是轻描淡写,反正廖母最后的死,并不是他以及他家造成的,而是另有原因,后来死于他人之手。
廖青说完,常姓胖子还没开口,却又有人说话了
“话是这样说,可没有空穴不来风,贤侄招人议论,想必也是有原因的。贤侄身为一科之状元,一举一动关系重大,影响颇深,可要仔细啊!文章做得再好,可也要品性相匹配,如此才是相得益彰,贤侄日后可千万要注意此点,修身立德,谨言慎行啊!”
许娇娇等人一看,原来是那个老胖御史,就是常姓胖子三人在门外吵闹时,那个提议出来会一会的那个御史。
这人话中满是提醒之意,可实际上,却是混淆是非,栽赃诬陷,说廖青德行有亏。
杜正砚当即冷哼一声道“刘大人,我儿跟你非亲非故,你没必要这么别扭的一口一个贤侄,我儿当不起。至于他该怎样做事,也轮不到你来说话!”
许娇娇暗暗叫好,想不到杜正砚也有霸气的时候。
刘胖御史被气怒了,“哼!天下人说天下事,老夫如何说不得?只要你行得正,还怕别人说吗?”
啧啧,这歪理……
很明显,这个刘御史也是受人指使,故意往廖青身上泼脏水的,或者是来捣乱的,就是不想让杜家或者廖青好过。
但杜家也不是孤军作战,能来贺喜的,大部分都是与杜家交好的,于是有人纷纷开骂
“刘胖子,饭还没吃呢,就撑着了?你是不是该蹲毛厕了?左边那个门出去便是。”
“蹲毛厕干什么?我看应该刷一刷他的那张臭嘴?”
“他的嘴跟屁眼有区别吗?我看都是喷粪的嘛,都需要入厕。”
“哈哈哈,妙极!袁兄果然高才,我等自叹不如啊……”
“你们别说了,看人家刘大人脸色都变了,这要气坏了心脏怎么办?”
“不用慌,老夫带了膏药,到时免费送他一张,也不算什么。”
“膏药?你的膏药是治腰腿痛的吧?医得了他的心脏病嘛?”
“怎么医不得?刘大人有颠倒黑白之功力,不管什么膏药,想必都能医得了他……”
“哈哈哈,妙也哉,妙也哉!此言极为有理啊……”
刘御史气得浑身哆嗦,都不知道该骂哪一个。
许张氏听了这么老大一会,也是大致明白了一些,此时按捺不住也跟着骂道“你这个老家伙,凭什么张口就诬陷我家廖青?哪桩事你看见了?我看他们说得没错,你是该吃药了!猪油蒙了心的,大概就是你这种人,你该吃一大桶药,贴膏药都不好使,医不好你这病!”
“气煞老夫也!”
刘御史被骂得脸色通红,怒喝道“尔等无知之辈,孤陋寡闻,偏听偏信,蠢笨如驴,老夫羞与你等为伍!”
众人啼笑皆非。
这时,有个人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这位大人,我便是廖青的养父,你们所说的虐待之事,根本不存在,廖青是极为孝顺之人,且任劳任怨,从未做过僭越之事。几位大人,切莫听信谣言。”
廖洪海本来心里忐忑,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一个都招惹不起。可这么多人都骂开了,连许张氏都上了阵,他不能不说些什么。
更何况,事关他的养子,他也必须说。
“你!”
刘御史双目圆睁,“你便是他养父?”
他本是于家一伙的,跟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