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比皇上更尊贵?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只听那小妾瞎吹逼什么乡下汉上门女婿穷苦人家品行不端什么的,差点就忘了人家还有个当朝最红朝臣的爹,杜正砚。
差点忘了人家是当朝皇上亲点的状元郎。
一身冷汗过,众人都赶紧越过张主薄给廖青她们拍马屁。
张主薄被晾到了一旁。
他眼里怨毒之色,无处发泄,一脚踢倒了一旁的古秀儿,“丢人现眼,滚!”
古秀儿被揣了一个仰八叉,心里惶惶不安的离开了。
廖青跟这一众人没啥话题,“诸位,没别的事的话,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廖青懒得跟他多说,冲一旁的许娇娇道“吃完了吧?好吃不?”
“吃完了。”许娇娇笑道,“不过也就是花样多,味道跟我们家差不多水平。”
廖青一笑,“边陲之地,你还想有多好。走吧!”
说着,径自站起来,带着众人往外走。
他来的目的,也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张主簿的死党,心中好有个数,根本没想与张主簿谈出个什么来。
现在也大致清楚了,张主簿的拥趸虽然很多,但也不是一呼百应,所有人都跟着摇旗呐喊。
比如孙家和李家,就没有旗帜鲜明地站在他那边,反而是抱着一副中立的架势。
“啪!”
廖青还没走两步,张主簿一拍桌子,怒道“姓杜的,别不知好歹!你如此一意孤行,对大家都没好处!别忘了,衙门现如今严重欠缺人手,看门的人都不够,还谈什么治理一方?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治理寒城吗?”
廖青转身,“你说这件事啊?既然你现在提起来了,本官就提前宣布一下吧。从明日起,还没有来衙门点卯的胥吏,就不用再来了!”
众人暗吸一口气,没想到这新任县官如此硬气,非但不妥协,反而变本加厉,把路都堵死了!
张主簿也是一怔。
衙门的胥吏并非朝廷委派,县令确实可以决定其去留,可一下少了这么多人,寒沙县衙门还如何运作?
下一刻,他知道答案了。
廖青又继续道“另外,也是从明日起,县衙门公开招聘胥吏,六房书吏,三班衙役,皆可选择,欢迎诸位及族人前来应聘……”
张主簿听得脸黑如锅底。
这是在抄他的老底啊!
另外一些乡绅却躁动起来,低语声不断。
衙门现在缺了多少人?
除开帮役和白役不算,寒城衙门一般保持在七十多人。而现在,在衙门点卯的只有二十多人,缺了差不多五十人左右。这欠缺的都是张主簿的人,或者说他这一边势力的。
缺了这么多人,宛如一个大坑,衙门如何能正常运转?
现在,廖青要填上这个坑。
能填上吗?
能。
胥吏虽然不是官,他们是吏,但他们都是有编制的,也就是说,衙门会给他们发月钱,基本上属于旱涝保收。
而且寒城是边城,时不时会有大人物到来巡视,在衙门里办差,就有很大的机会接触到,若是有幸被某个大人物看中了,那就攀上了高枝,跳出了寒城这个小地方。
不是人人都爱读书的,也不是只要读书就能做官的,能做到的只是极少数,做不到的人才是不计其数。
这些人都是很想上进的,心怀丘壑,奈何走不通科举这一条阳关大道,就只有想别的法子了。
这些人都读过书,不能科举那能干什么呢?
转行经商?他们是不屑于此的。
当老师,给娃子们启蒙去?每年收点束脩银子,就此混一辈子?那不可能,那是下下之选。
给大户人家当帐房先生,当师爷,当管家?屈居人下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而进入胥吏行列,其实就是一种很好的途径,至少比上面那些有前途些。
没看见桌子上那些议论声越来越多吗。
特别是孙汉显和李庭之,已经一脸喜意地凑到一起低声谈论了,如果不是张主簿在场的话,可能当场就要找廖青问个明白。
“还有,本官并非想针对哪些人,为了表示诚意,凡支持本县的,三年之内减免其三成的赋税。”
哗!
这下大厅的喧嚣声更大了,看向廖青的目光都是热的。
这可是实打实的恩惠,在座的哪个家里没点产业?田地啊店铺啊作坊什么的,没点产业能坐到这里来吗?有产业,有收入,就得纳税,这是县里直接收