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登徒子都作贼心虚,被二丫一骂,就能骂走。
这个男人好像一点不怕。
他猥琐的一笑,忽然一扬手,朝二丫扔了一点白色粉末样的东西,二丫顿时身子一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二丫倒在了萝卜菜当中。
她开始恐慌,可是越惊恐,越着急,身体越没有力气。
声音也如同小猫咪一样,软弱无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地包天”男人嘿嘿一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出来。
“一点点江湖软筋散,不要怕,过几个时辰就好了,你们老许家的丫头值钱,老许家有钱,我想当你们家的上门女婿,可你们家肯定不会同意,那我就把你弄回去,让你生了我的崽之后,再带你回来,嘿嘿,到时候,你们老许家不想要我这个上门女婿也不成……”
二丫气得恨不得咬牙,“呸!你想得倒美!我死了也不会屈服你的……”
“地包天”男人不再跟二丫废话,把麻袋往头上一罩,就把她装了进去。
这是想把她装在麻袋里,偷偷带出去。
他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经常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熟门熟路的很。
二丫的软筋散发作了,只会让她越来越没有力气,不能发声,他随便就能偷扛出去。
以后生出崽来了,老许家出了名的宠女儿,对女婿好,将来,只要让他进了老许家的门,让他站稳脚跟,他就有把握把许有德与许张氏哄得高高兴兴的,不说把老许家全部的家业哄来,哄个一小半到手里,那也是不得了,比起他四处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勾当牢靠,他现在年纪也大了,也该找个好门户,娶个好妻子,延续后代了。
他其实最近一直想打清溪酒坊的主意,但是盯了几个月,没找到什么可以下手的机会。
酒坊管理很严格,进出都有专人登记,非正式员工不能进入,并且那些员工好像都是本村的人,互相认识,他混不进去。
往外售卖的酒,都由沙洲县的镖局托运,一路都有武功不错的镖师坐镇,他没法下手。
山泉水那边,更是管理严格,有泉水的地方,都用山石堆砌了,修有专门的小屋,专人看守巡逻,都不让人往那边去。
附近转悠了几个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反而是老许家一对双胞胎的孙女招亲的事情,被他打听到了。
他思来想去,转换了一个念头,暗路走不通,他可以走明路啊!
他一个混混,身无长物,居无片瓦,长得也差了点意思,老许家可能看不上他,不会把姑娘嫁给他,可他只要来个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切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了?
姑娘的名节最重要,到那时候,老许家纵是百般不肯,千般不愿,还不是得捏着鼻子认下他这个女婿?
要不然,还能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老死在自家屋里?绝不可能的事啊!
当然最好是生个崽出来,那就万无一失。不说别的,一个姑娘没成亲却有了娃,谁还肯要她?别说再成亲了,平日里左邻右舍的指头,都能把她的脊梁骨戳穿!
“地包天”男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自觉这个计划很完美,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男子确认二丫已经昏了过去,便背起麻袋,左右张望一番,往回便走。
他现在是在老许家的菜园边上,本来就是外围,他只要走出个一二百米,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那时候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路上,也不会有人联想到他袋子里装了什么。
做这个,他是老手了,经验丰富。
而两百米的距离并不远,也就撒泡尿的功夫,他就能走到。
眼看着离老许家越来越远,“地包天”男人都开始畅想起美好前景来了。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不远处。
“地包天”一愣,但表面不动声色,仍保持先前的速度走过去。
来者正是车正廷。
他被二丫怼了几句后,又练了一会儿,觉得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老呆在屋子里也不行。
老许家附近有山有水,景色还是不错的。
正漫无目的地转悠着,忽然就看到了“地包天”,背着一个麻袋。
乡下人背麻袋,这种事很常见,不值得奇怪。
他奇怪的是,这个人走路的方向有点问题。
按照这人行走的路线来看,他应该是从老许家那边过来的,而老许家并没有这个人,他没见过。
如果是老许家的人,长相如此出众,他没道理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